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要不是安全带扣着,顾晓海就能螺旋起飞了。
容枝眨眨眼,对越铮的本事之大,又有了一个崭新的认知。
“你不激动吗?”顾晓海晃了晃他的肩。
“差不多得了。”习淮伸手扣住了顾晓海的手腕。习淮的手腕并不粗壮,但扣上去之后,顾晓海顿觉如坠千金。
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习淮懒散地坐在后排座位上。
他盯着顾晓海看了两眼,不冷不热,然后才松了手。
顾晓海这下不敢再抓着容枝摇了。
他怕自己被倒挂起来甩秋千。
尽管他并不了解习淮,但他总觉得这位习先生一定干得出来这样的事。
回到公寓里。
容枝先给外公外婆打了电话,说要去国外拍戏了,然后才和顾晓海一起慢吞吞地开始收拾行李。
男人们坐在旁边,有些焦灼。
恨不得蹲下去帮容枝一块儿收拾。
但容枝实在不希望自己的行李箱里,满满塞了许多的衣服裤子鞋小饼干大坚果巴拉巴拉一堆东西……仿佛恨不得将整栋房子都给他塞进去带走一样。
这也就算了。
男人们给他准备了万全充足的行李,等到了地方之后,还是会大肆采购。
全都是钱呀。
容枝咂咂嘴,合上了面前的行李箱。
然后伸手逮住拉链,用劲儿一拽。
好了。
男人们看见他收拾完毕,心底的焦躁这才散去了。
容枝撑着膝盖,扬起头,以蹲在地上的姿势看着他们:“能多买一张机票吗?”
“当然可以。给谁的?”越铮先一口答应了下来。
其他几个爸爸也都眯起了眼,显然很关注容枝要将机票给谁。
“秦面。”
他还指望着从秦面身上得到更多的关于女人的信息呢。
去一趟秦家,增加的都是关于实验的信息。
可现在,他更关注的其实是那个女人的身份。
为什么她要通过秦面来观察他?
她花了大力气制造出一个秦面来分走目光,以此掩盖他的身份,是有所图谋吗?
“秦面毕竟也是其中枢纽,还没弄清楚,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成功的试验品。”严世翰投了赞成票。
其他人纷纷表示没有意见。
而习淮一个人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
等搞定机票问题之后,容枝主动给秦面打了个电话。
秦面这会儿才刚坐在私家侦探所里。
对面的侦探擦着汗,结结巴巴地说:“一张……一张照片也没能拍到,对方身边跟着的保镖太厉害了。”
秦面面如菜色。
“算了算了。”
反正也拍不到什么。
顶多就拍到,那几个男人是怎么花式宠容枝的!
想一想,秦面就觉得胸口痛。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秦面的精神状态还有些浑浑噩噩。
“喂。”
“秦面,我明天去秦家。”
那头传出的声音流入秦面的耳中,秦面耳朵抖了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容枝?”
秦面顿时笑了起来:“你说去就去?”
“对呀,我说去就去。机票都已经买好啦。”
“机票?”
“嗯,我要去伦敦。”
秦面失声:“你要去本家?”
“秦挚,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当然知道,他是秦家家主!”
啊,秦面不知道秦挚的名字在第二组名单上啊。
女人也许没有告诉过他,实验名单有两组。
“明天上午十点二十分的航班。”容枝通知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秦面一定会来。
因为女人还指望着通过他来观察自己呢。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我要是不去……你!喂!容枝!”被挂了电话的秦面,气得捏爆了手里的果汁。
粘腻的果汁水流了满手。
“纸!纸!”
助理手忙脚乱地递了上去。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
秦面的样子又狼狈了不少。
容枝仿佛就是生来克他的!
只要和容枝对上,他就从来没好事!
上午十点。
秦面抵达了机场。
他在等候区转悠了两圈。
“人呢?”
秦面找来找去,都没能找见容枝的身影,最后他终于绝望地确定。
操,他还来早了。
老子这么殷勤干什么!
就应该迟到啊!
秦面咬碎了一口牙。
而等到登机的时候,秦面都没有见着容枝的面。
他手里拿到了工作人员转交的一张飞机票。
“……真他妈抠门。”
普通舱。
不用想也知道,容枝肯定在头等舱!
秦面今天打扮低调,何况说到底,他在国内的知名度也并没有到达一个可怕的地步,而且也没什么人认为这个级别的明星还会来坐普通舱。
一时间竟然还没人认出他。
秦面憋着一肚子的火,到了伦敦。
飞机落地后。
有人很快来接走了秦面。
秦面打量着这个来接他的白人男性,忍不住问:“容枝呢?”
“越先生交代我来接您前往梅克斯酒店,除此外,没有吩咐别的。”
“……”秦面也只能继续憋着火,只是心底有那么一丝的嫉妒,上蹿下跳着。
容枝这会儿正坐着车,前往弗莱大厦去见导演彼得·克尔。
而严世翰正陪在他的身边,低声和他说一些演戏上的技巧。
“相信你自己,可以的。”
“嗯。”
容枝也觉得自己可以。
他擅长学习和模仿。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以前他身边打交道的,都是十八线小演员,当然无从学习。
而和严世翰、江彦、靳蔚明,以及影帝影后们接触过后,容枝很轻易地就学走了他们身上的东西,然后一点点由自己的方式重新展露出来。
毕竟是来试镜的,他们当然不可能一块儿跟着容枝进去。
让他们充当保镖也不太现实。
毕竟你见过气势这么足的保镖吗?
就这么进去,兴许别人还以为是来打砸抢的黑.社.会大佬。
于是严世翰、周经、简峻一、谭国凯都委委屈屈地留在了下头。
四个男人对视一眼,对越铮荣获陪伴容枝的机会表示了不满。
严世翰:“越总不如也在楼下等吧。”
简峻一:“对啊对啊。”
周经:“越总别走了。”
谭国凯:“坐下说说话。”
一只又一只手臂搭上了越铮的肩。
他们看似动作温和。
实际上手掌下头都使出了吃奶般的劲儿。
越铮就这么活活卡在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