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转头看向巫奴,疑惑的反问,“你舍不得?”
“我去拖人。”
忙草立刻跳出来,迫不及待的冲出洞穴口。
“也不知道她支撑的住吗,忙草前几天才把穿越男的手切掉。”
狼牙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已经习惯了忙草的行事,巫奴却想起了之前忙草怜悯外人的事情,具体已经记不清楚了,可那种白莲花一样的态度他铭记至今。
可如今白莲花做人体实验了。
穿越男就是个行动的唐僧肉,忙草切掉了穿越男的手臂,不是为了试验是为了什么?
巫奴笃定,并且非常确认。
事实果然如此。
忙草扶着穿越男,看穿越男脸上的表情,可以料想他平常遭受了什么对待。
不然也不会阉掉似的,哪里和三个月之前一样,意气风发,看见穿越女死无完尸都毫无感觉.
大巫指尖火燃起,狼牙拔出白骨匕首,锋利而尖锐的指甲威胁似的张开。
里拉,至于里拉早就被狼牙打发出去,帮他弄红水晶水去了。
“治人。”
忙草言简意赅。
穿越男被推搡着摔倒在地,弱不禁风就是他此刻的形象。
穿越男之前是一个学者的形象,就是那种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形象,可此刻他就是个小弱受,被压的那种。
医者仁心。
巫奴的眼睛停在穿越男的身上,他突然皱眉揉揉眼睛——
“消毒。”
“桃木牌。”
大巫直接变出一叠乳白色的桃木牌,空气里的臭味都消散了些,狼牙立刻把白骨匕首递上去。
忙草指着石床上的半兽人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半兽人怀孕,你尽管破开肚子,一切都有大巫。”
虽然知道忙草说的是实话,可是巫奴就是不爽快。
穿越男手掌心有很厚的老茧,巫奴想那是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为什么本土人不能开膛破肚,巫奴想和他看到的东西有关吧。
每一个长草的居民,无论是奴隶还是居住民,他们都有一个特征,双手都是浓绿色的,白团团没有。
那双锋利而尖锐的兽爪,巫奴猜测那些浓重的绿色和爪子有关。
穿越男是个有经验的医生,而且还是动过手术刀的。
或许这是行内人才看的出来的细节?
穿越男到底能不能把白团团从死神的怀抱里拖出来,未知。
巫奴缩在角落里,逃避似的跑出了洞穴。
白团团的兽人蹲在洞穴外,风雪吹吹,他就和熊蹲在一起看洞穴外的风雪,巫奴看着如此镇静的兽人,突然浑身的血都冷了。
虽然他不知道他的身体里还有没有血液这种东西。
一兽皮帘子,又不是钢化膜隔声海绵,巫奴听着洞穴里面细小的声音——有划开血肉的声音,也有忙草惊讶的呼吸声,还有狼牙喝红水晶水的啧啧声,就是没有大巫的声音。
大巫像是一尊石像,就来连呼吸都消失了。
巫奴转身走进进洞穴。
角落里,大巫靠着山壁。
指尖的橘红色的火焰跳动着。
那些桃木牌就这么融化了,融化变成一个动来动去的圆球,一个接着一个飞往石床那边。
开膛破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个包裹着透明薄膜的孩子就被放在了一遍,穿越男满手的鲜血,被忙草立刻推开,那些乳白色的圆球像是找妈妈的蝌蚪,一个个跳进了白团团的肚子里,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巫奴看到了流到石床下的血,染红了地上的石子。
“叫人进来吧,孩子先抱到忙草那边,奶果报来么吗?”
狼牙拉着洞穴外的有熊单身汉进来,这个时候巫奴才看到他怀里的奶果,看到他一塌糊涂的脸,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让这本就不好看的脸更加的丑陋。
巫奴默默无语,只是靠近大巫。
大巫摸摸巫奴的头,呼吸一下子就回来了,目光温和的看着巫奴。
“照规矩来。”
有熊兽人立刻目光暗淡下来,却又一言不发。
狼牙笑着,“你欠的可不少,奶果和桃木牌,你怎么还清?”
“还了。”
狼牙脸上的笑一僵,随后妩媚跳上眉梢,背过身体听不出感情的说,“等半兽人痊愈之后,每日把白骨送到大巫门前。”
“大巫,”你怎么这么掉价了?
大巫漠然的看着巫奴,深邃的眼睛,巫奴占据了整个眼珠,仿佛他就是全世界。
你所在乎的就是我所在乎的。
——————by大巫
第49章 第 49 章
巫奴盘腿歪着头看大巫打坐,没有错就是打坐。
他玩弄着银色戒指,估摸着有熊单身汪什么时候来,他是来为系统君送白骨头的,比鸡打鸣还准时。
有熊有个习惯,有熊单身汉的半兽喜欢啃骨头,没有媳妇只有半兽的有熊单身汪们,随身携带大
量白骨,其实也就是每个一小把。
“巫奴。”
不是低沉的熟悉的嗓音。
巫奴挑眉,看着掀开兽皮帘子的白色半兽人。
白团团。
虽然白团团分娩的时候,巫奴没有想起来,半兽人天阉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生孩子的,可白团
团一幅女孩纸的模样,在见惯了男受女攻的巫奴看来,根本没关系。
半兽人,被神诅咒的天阉,突然生孩子了。
白团团本来是崽子来着,是一个强攻变成堕兽之后,被巫奴灌了三次红水晶水,直接变成了可攻
可受,如何还生孩子了。
这个一个女人让老公怀孕有什么差别?
让男人怀孕的女人,热搜妥妥毫无压力,说不定还会被怪人抓去解刨研究,美名其曰为社会进步做贡献。
做什么贡献?
让男人怀孕吗?
大巫就是那个让女人变成变性人的至权者,在大巫的庇护之下,巫奴活的和爽文男主差不多。
巫奴回头看着平静的和死了一样的大巫,要不是大巫在场,事后他会被生吞活剐了吧?
只有至权者才能庇护他。
“巫奴,白骨头。”
巫奴示意她放在地上。
白团团并没有走出去,反而停在了洞穴里,巫奴把蓝宝石水装好倒进石盆里,大巫昨夜生吞了蓝宝石,结果今天就打坐装道士了。
艰难吞咽唾沫的声音。
巫奴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大眼睛的洋娃娃,一言不发。
“想喝。”
白团团说。
眼里是熟悉的贪婪,面上是熟练的表情,仿佛巫奴和她的关系极好。
巫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巫会认为,白团团对他而言是特殊的,对于巫奴而言,同情一个难产的半兽人,很奇怪吗?
白团团在巫奴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