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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婆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刘三几乎泪奔道:“婆啊,你怎么就断定我干了什么坏事呢?”

    “你小子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你没干什么坏事儿,那买铺子的银子是哪来的?”

    “借……借的,跟人借的”

    “跟谁借的?”

    “跟……秋月她姥爷,不信你问秋月”,趁婆不注意,一溜烟的跑了。

    刘婆子盘问秋月半天,才确信是跟田秀才借的,心里暗乐,多亏自己精明,给孙子找了个好靠山。

    秋月和刘三讨了半天假,六十五两置了俩人的第一套产业,黑二跑前跑后的帮忙办好了房契。

    稍作了收拾,铺面里添了几套桌椅,羊汤铺红红火火的开张了,黑二送了副招牌“刘记羊汤馆”。

    田秀才自回去,思量了几天,总也不放心,怕外孙女在刘家受欺负,那刘三一看就是个滑头,可别早早的把孙女给骗了,小女娃身子娇,那可万万使不得,越想越不放心,趁自己还能动,得多照看照看外孙女,不几日,就将十里镇的产业尽数卖了,在刘记旁边买了个二进的院子,秋月乐的不行,把铺盖搬到了田家,美其名曰照顾姥爷,刘三无奈的点点头。刘婆子倒觉得不错,靠山就在眼巴前,照应着方便。

    待一切顺了套,刘三把刘庄的婆接到了县上,刘婆子把自家的鸡,粮食,值钱的物事一伙搬到县上,刘庄的门锁好,重新在县上的院子里砌了个鸡窝,刘婆子心疼那大磨盘搬不来,刘三就找个石匠又打了一个,在各屋里盘上炕,刘婆子直夸孙子孝顺,原先村里帮忙的媳妇子不能来,就在镇上又雇了个老实可靠的。

    自从刘家搬到县上,王宝就像只被抛弃的大狗,那哀怨的小眼神把刘三看的一阵恶寒,谁知王宝还不饶他,嘟囔着:“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太没义气了”,最后还自来熟的和刘三搬到一起住。

    能和田秀才做邻居,刘婆子心里很乐,自家做什么都给给田秀才捎上一碗,一口一个亲家唤的亲热。

    刘三觉得自己的日子苦逼多了,被田秀才勒令每日要去他那上一个时辰的学,还专门给他空出来个书房。

    刘三看过田秀才给月儿装饰的闺房,榆木雕花大床,床边上围着洒金的红帐子,精致的梳妆台,台上还放着个首饰匣子,要不是秋月反对,他还想给秋月买个丫鬟。

    刘三从没有见过女儿家的闺房,只觉得红红粉粉的甚是温馨,不防被田秀才一脚蹬在屁股上,严禁他再进月儿的闺房。

    刘婆子对孙子去上学这件事,一百个赞成,孙子也是该人管管了。

    第24章 赵氏母子

    田秀才教了十几年私塾,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这不刚搬来西关,就有好多少学生来看望,其中有个名叫杨万财的衙役经常来。

    杨万才二十岁,面相忠厚,长的比常人高大威武许多,最得老爷子心意,总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田秀才,今儿弄个松柏树根,明儿弄个地老鼠,把地老鼠开膛破肚,放在炉灶下烤上一夜,外皮轻松剥了,烫壶酒,和田秀才炕头上一坐,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喷香。

    秋月每次都避的远远的,杨万才哈哈大笑,只说他家上三代都是打猎的,直到他当了衙役,一家人才从山上下来,杨万才常常光顾刘记,一来二去的,便和黑二、刘三称兄道弟的,刘婆子知道他和黑二都没成家,卯足了劲合计自家亲戚、同族里谁家有适龄的姑娘。

    刘记新开了铺面,地方宽敞,便不在外边进麻食了,支了个锅自己加工,店里的生意热闹,寒冬腊月的过往的行人都愿意喝一碗热的。

    秋二的腿还是落下了残疾,成了瘸子,好在种地不误事,秋收后,给秋月背来几袋谷子、豆子,狗娃会跑了,离铺子老远就开始叫姐姐,刘婆子看着丁点大的小孩眼热,母性大爆发的给狗娃做了几身衣裳,狗娃隔三差五的来住住。

    这日铺子里正忙,顺门上进来个俊俏的大姑娘,那姑娘也不点饭,两只眼只盯着铺子里转悠,王宝瞧见了,猫着腰跑向后院,姑娘起身就追,揪着王宝的耳朵拧住“你小子,还知道家门朝哪开吗?又是大半月不见人,你当爹娘是摆设呢?”。

    王宝疼得嘶嘶抽气,告饶道:“五姐,五姐,手下轻着点,哎呦,哎呦,疼……”

    王五姐哪肯放手,恨不得直接将弟弟拧回家,秋月几人看着王宝直乐,杨万才跟黑二道:“这姑娘火辣,呵呵呵”。

    这不,刘婆子又有了事做,杨万才提着糕点、果子的上了门,央刘婆子给他说门亲,就是那王五姐,刘婆子满口答应,杨万才给她支了个车,随叫随到。

    刘婆子踮个小脚,跑的欢快,王家答应先相相家再说,双方订了个日子,互相相看了,都很满意,订了明年十月过门,王宝对五姐夫挺满意,关键是五姐夫力气够大,能降得住五姐。

    他哪知道自此家里多了个管他的,王五姐跟未婚夫婿一沟通,杨万才就将他扭送到田秀才那儿,说是多少识点字,田秀才乐得家里热闹,在外院给王宝开了间房。

    刘婆子美滋滋的喝着谢媒酒,喝的有点晕,盯着秋月的一双大脚直嘀咕。

    杨万才不时地来刘家坐坐,跟黑二和刘三讨论一些时事,秋月听了几耳朵。

    “咱们县上之所以富裕,得亏有来往的客商做买卖,看城门的那些兵,一个一个肥的就跟油老鼠似的,我们这些衙役可不能比,前几日有两人为了争守城门的小队长,争的头破血流,你猜一个小队长县令老爷卖多少银子?”

    “卖多少?”

    “卖八百两银子,我要是有钱也去当当,城门可是来钱最快的地方,不出半年就能把钱补上。”

    “这还真是……”

    “哼,人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咱县上这位可不简单,你道县上为啥叫做塞江南呢?那是因着咱县上捞的油水,能跟江南那些富裕的地方比,听说县老爷他舅父那可是当朝一品,才捞着这么个肥差,城外的那些守军都跟县老爷穿一条裤子,就是县老爷的钱袋子”

    “县老爷刚纳了第八房小妾,花满楼的窑姐,南方来的瘦马,杨大户花了五千两赎出来送给县老爷”

    “你说这当官的就没个好官,杨大户花那么大的价钱不找回来才怪。”

    “唉,也不能说没有好官,林县丞人就不错,对衙门里的兄弟没的说,只是没有后台,在这西关呆了十几年了。”

    “前几日衙门里有个兄弟被县老爷打了,你当是为啥?”

    “为啥?”

    “那兄弟不知咋的看上了那杨大户家的闺女,那兄弟也是个家境富裕的,就去杨大户家提亲,叫杨大户撵了出来,骂他癞□□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