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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状元郎的吉言。”

    送走了陈氏,将房中的丫鬟婆子打发出去,曲清言拉过秦氏两人坐在榻上。

    “母亲这半年来在府中日子过得可还舒适?”

    秦氏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只愣愣的点头:“自然,你大伯娘这半年来对我同你二伯娘倒还算不错。”

    曲昭英虽说没能高嫁,但能嫁给名誉京都的易安公子,这人又是曲昭英自己相中的,柳氏心中对这门亲事怕也是极为满意。

    她心情好,在旁的事上自然不会苛待了。

    曲清言见秦氏面色不似作伪,也算放心下来,话题一转又问着:“六姐那里如何了?”

    她离京时,曲昭英的肚子已是极大,怕到不了年底就会生产。

    提起曲昭英,秦氏面上的笑瞬间就隐去,隐隐带出几分怒意:“那侯府当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好好的闺女被抬进去先是跟着去了趟西北受了好多罪也就罢乐。

    “好不容易回了府,那个二少奶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六姐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就那么让她跪着,差点小产。”

    曲昭英之前仗着姜晋泉的宠丝毫不将正室看在眼里,待姜晋泉回了西北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姜晋泉的正室今天罚站明日罚跪,折腾了不到一个月,曲昭云就早产了。

    也幸好生下来是个男孩,就算不足月精细些照顾也活了过来,可曲昭云却是将那个正室恨得牙痒痒,时不时的送信到曲府要秦氏去侯府帮她撑腰。

    秦氏能如何帮她撑腰,她当初若是八抬大轿进的侯府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妾……

    ☆、第二百二十二章

    曲清言虽是一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现在这般听秦氏讲出来心下还是难掩唏嘘。

    去了西北,这京城就仿似同她再无瓜葛,听着曲昭云在侯府发生的事,她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当初一同回到开封曲家,他们同是三房不受重视的小辈,他在入学的第一日就被杜志恒打了手板,而那时曲昭云说了什么?

    好像是觉得她被打手板实在太过丢人。

    之后的种种,他们姐弟二人似是从未好好的说过一句话。

    现在,他们一人困在侯府,也许下半生都要在这样那样的算计中过;而她,细细想来其实也同曲昭云并无差别,不过困着她的是牢笼同样困着所有人。

    曲清言从秦氏房中出来就直接回了菊园。

    菊园中空荡荡,只千山一人立在院中等着她。

    “少爷,小的打听过,容嬷嬷一家不知犯了什么忌讳被老太爷发落到庄子上去了。”

    千山跟在曲清言身边没多久,她身边就有了容嬷嬷和王嬷嬷二人。

    容嬷嬷虽说平日里拎不清的状况极多,可像是现在这般突然就再也不见还是让千山稍稍有些不习惯。

    没有了得力的人留在菊园,这院中看着竟是有些荒败。

    “嗯,我知道了,容嬷嬷的事你以后就不要再管。”

    若不是怕千山会一根筋想要去寻容嬷嬷的下落,曲清言这般提醒也是不想说的。

    千山却是没想到曲清言会如此叮嘱,他心头带着分不解,但面上已是丝毫看不出。

    曲清闻跟同僚有应酬回府时已是不早,听着曲清言突然回京心下虽然好奇,可天色太晚送了消息到菊园就听说曲清言已是睡下。

    一连数日都在赶路,驿站的床铺又冰冷难熬若不是车上可以补眠,她怕是都已经病倒了。

    曲清言沾在枕头上就沉沉的睡去,只许是白日里让她唏嘘的事太多,那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梦又再一次降临。

    梦里全是无边的血色,她想跑想喊却如同被放光了鲜血般,用不上丁点力气。

    “少爷,少爷,时辰不早了,余大人到了府上了。”

    千山在外用力的敲着房门,曲清言向来自律,不论是从前在京城时还是到了西北,她都鲜少会懒床,总时天一亮就起身。

    千山今日在房门外等了许久都不曾听到门内的动静。

    曲清言向来极少命他同大安进房门,哪怕现在王嬷嬷不在,他也只能这般用力的敲着房门。

    曲清言原本被梦魇着,她明知道天亮了该起身了,可就是无法从梦境中剥离,千山这剧烈的敲门声如同一柄重锤敲在她的心里,直接将她从梦境中震了出来。

    她坐起身,身上的中衣早已被汗打湿,黏腻腻的贴在身上。

    千山刚刚说什么?余有台来了?

    他来做什么。

    曲清言心下带着疑惑,只时辰已是不早就只能用热水擦了擦身子。

    “老师怎的过来了?”

    菊园的书房里,余有台手中拎着一本游记正坐在窗边一页页的翻看着。

    “不过是想着咱们此次回京的因由,想着过来再同你商议一番罢了。”

    他昨日就已是将西北的状况同顾恩阳提过,只顾恩阳的反应同曲文海类似,这等事在景帝表态前他们应是不会插手。

    哪怕还有顾若鸿在甘肃,顾恩阳也没有要多加出手的想法。

    朱瑾睿给出的半月时间已是过去大半,董昊诚身为钦差在外遇到他职权范围之外的事,就可以上奏疏像景帝请示。

    届时景帝如何批复都会与他这个钦差无关,这也是一路上董昊诚越发的淡定的原因。

    但余有台同曲清言不同,他们此番被朱瑾睿派回京城是为了协助董昊诚拿到他想要的结果。

    说是协助,不过是看中了他们背后的势力,想要曲文海和顾恩阳能适时的推上一把。

    可暂且不说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是否太过严重,朱瑾睿身为一个有权有兵的藩王,本就容易引起旁人的猜忌。

    现在他这般用着强横的命令一般的语气,强行的要求曲家同顾家出手相帮,这其中的算计和胁迫就委实有些过分。

    余有台同曲清言都明白这背后的因由,但那个时限摆在那里,这事一旦有了结果,他们还要再回长安城当差。

    到时朱瑾睿若是当真想寻由头找麻烦,他们怕也只能忍着。

    余有台做事向来周全,就算顾恩阳那里他不想再去寻他出手,但做事做全套,假装他们尽了全力才是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