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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幕后之人分明是要他们兄弟手足相残。

    “好歹毒的心思,皎皎,你身为刑部侍郎,行不得半点差错,往后可留意了。”老夫人面露担忧,几个孙子,顾越皎最懂事,成就最高,哪怕小时候诸多毛病,大了都改了,以后顾家是要交到他手上的,老夫人哪儿能不担心。

    顾越皎拍了拍老夫人手臂,安抚道,“祖母别担心,外边的事儿有我和父亲呢,当晚好在母亲机灵把四弟接回来,否则罪名落实,我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话题转到夏姜芙身上,老夫人面色不自然起来,外人不明白夏姜芙哪有胆子把顾越白接回来,她是清楚的,夏姜芙起床气重,尤其是深夜,谁找她麻烦她便搅得对方鸡犬不宁,听说夏姜芙进宫闹了场,连皇上都拿她没法子。

    没想到,夏姜芙蛮不讲理的性子竟救了自己孙子,老夫人心里不愿意承认,干瘪道,“是吗?你母亲错打错着了?皎皎,我自己回去吧,你忙你的事,别耽误了你正事。”

    顾越皎笑容和煦,“陪您也是正事,我扶您回寿安院不迟。”

    老夫人甚是欣慰,又说起了另件事,“听说向春快成亲了,你母亲也是,有精力操心下人的亲事,自己儿子都不管了,你都二十了,理应成家了......”说到这,莫名想起夏姜芙那句‘当婆婆的年纪却要接纳一堆庶子庶女’的话,心头不舒服,如果顾越皎成了亲,顾泊远还一个个妾室领进门,不是让孙媳妇一家笑话吗?

    京城不乏有庶子庶女比孙子孙女年龄还小的,但都是些登不上台面的人家,大户人家,绝对不会乱来,除非膝下没有儿子才会再接再厉耕耘。

    真要这样,顾泊远要纳妾,得赶在顾越皎说亲之前了。

    于是,她话锋一转,“你母亲做事有分寸,你的亲事想必她有眉目了,祖母上了年纪,不掺和你们小辈的事儿。”

    其他人家,儿孙亲事都要府里长辈拍板后才能定下,但侯府是个例外,整个府邸,小事她懒得管,大事她管不着,在顾越皎三岁她提议给生顾越皎启蒙的时候就被夏姜芙一句‘谁生的儿子谁说了算’为由给驳斥回来了,六个孙子的事,她插不上一句话。

    更别论顾越皎的亲事了。

    总而言之,夏姜芙进门后她就没顺畅过,唯一的儿子又不听她的,老夫人气过无数回了,没用。

    “孙子的事不着急,祖母好生保重身体才是。”顾越皎脸上的笑自始至终没变过,待将老夫人送回屋,他转身出来,脸上的笑霎时不见了。

    走进颜枫院,夏姜芙已穿戴一新,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头上戴着足金的步摇,脸色红润,优雅高贵,正端着个青色瓷盅反反复复看,看到他,夏姜芙满脸笑意,招手道,“皎皎,快过来,你四弟为你寻的美白的方子,你和涵涵都试试,瞧瞧黑成什么样子了。”

    顾越皎面露苦色,不待走近就闻着股难闻的中药味,垂眼一看,黑乎乎的,脏不啦叽,他就奇了怪了,顾泊远闹的动静不算小,夏姜芙就不着急?

    万一顾泊远把持不住,弄个小妾庶子出来,她就真的没什么感觉?

    想着,他便问了出来,“娘,爹在外边有了一堆女人,您不担心?”

    ☆、妈宝013

    夏姜芙握着碧绿色玉石,轻轻碾压着盅里药膏,淡笑道,“以王朔等人的眼光,别说不懂欣赏美人,即使有,以他们贪色的性子,哪有留给你爹的?”

    顾越皎嘴角微抽,仔细想想貌似也是。

    “去矮塌上躺着,娘给你敷脸。”夏姜芙缓缓放下玉石,食指勾了勾黑乎乎的膏,冰凉细滑,该是差不多了。

    顾越皎眉头紧皱,在夏姜芙抬眉的瞬间换成了喜悦的笑,“好。”

    掀起长袍束进腰带,干净利落的躺好。

    夏姜芙坐在边上,指尖勾着药膏,从下巴顺着脸颊往上涂,鼻尖充斥着浓浓的药味,顾越皎不敢皱眉,状似不经意道,“四弟那日去私宅就是寻这个的?”

    若是这样,那天他可真是手下留情了。

    “别说话,药膏湿润,说话会将其蹦裂,影响其效果。”夏姜芙的动作很认真,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很是耀眼,“这药膏是独门秘方,早晚得涂,你和涵涵记得互相督促,一白遮千丑,黑不啦叽的丑给谁看呢?”

    抹了药膏,脸上凉凉的,皮肤有些绷紧,他微张着嘴,答了声好。

    顾越皎深邃俊逸的脸上就剩下一双眼黑溜溜的转,夏姜芙满意的收回手,正欲取巾子擦掉手上黏的美白膏,听院子里有人唤二少爷,她心头一喜,“涵涵,你回来得正好,我给你抹美白膏。”

    廊柱下的顾越涵步伐一滞,有种转身跑人的冲动。

    “涵涵,快进来。”

    顾越涵苦大仇深的望了眼秋翠,哑声道,“你怎么不与我说?”

    秋翠讪讪耸肩,压低声音道,“夫人惦记着您呢。”

    几位少爷当属二少爷最黑,以夫人嫉黑如仇的性子,顾越涵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顾越涵低低叹了口气,装作甚是开心的模样道,“娘,我来了。”

    行至门口,忽见一张黑乎乎的脸飘过来,吓得他跨步上前将夏姜芙拽至身后,拔剑而起。

    “干什么,你大哥都不认识了?”夏姜芙头上的步摇晃得厉害,抓着顾越涵手臂,柔声提醒。

    “大哥?”顾越涵定了定神,顾越皎一身石青色对襟直缀,袖口和领子绣着黑丝暗纹,整个人阴气沉沉,他以为是哪儿来的杀手,再看顾越皎,脸上没绷住,噗嗤声笑了出来。

    顾越皎紧抿着下唇,转身回了屋。

    夏姜芙手上还蘸着膏,催促道,“好了,你进屋躺着,娘给你也抹上,你别怕,半个月,娘保证让你白回从前。”

    这下,顾越涵笑不出来了,老老实实进屋,任由夏姜芙折腾。

    一盏茶后,两张黑沉如墨的脸相对,忍俊不禁爆发出几声笑来。

    夏姜芙洗了手,见二人笑得抑不可止,蹙眉道,“被丑到了吧,不听娘的话,迟早你们得黑成这样。”

    二人正襟危坐,不吭声了。

    “天儿好,娘想去学堂瞧瞧小六,你们明日得空就与娘一道吧。”顾越皎在刑部当值,除了抓嫖.娼没啥大事,至于顾越涵,刚从边关回来,有大事暂时也轮不到他头上,陪她出去走走再好不过。

    二人不约而同点头,顾越涵想起外边的疯言疯语,有话要与夏姜芙说,但夏姜芙好似看出她的心思,抢先道,“什么话等洗了脸再说。”

    顾越涵只得忍下不作声。

    这晚,顾泊远没在睡书房,洗漱后,顾泊远坐在楠木书桌前,顾泊远翻看着话本子,逐字逐字低念,待夏姜芙一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