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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目光就越发的讨好,让曲清言忍不住发笑,她这两个小厮按说都是机灵之辈,但不知为何对她总是格外惧怕。

    她面相看着很凶恶吗?曲清言蹙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虽很少照镜子,可也知自己这张脸雌雄莫辩极为艳丽。

    千山余光瞥到她蹙起眉头,心中又紧张一分。

    曲清闻又派人来催,曲清言也便没有再多逗弄千山,换了青水纬罗直衣罩了氅衣,便朝曲清闻的院子行去。

    ☆、第三十章 推脱不掉应酬难

    杨家在京城建府已久,亲朋好友众多,杨建贤自进了腊月他就格外忙碌,今日会分出时间来曲家还是杨忠杰隐晦的一番提醒。

    不同于前面几朝,因着开国太祖是平民出身,大明朝的寒门士子相较于前面几朝更容易得到机遇,京城中没有一家勋戚权贵敢拍着胸脯保证能世代荣华。

    不能得罪世家,也不能交恶寒门,这是京中各府最基本的为人处世之道。

    曲文海这次调任进京本就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现在他家中小辈的资质又不弱于杨建贤,这曲家怕是要就此要一飞冲天。

    杨忠杰心中种种顾虑,可还是存了将关系维系住的心思。

    祖父的心思杨建贤能猜到几分,他本身对曲清闻和曲清言兄弟二人也有些好奇,曲家人的身份并不难查,大有前途的嫡长孙同庶出的小辈,这关系倒是有趣的紧。

    柴火胡同这套三进的院子还是曲文海当年在京中做庶吉士,没有外放时住的院子。

    田氏的陪嫁。

    曲清言当初知道这宅院的来历时只觉曲文海格外厉害,这位便宜祖父竟然还是一个大号的凤凰男。

    官员府邸总会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院子有些破旧,但新宅院已是在翻建,便也没人会将审视的目光落在这里,杨建贤同姜晋昌相视一笑,被曲清闻从大门处一路迎进院子,就见正堂中已有三人候在那里。

    “易安兄,好久不见。”田洪生先一步站起身,看着杨建贤满面笑意。

    两人俱在国子监也算同窗,杨建贤倒是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这几人:“显普兄也在。”

    柳会宁和柳会民起身依次打着招呼,曲清闻转身又吩咐小厮去唤曲清言,柳会民耳尖的听到不由得一声冷笑:“有易安兄在此,今日我们兄弟几人终于能借机看看你这位架子极大的庶弟了。”

    柳会民将架子大、庶弟几字咬得格外重,他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曲清言裹着氅衣大步进门。

    曲清闻狠狠的瞪了柳会民一眼,快步迎了上去:“外面有些冷,来,先到火盆这里烤一烤。”

    拉人到了火盆旁,又不假小厮之手帮她将氅衣褪了,曲清言格外淡定的看着他忙活,这些时日里曲清闻对她一向如此,她最初还会推拒排斥一下,现在已是完全习惯。

    姜晋昌用肩膀撞了撞杨建贤,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不过去献殷勤?”

    杨建贤无语的扫他一眼,他对曲清言不过是生出一点瑜亮之情,献殷勤……他当对方是个姑娘家吗?

    柳会民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柳会宁白了他一眼,这个隔房的弟弟出门总是不带脑子!

    柳会民的话曲清言推门之际全部听在耳里,只这几人都不是她的外家,尤其是田家那位长孙对她怕是厌恶更多一些,这些小辈若有朝一日真会在朝堂相遇,对她应也不会给出什么好脸色。

    既是如此,她为何还要分出精力来应对?

    曲清言身子烤热就被曲清闻拉着坐到几人中间,“四弟,同易安兄打招呼。”

    曲清言:“……”这是又把她当小孩子了吗?

    杨建贤哈哈一笑,抬手也在她肩上拍了拍:“四弟不用同我如此客气,来,大家都坐。”

    曲清言与曲清闻同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四弟也是你能叫的!

    柳会民别别扭扭的被柳会宁扯了过来,曲清言面色如常的抬头扫了那三人一眼,唇角又挂起招牌式的笑意。

    曲清闻和杨建贤都是被精心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几人围坐在一处有他们二人在,场面虽不会多热切,却也不会出现尬聊,只杨建贤坐在曲清言的左手边,曲清闻坐在右手边,她无论想做什么都有人直接递到她的身前。

    田洪生和柳家兄弟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诡异。

    “老太爷可是定了荫生的人选?表哥举人都已考中,进国子监也算合情合理。”柳会民说话间下意识的就往曲清言那里扫了一眼,虽说看身量就知这人年纪还不大,可那巴掌大的小脸细细嫩嫩,一看就是个小白脸。

    能讨得曲清闻的喜欢,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这事祖父自会定夺,想必总有他的考虑。不论是谁进国子监,我们几人眼下都要专心备考。”曲清闻面上一直是七分笑,就是曲清言也是面色未变,让在场的几人完全看不出虚实。

    柳会民又待要说什么,被柳会宁在桌下狠狠的踩了脚。

    “总在房中太过无趣,天色尚早,不若去街上走走如何?”

    曲清言正想拒绝就被曲清闻按住:“早闻京城的新年格外热闹,我们兄弟二人还没机会见识,倒是可以趁机出去看看。”

    “大哥,我还是想回房温书。”曲清言本就还没适应京城的冬日,这几日又一直觉小腹坠痛,她更是不敢出门,就怕在外时来了月事。

    曲清闻只当她是不耐烦这些应酬,揽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外走:“四弟,他日你高中入朝为官,这官场上的应酬定是比这要多出数倍,你该学着适应才是。”

    “敦敏兄所言不差,四弟是该学着适应了。”杨建贤从身后钻出,说的一本正经,只这称呼还是让兄弟二人格外不适。

    寻不出拒绝的理由,曲清言只能被三人围在中间向外走着,有下人牵马过来,她脸瞬间就僵了一半。

    她还没来得及学会骑马!

    “四弟怎么还不上马?”杨建贤扯着缰绳,坐在马背上低头看着她,日光下就觉他脸上的绒毛白白软软,面色干净的像是一个姑娘家。

    “我不会骑马。”她犹豫了片刻就回答的极为光棍,这种事没办法逞能,她还不想从马上摔下来。

    “这个简单,来,我带你。”

    杨建贤本就想寻个单独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