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电影的心情变质了,他不再只盯着安黎利看,而是自发学会揣摩每个角色的内涵……他第一次憧憬演员,并在心里埋下演员梦这个种子时,还不知道影帝是什么东西。
他喜欢自己的职业,并不是因为能从中获得赞誉,而是在演戏过程中,他能挑战一个又一个不同的角色,这让他无比快乐。
季淮偏头看着他。从连暮安目光的转变,季淮知道他已经有答案了。
拍了拍他的手,季淮说:“好了,三点多了,去睡觉吧。”
“季淮。”连暮安拉紧他的手,不让他站起来,看着他半晌优移开目光,扭扭捏捏道:“谢、谢……”
“太小声了。”季淮故意逗他,“倒不如亲我一口。”
这方面他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凑过去含着季淮的嘴唇亲得啧啧作响,把人舔得面红耳赤头皮发麻才罢休。
他还记着季淮说的明天就要走,心想着无论如何,就算他求饶也得来一发。
于是他洗澡出来穿得特别性感浑身香喷喷的,结果一沾枕头困意瞬间来袭,硬都硬不起来。
被睡意拉入深渊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额头上碰了一下,安心又幸福。
连暮安难得睡了个饱,到中午才醒的,醒来脑子还很昏沉,看了看四周,半分钟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新家。
他还记得季淮也在身边,扭头一看身边,没人。
心里沉了沉,他自我安慰,季淮每次都起得早,应该在外面。
走到房间外,还是没人,厨房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家里只有连暮安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了,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也不是见不着了,可这种季淮突然不在身边的情况,让他乏力又空泛,好像失去了所有动力和乐趣。
他蔫蔫地去找手机,想着起码要听到季淮的声音,但找到手机后发现没电关机了,心情又down一层。充电开机,一堆消息涌进来,让手机出现了片刻卡顿。
九成是徐然的,他先是告诉连暮安之后的行程,大概连暮安的没回复让他以为这位祖宗还处于一种怀疑人生的低落心情中,就很人性化的帮他把近期的活动往后挪,给他调整心态的时间。
连暮安现在丧丧的,觉得什么都不对,但与其干呆着,倒不如工作去,这还能把季淮挤出脑子——想念一个人太煎熬了。
刚要会回复徐然不领情宣言时,门咔嚓响了一声,跟着是一阵沙沙的塑料袋声。
季淮在玄关换鞋,看到连暮安蹲在客厅便说:“起床了?那正好,来干活。”
连暮安卡带一样一下一下地转过头,看到门口的人时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我我我怎么不能回来了?”季淮学他,笑开了,见他脸上是实打实的不可置信,又疑惑道:“你干嘛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才做亏心事。”连暮安先回呛一句,“你自己说的今天就走!”
“是吗?”季淮歪了歪脑袋,“什么时候?”
好吧,他在耍我。连暮安咬牙切齿,但又无比雀跃,他走过去帮他拎袋子,“干嘛买那么多东西?”
“本来是打算买早餐的,结果进了超市就停不下来了。”季淮说,“家里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怎么住人?”
季淮说家里,他们俩的家。连暮安心里甜滋滋,非常乖巧,季淮叫他干嘛他就干嘛。
“今天没有通告?”季淮问。
“徐然帮我往后推了。”连暮安说,刚才想回绝徐然的好意的人仿佛不是他。
“那你打算一直呆在这里?”
“不可以吗?”
“也不是,你也一个人不无聊吗?”
“一个人有什么……”他反应过来了,转头瞪着季淮,“你什么意思?要丢下我一个人?!”
“什么叫丢下你,说得我跟个负心汉似的。”季淮无奈,“我也是要工作的啊。”
连暮安一下就不开心了,手上的活也干得随便了起来,“哼!反正我对你而言永远排在工作后面!”
季淮笑得停不下来,“我真想拍下来你这样子,瞎吃醋,太逗了。”
“!!!”连暮安冒烟了,往橱柜里放盘子的劲儿特别大,结果一个用力,一摞的盘子在他的小性子下摇摇欲坠,砰然倒地。
“暮安!”季淮吓得心脏要停止。
幸好连暮安的动作戏不是白拍了,身手灵活的躲开了,可这一地的碎片非常无辜骇人。
“受伤了吗?”季淮赶紧把人拉离碎片区,来回检查着。
“没有。”连少爷有些心虚,但是看到季淮担心的样子又很窃喜。
“我真的服了您了。”季淮确定他没受伤,呼出了一口气,“把东西放好都做不好,生活能力都低下成这样了?”
连暮安一点都不害臊,还理直气壮的,“不是有你吗。”
季淮弹了他的额头一下,“厚脸皮。你在客厅去吧,我收拾一下。”
“全是碎片,划到你怎么办?我叫钟点工来。”
季淮见他小题大做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用不着。唉,拿你没办法了,要是留你一个人在这,房子都能给拆了。”
“我才不会这样!”连暮安嚷嚷着,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欣喜道:“你不去工作了?”
“工作还是要的,但我会找人把我的电脑送过来。”季淮说。
连暮安忍不住翘起嘴角,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不矜持,故作不在意,“哦,早该想到这样做了。”
季淮的电脑是徐然送来的,原本是打算让助理过来就好,但连暮安不想让这个地方被太多人知道,就毫不手软地使唤徐然,顺带叫他捎上新的盘子。
“谢谢。”季淮去开的门,对徐然说:“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每次办事都能加薪。”徐然随意道,他往屋内看了看,原本样品房一样的家,因为季淮的到来,染上了温暖的味道,连暮安窝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徐然莫名冒出了一种新婚夫妇的感觉。
这样的错觉让他打了个寒战。
“进来坐坐吧。”季淮说。
“不了,你在的时候连祖宗都不欢迎我的。”徐然说完,点了点头就走了。
到电梯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习惯性说的话是多么的诡异。
……我好像把自己放在了电灯泡的位置上。
连暮安玩手机时,总会时不时看一眼季淮。
他的办公桌是落地窗前放置下午茶的小桌子。大概是因为太过专心,他没表现出什么不适应。
连暮安觉得办公的季淮很有魅力,敲击键盘的手指,因为漏洞而皱起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