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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终究自己还是目光浅了些。

    结婚时萧文博还安慰她说这是有一定几率的病症,然而直到中了奖,苏慧瑾才知道这人是不想兑换了。

    但那也没关系,自己从来就不需要强求的婚姻。

    “当时我给过他离婚的选择。”苏慧瑾眯了眯眼睛,好似也回溯到了那个时候,那些曾让自己病情加重的画面又纷纷扰扰的袭来。

    但是已经被这回忆折磨了那么多年,她终于还是走了出来。

    从那谎言编织的温床里走了出来。

    她替萧文博打下了江山,等到病症发作时,也给过他离婚的机会。

    可是萧文博又给了她什么呢?

    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并不会离开她,转而借着她娘家的愧疚,利用苏家的手,一步步走了上去。

    然后就是数都数不尽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后来是她苏慧瑾不想离了。

    在病情发作时的疯癫与清醒里浮浮沉沉,连流逝的时间都会忘掉,只能紧紧地抓住一个念头:

    她还有个女儿,她得替她女儿撑下去。

    苏慧瑾撑着那一口气,撑过疾病发作时的狂乱与压抑,即便是并发了双相障碍的抑郁期间,她也始终不肯走上绝路。

    她要亲眼看到萧时歆得到她该得到的一切。

    结果等歆儿终于成了萧氏集团的总裁。

    她只好又换了一口气继续撑住,她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幸福。

    哪怕自己起了个不太好的头,让歆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还是想让歆儿过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现在我可以再给他一次选择。”回过神来,苏慧瑾轻描淡写地扔下这一句话。

    起初张琳琳还没听懂,看着她沉浸在往昔的回忆里,只能保持安静。

    可脑子转的再慢,她还是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张琳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唯有那垂死挣扎的理智还在提醒她,对方必定也是要她付出代价的。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平白就把萧太太的位置交出来?

    唇角的微笑一点点地扩大,仿佛花儿在绽放。

    苏慧瑾看着她警惕又忐忑的目光,笑意盈盈地继续开口:

    “让萧文博交出萧氏集团剩下的股权,萧太太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张琳琳一秒钟就清醒了过来。

    全市谁不知道萧氏集团是什么分量?

    交出了股权之后的萧文博,只会变得一文不值,她又何必再望着这个位置。

    苏慧瑾的食指点了点椅子扶手。

    对着那个即将要起身告辞的人缓缓地说道:

    “不要着急,我既然能让他身败名裂,打回原形,我也能让你身价百倍。”

    半个小时之后。

    张琳琳神情恍惚地从疗养院离开,坐进了来时的那辆车里。

    想到自己那个刚满月的儿子,又想到萧时歆那样盛气凌人的姿态。

    杂七杂八的画面从脑海里走马灯一样地闪过。

    最后依然停留在她曾匆匆掠过的萧氏集团大楼外观上。

    高楼气冲云霄地伫立在那里,连反射出的日光都让她觉得无法直视,而竟有一天,她也能够幻想站在那楼顶俯瞰这座城的模样。

    满脑子都是苏慧瑾留给她的那个选项:

    做,还是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说萧时歆讽刺人时是绝不留情面的一把刀,那萧总的母亲就是杀人不见血的绵绵细针,见不到影子,却扎得人生疼。

    在写这章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奇怪的形容hhhh

    接下来就是大戏了,我要给自己准备准备好瓜。

    ——

    第75章 重生之后的第七十五天

    锣鼓喧天, 鞭炮齐鸣, 乡味十足的新年就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气氛里数着日子走近。大年三十的这天, 按照规矩是要祭祖敬神的, 唐晓染在s市过的日子有多潇洒,对比这祖屋的生活就有多不自在。

    这边的规矩多得很, 尤其对女生相当不友好,虽说从往年到现在都有家里的佣人和邻里的帮忙, 让她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活。

    但是按照她的懒性子, 那是不管什么天大的节日都巴不得没事情找上她的。

    这天又是五点钟被楼下的鞭炮声轰醒, 唐晓染在温暖的被子里挣扎了半晌,不情不愿地起来穿好了衣服。

    走出房门, 站在二楼的走廊上, 眼帘中最先映出的是远处那行苍翠的山峦,葱翠的绿落入眼中,挟着晨间未见日光时散不去的雾, 有种不真实的缥缈感。

    她往楼下的天井处看了看,竟然看到唐晓煜已经在下面跟唐爸商量着一会儿上山要带的东西了。四四方方祭灶神的木桌上也已经摆好了祭品, 鸡鸭、米酒、苹果、橘子等都已经放的漂漂亮亮。

    ……奇怪的是, 唐爸的身边多了个漂亮的生面孔。

    她第一反应是哪家的邻居, 又或者是赵伯新请来帮忙的人。

    但是下一秒就自动推翻了这个念头。

    从他们俩的距离,以及交谈时自然而然露出的表情,她嗅到了特别的味道。

    感受到她的目光,唐晓煜说着话抽空往上瞄了一眼,给她使了个眼色。

    等到祭祖庙的时间到了, 唐爸便和赵伯吩咐了一声,带着那个女人往外走,请的人也赶紧担起祭祖的东西跟上。

    唐晓染洗漱完溜达着到了一楼,走到餐桌边,从赵伯手头接过一碗清淡的西红柿鸡蛋面,先没急着拿筷子。

    唐晓煜年前回来时又跟一堆朋友出去做了个新造型,发型比之前更加桀骜,染成了浅浅的栗色。

    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外面套了件雪白的针织毛衣,搭着的裤子尽管没破什么大洞,依然也有几处条条缕缕地仿佛随时能被任意发挥成前者,锃亮的球鞋底边缘蹭了层外面的细土。

    他仿佛感觉不到冷似的,单手插着裤兜几步从天井那边走来,站在大堂与天井的边缘,逆着轻轻浅浅的晨光,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唐晓染往大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男生的表情里显而易见带了几分不高兴,一秒钟便将之前那温和的假象去了,眉头凶巴巴地拧起,仿佛这世间一切都令他感到不顺。

    转过她身边的椅子,大马金刀地一坐,话里的不耐之意一并透出:

    “就你之前猜的那样啊。”

    唐晓染噗嗤一声笑出来,倾身过去抬起手呼噜了一把他的新发型,在他故作凶狠的目光里安抚道:

    “有我在呢,你担心什么?”

    唐晓煜不满地别过脑袋,躲开她的手,堵上一句:“赶紧吃你的早餐。”

    唯有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眼眸里,情绪稍稍平和了些许。

    唐晓染拿起筷子拌了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