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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后,退到了一旁,楚溪复又拿了纸笔放在火盆旁,这才坐下,一边摆弄着装着酒的器皿,一边道:“刚到明都不久,只酿出这一种,名为雪落,栖梧公主若觉得喜欢,我便将酿酒的方法写下来。”

    “栖梧本就慕名而来,怎会不喜,如此还要麻烦郡主执笔。”

    “好。”

    话落,楚溪拿起纸笔,回想着那酿酒的步骤,一字一句不落的写上。

    荀澈也未闲着,亲自煮酒,酒之香醇,与烹煮的时间息息相关,之前看过楚溪做过一次,如今也能像模像样的做起来。

    楚溪落下最后一字,酒也煮好了,她将纸笔放在一旁,做最后的一步,将热腾腾的酒倒入酒壶中,只见顿时消失不见。

    风栖梧疑惑道:“里面放了什么?”

    “明都初雪融化成的水,冷热交替,酒的味道才能温和,”楚溪解释道,倒了一杯,递给风栖梧,“公主尝尝如何。”

    风栖梧接过去,迫不及待的却又不失优雅的品尝了一口,这时,楚溪又倒了一杯递给荀澈,就在他将酒杯放到嘴边时,风栖梧手中的杯子掉落,她双手捂住脖颈,霎那间,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昏倒在地。

    严凛见状,迅速跑到风栖梧身旁,抱起她,轻声呼喊着公主,叫了几声,也无反应。

    与此同时,楚溪拿出手帕绑住风栖梧双手的手腕。一抬头就看到严凛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尽是肃杀之气,好像要穿透她的眼睛,不禁愣住,不知怎样被荀澈拉起,只听他淡定道:“颜倾,去叫军医。”

    楚溪想要去查探病情,被荀澈一直拉着,他向她递去眼神,示意她不能去接触风栖梧。她眼中透着不解,不过从他的眼中解读出让自己安定的意思,也不再坚持,等着军医前来。

    自始自终严凛也未抬头,只是抱着风栖梧,就算军医为其把脉,他也未看一眼,好似冰封了一样。然而就在军中向荀澈禀告风栖梧中毒之后,他才抬头盯着那名军医,眼神犹如明都的天气,冰冷刺骨,道:

    “什么毒?”

    军医忙转身回答道:“暂时还不知,不过,我会开些药方,抑制毒性。”

    荀澈向那名军医摆手,让他离开。与严凛齐名,自是有些了解这个人,性子深沉,今日这般,似乎证实听到的传闻:严凛喜欢丰祈长公主风栖梧。

    “云苍定会全力为公主治疗,剑沉公子先将公主抱到东卧,我们再一起想对策。”

    严凛果然开始行动,楚溪见状,走在前面带路,荀澈则走在最后。将风栖梧放到榻上,严凛才看向荀澈道:

    “公主喝了酒方才中毒,不知暗七公子可否给个解释。”

    “云苍定会竭尽全力查出公主中毒的原因,届时定会给公子,给丰祈一个交代。”

    “七天之内,公主若不能醒来,严凛只能向皇上奏报此事。”

    “剑沉公子放心,荀澈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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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十六章

    景尘与景铄早在清晨之后便离开了明都,风栖梧来的再晚些,楚溪和洛隐也会离开,或许就没有后续的事。

    这是楚溪最初的想法。

    和荀澈去到洛隐的住处,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简单。

    此时快马加鞭前去追赶景尘,必然可以追上,但荀澈更像是置身事外,例行询问洛隐人去了何处。

    洛隐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看着荀澈笑着肯定道:“暗七公子不是真的想问景尘的去处吧。”见荀澈神情镇定,未做任何解释,继续道:“那就听洛隐分析下此事,先说风栖梧中毒一事,是意外还是自导自演,相必暗七公子早已心中有数;再说,他们偏偏在景尘走之后才到,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在公子刚才的话语中已经表现出来,由此,可以判断出你我想法一致,中毒本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被人道出心里所想,荀澈依旧一副冷静的面容,倒是眸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之色,道:“说的不错,风栖梧的毒,即使不解,她也不会有危险。”

    “若不解,丰祈会以此为由攻打云苍,不过丰祈不会只要一个理由就让公主以身犯险,本是一举两得之事,若洛隐猜的不错,这毒即使是景尘在,也无能为力,他们要找的是高于景尘医术的人,甚至是高于青玉案与景泰前辈的人,或者是世人都想要的东西。”

    “即使云苍有这样的人或物,也不会交给他们。”

    听此一番话,楚溪终于明白当时荀澈为什么阻止自己去查探风栖梧的状况,一方面是他们手中有解药,根本无需担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护她。

    以前,她从未想过参与权谋之中,却不知自己本就在这场明争暗斗里,她从不曾认真仔细想过发生的所有事,不愿去想那背后隐藏着什么。

    她只是听从安排,却不知那背后他们筹划了多少事来保护她,如此,她又怎能以后不放在心上。

    对于此事,她想到解决的办法,只是还要知道荀澈的决定,或者说是云苍的决定。

    于是问道:“阿荀,你想怎样解决此事?”

    “云苍军力尚未恢复,此时不宜战争,,不过,找不到万全之策,那便一战。”

    “我想到办法解决这件事,不过需要两位公子尽力配合。”

    “怎样配合?”洛隐和荀澈齐声问道。

    “两位就当不知此事,照常做其他的事,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了。”

    两个人自是极尽配合,果然没有再问楚溪任何问题。

    荀澈只命人张贴了丰祈长公主中毒的消息,留下几名军医控制风栖梧的病情,表面上担忧此事,暗地里却忙着管理明都,体恤民情之事。

    洛隐自是悠闲的每日弹弹琴,谱谱曲,时不时的拿着不知在哪寻到的酒去找楚溪,两个人每次都是浅尝则止。

    风栖梧和严凛占用了楚溪的房间,丰祈的侍卫守在门外,严凛几乎都守在旁边,除了军医,其他人禁止进入。

    至于楚溪,搬到了府中稍偏的院子里,也未见她有任何异常的动作,除了和洛隐一起饮酒,就是拿着剩下的酒自己研制。

    然而就在第七日清晨,风栖梧的屋中出现了白玉蓝色繁缕花。

    严凛以及巡卫皆未察觉到,他醒来时只感觉自己睡了一觉,当他看到那玉花时,只是拿起来仔细的看着,没有意外,没有愤怒。

    白玉里的繁缕花生于药灵谷,每年开花的数量有限,因此救人的次数也有限,旁人依然是做不出真的玉花。

    他相信解毒的人就是药灵谷中人,然而他无法知道是谁,就听到外面传来阻拦荀澈进来的声音,将手中的玉花收了起来,走出去打开门道:

    “将军请进。”

    听到此话,守门的侍卫收了手中的兵器,但荀澈没有要移步的意思,道:

    “药灵谷者已经解开公主的毒,剑沉公子也无需担忧了,望此事过后,解开对云苍的误会。”

    “是严凛对公主中毒太慌乱,口不择言,也望云苍不要计较此事,”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