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似乎只是早上上学偶然碰到的同学,但在魏白眼中,他俩绝对有奸情了。
有些事情不用言明,那种难以言说的气氛和不容人插脚的感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于是旁观者魏白很懂事的背着书包颠颠儿的先走一步了,这之前还专门叮嘱了一下廖哲西。
“廖哥,过会儿老师就来了,你小心着点”
说完就跑,深藏功与名。
廖哲西根本没理他,他还在斤斤计较言之不回复他的消息。
“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言之迫不得已的解释,同时又好奇,他怎么可以这么快速而自然的完成身份转变。
廖哲西哑然,想到她那天晚上说的还没有特别深的感情......他陷入了深思,好像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言之踏上教学楼的阶梯,说:“我觉得...有些别扭,我没想过会和你...这样的相处”
廖哲西却说:“我想过,想过很多次”
简言之在早读课铃声响起的前一秒踏进教室,廖哲西也直接走进后门。不少人看到两人并肩走过来,但鉴于当事人都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并没有人往深处想。
包括她的同桌戴新月,不过她压根没注意到言之走进来,她正聚精会神的钻研地理题,是她一直觉得难以攻克的计算。
言之落座,觉得自从那次的走廊事件以后,戴新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不再照镜子,连空气刘海也被她梳了上去。
看来是要立志雪耻了。
班主任老郑走进来,步伐稳健,穿着一件深灰色毛衣,丝毫不嫌冷,那条裤子—是二班未解之谜,他们怀疑春夏秋冬都没换过。
他脚步不停,径直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出令人闻风丧胆的四段时间。
分别为,语文、数学、英语、文综。
“好,来都坐好,听我说一下”老郑敲了敲黑板,成功吸引所有人注意,“这是期末考试时间,都记下去啊,这次依旧采取分班考的形式,按照上一次的年级排名,前四十名一班,后四十名二班,都了解?”
底下无人应答,死气沉沉。
“好,了解就好”
“......”
肖瑜举手问:“老郑,咱什么时候放假啊”
老郑似笑非笑,把手上的粉笔灰蹭在抹布上,回她:“那不重要,考完试再说”
“......”
“都长点心吧,还想着放假呢啊”老郑无奈叹气:“又一个学期过去了,再过一个学期就上高三了,意味着什么你们都知道,期末考试考不好,你们年都过不好。”
每年的期末考试这是这套话,但是却没人反驳得了它的现实性,过年走亲访友总免不了被问及成绩,再和自己的表姐表妹一比较,高下立见,总有个心里不是滋味的。
同学们好像都想到了这个问题,早读课上分外沉闷。
=o=
☆、第27章 算不算骂人
临近期末,无论上课下课,四楼的氛围都不如往常轻松,经常有同学往办公室跑,手拿卷子或者练习册,大概是为了过个好年。
但是效率不高,因为一个老师要带两个班,问题的人一多起来,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而肖瑜和戴新月却完全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因为言之比老师还好用。于是一连几天,言之的下课时间都被占的满满的。
但她俩最近明显感觉到...言之的心情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你听听,“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肖瑜和戴新月并肩靠在操场的双杠上,手里拿着辣条,吧唧吧唧的嚼的起劲,肖瑜叹了口气,“是你是你就是你,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戴新月嘶嘶的吸着气,用手在嘴边扇风,“我还没停过言之这么柔和的声音”
肖瑜仰天:“爱情啊!”
戴新月:“啊?爱情?”
“下面是高三十一班的李老师为高三十一班全体同学点的一首歌,《好汉歌》,请欣赏,谢谢”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戴新月:“这是爱情???”
肖瑜:“......”
简言之从广播台出来,走到拐角,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手腕拽了过去,那里是教学楼的偏门,常年不开,但也是经常有人过往的地方。
她一惊,尖叫声差点逸口而出。
廖哲西松开手,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抱歉,是我,你别怕”
“你吓死我了!”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她心一松,伸手捶了一下他,被刺激到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
廖哲西见她缓下来,就往后靠上后面的台阶旁,拉着脸,也不说话,但浑身上下就写了四个字:我不高兴!
言之疑惑的看着他,上前几步问:“怎么了?”
廖哲西轻哼一声,转过头不理她。
“......”傲娇什么呢这是。
言之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衣袖,极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啊”
可能怕被人听到,她声音极轻,带着点撒娇的甜味儿,飘啊飘的就顺着他的耳朵进了他的心。
哪还能有什么气,一遇见她什么脾气都没了。
但为了未来的可持续发展,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他转过头,义正严辞的指控她:“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交了一个男朋友?”
事实是一回事,被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她嗫嚅着:“什么啊...”
这把嗓子听的廖哲西心里也痒,手里也痒,干脆一把拉过她的手腕,还极有先见之明的一手抵住她的后腰,免得她扭脸跑了。
言之被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作贼心虚的往后面看。阳光斜洒过来,透过相互交错的枝桠洒在他们的脚边,虽然是有树木遮挡,可这青天白日的,这处又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一个人.....
真的不用这么刺激啊......
廖哲西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孩,低笑一声,“嗯?”
嗓音哑而沉,扬起的音调分外撩人。
他摆明了非要她回答他的问题,言之拗不过他,只得无奈的出声:“—我没忘”
“是吗?那我怎么一连几天都不见你人影?”
言之又回头看了一眼,着急的辩驳他:“哪有啊,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见到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