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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娘再给你介绍一下王嬷嬷,王嬷嬷当年也在府里帮过忙,过来给容嬷嬷搭把手倒是正好。”

    秦氏总觉曲清言同容嬷嬷交握的双手有些碍眼,她上前将两人一扯,又回身将王嬷嬷推到两人中间,这王嬷嬷是她娘家姨娘送来的,也算知根知底的下人。

    她送信回去要人,她姨娘就将这王嬷嬷一家子连带着卖身契都送了过来。

    曲清言刚远远的看这王嬷嬷就觉对方一脸精明相,此时离得近了这感觉更为明显,她微微笑着对王嬷嬷点了点头。

    “清言啊,这容嬷嬷和王嬷嬷娘可是给你送过来了,她们进府娘还没来得及去寻你祖母,你先让人在院里安排她们住下,娘这就去趟春晖院。”

    府里突然突然多了两大家子下人,她没私房想要自己养定是不能,要从公中出,田氏和柳氏那两关却是有些不好过,秦氏头疼着从菊园离开直奔春晖院,却没想到在路上被柳氏派来的下人叫了过去。

    秦氏酝酿了一路要如何开口,结果进到柳氏的院子竟是连因由都没来得及讲,柳氏就爽快利落的将这两大家子下人纳到府里,除开容嬷嬷和王嬷嬷被安排在了曲清言身边,她们的家人也都在府里安排了活计。

    这份利落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乐的秦氏拉着柳氏的手好一通感谢,就差将对方手上的白玉镯子拽下来。

    有容嬷嬷在身边,千山和大安两个小厮就再进不到曲清言的房里,容嬷嬷手巧,从府里领了料子给曲清言做了几身小衣帖身穿在中衣内,竟是连绷带都不用就能遮去身前的曲线。

    乐的曲清言抱着容嬷嬷用力的亲了一口,换来容嬷嬷更加卖力的‘发明创造’。

    学堂中,杜志恒消沉了半月才恢复精神,又开始让他们五日作一篇文章,曲清言的状态起起伏伏时好时坏,文章要么惊艳要么不堪入目,惹得杜志恒愈发暴躁。

    开封府这一年的冬雪下的晚,跟着初雪一齐到来的还有一纸调令。

    曲文海终于如愿的拿到了刑部左侍郎的位子,年底进京赴任。

    ☆、第十八章 苦心筹谋未领情

    一纸调令,如热油锅中滴入的水瞬间在开封府乃至整个河南省炸裂开。

    身为封疆大吏再如何风光,时人依旧已做京官为傲。同是正三品,但所有人都觉他高升了。

    曲文海因着这一纸调令忙了起来,饮宴应酬应接不暇,就是河南省的督抚都几次招他过府一叙。

    曲文海忙着在外应酬,曲府上下也是忙乱做一团,曲伯书同曲伯年兄弟二人先一步进京去寻可以可以长期落脚的宅子。

    京城不同于开封,世家勋贵遍布城中,想要寻一处可以供这一大家子居住的宅邸并不容易,不过好在曲文海在开封经营数载家底丰厚,两兄弟只想着届时用钱去砸,应是也能砸出一套院子。

    后院各房都忙着清点私产准备进京,身处前院的曲清言兄弟几人生活却是未受到半点影响,杜志恒对他们几人的学业依旧抓的紧,尤其是对曲清闻和曲清言二人。

    对曲清闻他一直都是殷殷期望,只待他高中金榜,他身为他的先生也能名震京都;而对曲清言他的心就格外复杂,一边盼着她好,今后在官场上同曲清闻相互间也算有个照应,另一方面又总忍不住阴暗的去揣摩她的各种意图,总觉她这般锋芒毕露,定是对曲清闻乃至整个曲家都有所图谋。

    曲清言在杜志恒每日的盯梢中格外坦然,她现在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来年八月的秋闱,只要她能考中举人,就能为三房在这个家中挣得一点话语权,再不似现在这般透明。

    曲昭云翻过年就要十七,一旦进了京,亲事怕更不好找。

    书房中,曲清言勾完最后一笔,还是觉应去寻秦氏,若是可以,最好在进京前将曲昭云的亲事议下来。

    “什么?给你六姐在开封寻一门亲事?”秦氏掏了掏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女儿的亲事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忙,她身为弟弟急什么?

    “娘,曲家在京城并无根基,父亲故去的又早那里并不适合六姐,您还不如让祖母帮忙在开封为六姐寻一门亲事,有祖父多年的经营在又有外祖家在此,她身后有着依仗轻易不会被欺负了去。”

    曲清言自从知道他们要举家进京就一直在考虑三房在曲家的定位问题,没了顶梁柱的三房在她高中前在府中都立不起来。

    若是曲家一直在开封,曲昭云的亲事倒也能再耽搁一年,届时她考中举人,有个有前途的弟弟,她在开封想要寻一门好亲事倒也不算难。

    可一旦进了京,北直隶在秋闱中的中榜比例一向高于外省,京中的举子不说多如牛毛但也不会太值钱。

    她想给曲昭云做依靠,就要登金榜做两榜进士,可这又要再一年半的时间,届时曲昭云都已经十八岁。

    十八岁,在这个时空已经是老姑娘。

    秦氏倒是没想过这些,自从知道他们搬到京城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里的繁华。

    “咱们都去了京城只将她一人留在这里不好吧?”

    “娘,嫁人就如同第二次投胎,能在这里享福又何必去京城一点点寻机会,尤其六姐的年纪真的不小了。”

    严格来讲她们姐妹几人都是被秦氏放养长大的,她不知自己的前身是个什么性子,但被养做男孩又有曲伯中约束着,应不至于太过离谱。

    但曲昭云不同,她一直跟在秦氏身边,秦氏当年同那些姬妾别苗头的场景全部被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女儿家应学的针线女红,持家奉养倒是一点不会。

    这样的时空里女子眼高手低只认吃喝享受,嫁入夫家怕是不知要被婆婆如何磋磨。

    他们身为庶出,又有长房的嫡女曲昭英在,不论是田氏还是陈氏想要融入京城的贵妇圈,都会从曲昭英的亲事上着手,而她上头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六姐想要绕过去就有些说不过。

    这些日子她也算冷眼看出田氏的行事作风,她对三房真是连最基本的情面都不愿给,届时曲昭云的亲事别说指望不上,就怕她给随便给选一门不靠谱的亲事来为曲昭英让路。

    秦氏倒不是拎不清的性子,想通曲清言这话背后的含义便风风火火的去寻了田氏,田氏对这种事自然是懒得管,将摊子丢给柳氏让去帮忙物色。

    翻过年曲昭英就要及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