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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语文考试叫她起来读课文。

    拒绝魏白他们的打球邀请,不大声玩闹,连转笔都很克制,他生怕打扰了她。

    廖哲西生命里第一次出现这样一个女孩儿,她只是文雅而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就让他不受控制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这简直比地球引力还要神奇。

    等他开始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发展成了只要看到她就会口干舌燥,可看不见她心里又七上八下。

    直到青春期的少年在翌日清晨发现自己腿间的濡湿,向来骄傲自持的廖哲西第一次慌了手脚,这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他甚至不敢去光明正大的看她。

    他的暗恋悄无声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每一次呼吸中,跟随他每一个步伐,白昼或黑夜,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可那句话说得没错,这世上让人忍不住的东西只有两个,一个是喷嚏,一个是我喜欢你。

    魏白看着廖哲西摩擦着伞陷入沉思,不由得叹然。

    爱情是个怎样神奇的东西,让一向随心所欲的人瞻前顾后又柔肠百结,近在咫尺却不敢轻举妄动。

    ***

    对于廖哲西来说,十一放假后的第一个周一意味着终于可以看到言之了,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一天意味着月考终于要放榜了。

    简言之的名字高居榜首。

    清晨的早读课上,投影仪打在屏幕上,成绩单清晰跃然而上。

    老郑坐在前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的同学们的表情,被打的光亮的皮鞋一翘一翘。

    “都抬头啊,看看你们的成绩,都想想怎么回事”视线定在一处,喊道:“肖瑜!英语135,你说说你,你真会卡个线啊,成天就知道瞎嚷嚷能耐,你把看闲书的时间花一半放在学习上,我就不信你成绩上不去”

    肖瑜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连连点头。

    老郑叹了口气,接下来又着重点名了几个同学,恨铁不成钢:“你们呀一天呀,就是对自己要求不严格,懂不懂什么叫精益求精啊,一天吃了睡睡了吃,你们自己说给班级背了多少平均分!”

    在下课铃打响之前,老郑视线终于落在戴新月身上,“戴新月,下课到我办公室。”

    言之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成绩单,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都没有。

    戴新月落到了第十名。

    她默不作声的坐在座位上,教室里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合着窗外飘来的花香,却丝毫安抚不了她内心的彷徨无措。

    侧过脸望着同桌,开口的声音带了哭腔:“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言之安静的看着她,好像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言之...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有喜欢的人吗?

    言之一时间懵住,脑中似乎有个朦胧而懵懂的念头一闪而过,快到让她抓不住,而此时此刻,她还真的回答不出。

    幸好戴新月也没有真的关注她的回答,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说出她青春里没办法对父母和老师说的秘密。

    “我有,我觉得我大概挺喜欢他的,比喜欢吴亦凡还喜欢他。”

    “......”

    “十一的时候我约他出来了,但是他拒绝了我的表白...”

    说到伤心处,她眼泪直接不打招呼就下来了,言之被吓一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结果就看到她嘴角越裂越大。

    言之目瞪口呆,不是吧......

    “呜呜呜,哇—”这哭声简直可以用凄厉还形容,惹得班内同学纷纷看过来。

    递过去一包纸巾,言之无奈抚额,什么仇什么怨啊。

    等戴新月终于稍稍平稳下来,言之柔声问她:“你喜欢他多久了?”

    “一个月”抽抽嗒嗒的。

    而言之:......

    也就是刚分班的时候?可分的又不是一个班......

    言之放弃思考,她不懂。

    冲动又无厘头的暗恋,换来的就是名次倒退了八名,这在分数至上的实验班是大忌。

    戴新月擤擤鼻涕,又继续倒苦水:“你知道他是谁吗,是一班的吴铭,就是打篮球很厉害的那个,你认识吗。”

    ......无名?

    那他到底是有名没名啊。

    言之看了眼哭的直打嗝的同桌,很显然这氛围也不适合问这个问题,于是她选择老老实实的摇头。

    “他说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嗝他们班的杜梦佳呜呜呜你认识吗。”

    言之还是摇摇头。

    戴新月再次崩溃大哭:“哇呜呜呜你怎么谁都不认识啊,哇—”

    “......”

    ***

    下课照例是言之和肖瑜的接水时间,说起那个导游小哥哥,肖瑜饮恨。

    “下次我再也不和我妈我爸出去旅游了,尤其是我妈!”

    嗯?

    “不给她女儿创造机会也就算了,她自己倒和人家小哥哥打得火热”

    “...忘年交啊”言之感叹。

    “她怎么不为我未来的幸福想想呢!我再不谈个恋爱,我都要错过早恋的年纪了”她一边说一边握拳,“不行,我要加油了,高中不谈恋爱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言之默,那她以前是咸鱼吗?不对,那她一直是咸鱼....

    “不过,咸鱼也是可以翻身的!”

    “可是…咸鱼翻身了还是咸鱼啊”

    “......”

    “这不重要!”她手一挥,“言之,你知道吗,苍井空都结婚了!她都结婚了!而我们,四肢健全貌美如花竟然!还是单身?!你敢信?!”

    “......敢”

    “你这条—呔!什么东西!”

    肖瑜一惊一乍,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架势摆的很有侠女风范,然后她侧脸就看到—

    言之把横在身前的伞接在手里,看向三班后门处撑着侧脸懒洋洋坐着的廖哲西。

    “多谢你的伞了,让那朵玫瑰花安全到家。”他说得一本正经。

    言之汗,她的伞明明是让他安全到家。

    “其实你不用特意拿来给我的,毕竟说好了我请客却是你付得钱”言之还在在意没有还清的人情。

    那天她不过是上了个卫生间,出来时却见他已经在柜台处结了帐,看见她还自然的问了句\'吃的好吗\',仿佛原本就打算请她吃饭的样子。

    廖哲西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