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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起来,兴奋道,“我就知道是大,可不会被三哥迷惑了,来来来,赔钱赔钱,我可是押了六颗花生呢。”

    桌上,除了他和宁婉静,其他人都跟着顾越泽押的小,顾越流边收回赢来的金花生边振振有词念道,“幸亏我心性坚定没有被人迷惑心智,要不然六颗花生又打了水漂了。”

    顾越白和顾越武也输了,两人埋怨瞪了顾越泽眼,碍于顾越泽睚眦必报的性子,没有吭声,数了数面前的金花生,准备开始下一轮。

    托梁冲的福,除了赔给宁婉静和顾越流的,她还赢了不少,双手边捧着骰子前后摇晃边道,“好,大家继续下注,我要开始掷了?”

    这次,夏姜芙没有把碗反过来盖上,而是直接将骰子往碗里一扔,大小立即出来了,四五六,继续大,她又赢了。

    梁冲神色愣愣的,目光呆滞地凝视着眉开眼笑收钱的夏姜芙,难以置信道,“三哥,你是不是输了?”

    顾越泽何许人也?京城赌神是也。稳赌稳赢,从无例外的赌神,有朝一日输了,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碗里的骰子,五五六,和顾越泽押的结果相同啊,是赢的啊。

    可是他面前消失的钱怎么解释?

    他不信邪地从怀里掏出荷包,“三哥,押大还是小?”

    顾越泽挑了挑眉,眼里闪过暗芒,声音掷地有声,“大。”

    “好。”

    “我靠,开的小。”梁冲差点没把桌子掀了,就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的几百两银子就分文不剩了,回府后怎么和他爹交差?

    夏姜芙只要了银票,将荷包还给梁冲,“荷包你收起来吧。”

    “三哥,怎么办?”梁冲面露悲戚之色,“我一文钱都没了。”

    他爹要问起他,他该怎么说?坦白从宽,鞭子挨断,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顾越泽好似看出他的想法,按住他肩膀宽慰道,“别担心,待会我让车夫送你回去,你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路上遇着打劫的了,反正京里不太平,没人会怀疑你的话。”

    梁冲皱眉,“他能信吗?”

    “你祖母信就成了,还玩不?我可以借些给你。”

    是啊,他祖母最是疼他,知道他遭人打劫哪儿还有心思追问钱财的去处,这般想着,心里不禁踏实下来,又看顾越泽把一半多金花生推到自己面前,他有些赧然,“三哥,还是你对我好,你放心,等我回府就差人把钱给你送过来。”

    “不急,你先用着,输了我还有。”

    梁冲听得又是一阵感动,他怎么就没有顾越泽这样的兄长呢!

    顾越流侧头瞄了眼对顾越泽死心塌地的梁冲,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得,又一个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他都懒得提醒了。

    有顾越泽这个财大气粗的靠山在,梁冲腰板也直了,没钱了就朝顾越泽面前拿,输赢反倒不是太过计较,玩嘛就图玩个尽兴,外边多少人有钱都找不着骰子玩呢。

    顾越涵从刑部回到府里,管家说梁冲来了,夏姜芙正领着他们玩骰子,顾越涵头疼不已,“传到父亲耳朵里,三弟又得遭殃了。”

    管家心道:可不是吗?

    青天白日怂恿夫人赌博,被侯爷知道了,一顿毒打少不了,不过啊,他意味深长指了指角落里探头探脑的下人,小声道,“夫人聪明着呢,派人在各处守着,侯爷一回府,她立刻就能收到消息。”

    顾越涵朝角落一瞥,下人缩头缩尾的趴在树干上,眼睛咕噜噜转着。

    顾越涵既好笑又无奈,如此暴露的张望,用不着顾泊远问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朝下人招招手,让他躲到墙壁后边去,“想活命就别让侯爷看见,藏隐秘些。”

    下人惴惴不安点了点头,小步跑到墙壁后,将身上的披风往上盖住头,只露出双眼睛探出头来,“二少爷,奴婢这样藏着可好?”

    顾越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摇头否决,“罢了,你还是躲在原来的地方吧。”

    至少不会被顾泊远的侍从认为是刺客而杀了。

    他到颜枫院的时候夏姜芙还没掷骰子,见着他,眉目间闪过柔和之色,“涵涵,你回来了,赶紧来玩几把,今个儿娘可是赢了不少呢。”

    她面前确实堆着许多金花生,银锭子,镯子坠子下边还有几张银票,他解下披风,随手递给旁边秋翠,问夏姜芙,“谁栽了这么大跟头?”

    “还能有谁?梁傻子呗。”顾越流插话。

    输得连顺昌侯都快不认识了。

    夏姜芙听了顾越流的话,温声纠正他,“所谓物以类聚,梁少爷与你们兄弟交好,怎么能叫他傻子?”

    梁冲是傻子了,他们又是什么?

    顾越流不吱声了,梁冲以为顾越流是怕了夏姜芙,咧着嘴笑嘻嘻道,“伯母,没事的,六弟同二哥开玩笑呢,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他亲爹跟揍便宜儿子似的揍他,顾越流和他爹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顾越泽若无其事扫了顾越涵眼,“那人可说了什么?”

    顾越涵一怔,“大哥正在盘问呢,他们有备而来,接下来大哥有得忙了。”

    人多,顾越涵不好多说,顾越泽也没再问,倒是夏姜芙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你大哥进了衙门就没清闲过,差事办了不少,没见皇上给他升个一官半职......”

    “娘。”顾越涵好笑,“大哥这岁数能做到侍郎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了,您要再让皇上给他升职,文武百官就该骂皇上了。”

    顾越皎做事沉稳,刑部尚书的位子早晚是他的,夏姜芙这抱怨被人听去了,不知会引来多少暗骂。

    “好像是这样,来来来,把钱拿出来下注。”夏姜芙晃了晃骰子,催促顾越涵。

    顾越涵哭笑不得,只得取下荷包搁在桌上,不扫夏姜芙的兴。

    梁冲是偷跑出来的,不敢待久了,午时过半他就嚷着回去了,正逢下人慌慌张张跑来禀告说顾泊远回来了,梁冲更不敢留下,拽着顾越流要从后门出去,他没夏姜芙定力好,顾泊远多看他两眼他怕忍不住把玩骰子的事儿说出来。

    顾越流不情不愿,却也高高兴兴送他出门,还甚是友好的邀请他明日也来府里玩。

    “这几日外边正热闹,你们不出去玩了?”

    顾越流老实道,“不出去了,万一又遇着歹徒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夸张?”梁冲不以为然,“你大哥不是抓人去了吗?你要不放心将你爹的侍卫带上,保管让歹徒退避三舍。”

    “那还是算了,别前边有歹徒,后边有追凶,腹背受敌。”顾越流嘀咕了句,朝梁冲挥手,“下次再说吧。”

    顾泊远的侍卫脾气大得很,和他们一块出去,歹徒没出现,他们全栽侍卫手里了,这事不可行。

    看来各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