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走,张洪运不甘心地看着蓁蓁的背影,又瞅了瞅路边的棍子,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他举起棍子,飞快地朝蓁蓁跑去,眼瞅着两人还有一米的距离,张洪运朝着蓁蓁的脑袋就抡起了棍子。
蓁蓁早已经习惯无时无刻地用意识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张洪运的小动作她早看在眼里了,在张运洪使出全身力气往下砸的时候,蓁蓁似乎只轻轻往旁边迈了一步但瞬间却离开了一米远,张运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踹了出去,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咳咳…”被吐沫呛了一下,张运洪咳嗽了一声,忽然嘴里一股腥甜,一张嘴吐出一颗门牙来。
揍完了张洪运,蓁蓁一边跑一边颠的回了家,桂花正在院子里剁牛肉呢,蓁蓁连忙把野鸡和鱼放到了一边:“嫂子咱晚上炖个汤喝,省的光吃包子噎得慌。”
桂花抿嘴看着蓁蓁直乐:“吃包子还嫌噎得慌,这话说出去人家都得说你腐败。”桂花一边剁着牛肉一边看着蓁蓁:“你这是没吃过地瓜面饼子,那玩意才叫噎嗓子呢。”
蓁蓁嘿嘿一笑,从旁边盆里摸了个洗好的黄瓜啃了两口:“地瓜还是烤了好吃,放在炉箅子上,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烤的焦黄流油,哎呀不能说了,都流口水了。”
桂花看着蓁蓁那小馋猫似的样子哈哈直笑:“这么爱吃等秋天收了地瓜多给你留点,你现在还是琢磨琢磨包子的事吧。”桂花脸上带着笑去看了看发的面,往里按了一个指头,见面发的还有些欠火候,便把肉馅端屋里,烧了壶热水拎着菜刀出来杀鸡去毛。
这边桂花刚把野鸡放了血,那边张德福领着张洪运来了,一进院子就嚷嚷着:“李木武呢,你给我出来,你瞅瞅你闺女给我儿子打的!给我赔钱!”
李老太在屋里听到动静,匆匆忙忙下了炕,嘴里还嘟囔着:“蓁蓁这是张德福的小儿子干仗了?”王素芬也一头雾水,连忙跟了出去。
等李老太出来一看,张德福领着自己那有名的恶霸大儿子站在自家院子里,只是他那恶霸儿子和以往嚣张的样子不同,这会他很看起来特别怂的躲在张德福的后面不敢抬头。
一见打的是这个混蛋父子,李老太冷笑的从腰间摸出了烟袋锅子:“怎么着?准备再干一仗啊?”
张德福年轻时候喜欢偷李老太家的菜,因此没少被李老太拿烟袋锅子揍,因此他一看李老太的动作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到张洪运的身上,张德福才回过神来,他冷笑一声:“李老太太你不用吓唬我,你还以为你是四十来岁的时候?我和你说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他看了看满院子的女人,冷笑了一声:“现在李木武上班不在家,你家的四个小子刚才都出门了,就连你家的狗都出去野去了,我就看看你们这一院子女人到底有多能耐。”
看了看盆里刚放完血的肥野鸡,张德福脸上闪过几分贪婪的神色:“我儿子被你们家野丫头把牙打掉了,今儿必须赔我五块钱医药费,这两只鸡一条鱼也得给我,算是给我儿子补充营养。”说着他伸手就去拿盆里的野鸡。
桂花手里拿着菜刀照着张德福的手腕子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吓的张德福忙不迭的收了手,一脸惊魂未定地朝着桂花喊了一句:“你疯了吗?真砍啊?”
桂花冷笑了一声:“你敢拿我就敢砍,我和你说我桂花就没怕过谁,我爹不在家怕啥,我比我爹还能耐,你过来咱俩比划比划试试。”
张德福看着桂花手里的菜刀吓得吞了吞口水,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句:“到底赔不赔钱?”
桂花拎着菜刀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不赔!”
张德福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只黑色的狼狗从门外窜了进来,朝着张德福就是一声凶狠的吼叫。
李木武家的李明中是远近闻名的能耐狗,这附近一片的人都知道它,都说老李家的狗连野猪也咬死过。张德福一见李明中回来立马腿软了,拉着儿子就往外跑,李明中呲着牙追出二里地去,直到把两个人的鞋都跑丢了,这才得意洋洋地回来。
看着家里人一脸气愤的样子,蓁蓁便把回来路上说了:“你白瞎那个大个子都没打过我,还自己把门牙给摔掉了,你们瞅见他不敢张嘴了吗?指定时候怕丢丑。”
李老太连忙护短地说:“我就说指定不是咱家蓁蓁的错,要不是他家张洪运找茬,咱家蓁蓁能揍他?”
王素芬则是一脸无奈,这婆婆能耐、媳妇能耐、闺女更能耐,就她自己有点老实过头了。看着闺女明明软软嫩嫩的样子,揍起人来咋那么厉害呢,王素芬摸了摸蓁蓁的脑袋:“你出去玩的时候可别再和人打架了,万一你没个轻重的闹出事可不好。”
蓁蓁应了一声,李老太和王素芬赶紧又回去干活,蓁蓁看着吃饭的时候还早,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
走进孟家的那座杨楼,蓁蓁认命的打开箱子,把里面收藏的古董一件件拿出来摆到书房的珍宝阁上。蓁蓁的对古董的知识仅限于当年看电视时各种关于收藏、鉴定古董的节目,每回都十分紧张地等专家判定真假,要是出一件价值百万的真品能给她乐抽过去,就好像是她的东西一样。
如今这些宝贝可真的都比她的,蓁蓁拿着软布挨个古董瓶瓶罐罐擦了个遍,等忙活完又想着把其他楼里的古董字画也搬过来,方便点数。蓁蓁一连折腾了四五天才把东西都倒完,这山上地底下的箱子蓁蓁也都挖了出来。
经过蓁蓁的整理,如今孟家原有的六十平方米的书房摆了十几排的架子,上面的瓷器最早的是宋朝的,元朝的也有几件,明清时期的最多,至于民国的蓁蓁都拿到客厅去当花瓶使了。
蓁蓁对于古董的知识还是了解的少,她琢磨着找个时间可以出去一天,那样她试着连续瞬移,应该能去帝都去转转,淘点书回来啥的。
可李老太平时都在家,要想找这么个时候太难了,蓁蓁刚琢磨完这件事,却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李老太和王素芬给明东做了一床被褥,棉被特别厚实不说,就连褥子也有四斤沉。等做好了以后,李老太又怕被褥太厚被人抢去,就别出心裁的想罩两层被罩,中间续上乌拉草,人家上手一摸就不惜要了。
蓁蓁被李老太的想法惊呆了,十分佩服她的创意,乌拉草可是被和人参、貂皮并称为东北三宝的好东西,和前两样价值不菲不同,这个就是穷苦人冬天活命的之物。那种没钱买棉花做被做褥子的人家,只要秋天把乌拉草晒干,就能当棉花使,既轻便又暖和。没有钱买棉鞋也可以把乌拉草垫在鞋里,有它护着,整个冬天都不会冻脚。
可如今还是夏天,乌拉草还是最翠绿的状态,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