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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壮士铁骨傲,将军战沙场,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楚宁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前世,回忆所带来的悲伤,让她几乎无法自持,泛红了眼眶。

    李睿、萧鸿飞、周裕等人,无全完法理解,为何这个年轻的女将军,在讲诉一个他们闻所末闻,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像的盛世时,神情却是那样的哀伤。

    但是……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跟随着这个年轻女将军的描述,在脑海里自由的畅想。

    ——士兵和将军们奋战沙场,披荆斩棘,用鲜血和长剑杀出一片净土,开启这个辉煌的盛世;君王和能臣铸造新的秩序,让天下百姓重归和平,让安居乐业取代流离失所,让欢声笑语取代乱世悲歌。

    从那以后,他们的孩子,会与天下所有百姓一样,平安、快乐、无忧无虑,不用像他们这样,从出生以后,就要面对饥寒交迫,就要面对刀光剑影……甚至,亲手掀起了无数的腥风血雨……

    撇开人性善恶而论,大部份人的内心,其实都渴望着和平,特别是像忠武军这样世世代代,都血染沙场的将门、士卒之后,他们的内心,早就已经厌倦了这种永无休止的乱战,比寻常人更加迫切的渴望着和平。

    便是因为这样,楚宁所描述出来的盛世,几乎让任何人都无法视作戏言,萧鸿飞与李睿两人,更是迫不及等的追问:“到底该如何才能实现这样的盛世呢?”

    楚宁苦笑道:“如果要实现这样的盛世,首先,必须要有一支勇敢、坚定、无畏并且自我牺牲奉献的铁血大军……”

    原本一场坦露心扉,争取互相妥协的交流,就这样又被楚宁带偏了话题,后半段时间,全部都围绕着一个梦幻似的盛世展开。

    没有谁将楚宁所描述的盛世当作真实,却也没有人当作戏言,在场众人,甚至以无上的热情参与了讨论,几乎是一个接一个轮流着向楚宁提出疑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建立这么一个近乎于理想的盛世,他们甚至忘了,此刻自己所思所想所问,都近乎谋逆。

    楚宁心惊胆寒的回答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她清楚的知道,只要今天所言所语流出半句,自己便逃不过逆臣之名,但是,她的心里却又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兴奋——那是一种刀锋起舞的惊险,一种即将影响历史的兴奋。

    如果,这些人真的能够以自我牺牲奉献精神,铸造一支铁血军队,那么,即使大庆王朝覆灭,即使鲜卑、匈奴等族入侵,即使是历史再度重演,又何尝不是翻开一个全新盛世篇章的前奏呢?

    毁灭虽然痛苦,但盛世,却只能从灰烬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感觉越写越沉重了

    估计都没什么人喜欢看这么沉重的文吧,

    貌似,都比较看些轻松的

    第108章

    就这样, 楚宁与李睿, 并着忠武军的十数位大小将军, 在这一路向北的行进路程中, 开始不断的展开交流,开始不断的各自妥协, 随后纷纷在这支队伍里逐渐找到了平衡点,各自找到了位置。

    然而, 此时却没有人发现, 这支向北跋涉的队伍上下, 逐渐发生了质的改变。

    后世的历史学家在对这段历史进行研究时,总觉得此处最为扑朔迷离, 他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论证, 来说明一支边军和一支临时编组的杂牌军以及一些流民败军,为什么会逐渐融合,产生同样的理念和信仰。更说不清楚, 堂堂皇室宗亲,颖川郡主李睿, 帝君亲封的禀军大司马, 为什么不坐镇蓟城周转调度, 反而跟着这么一支杂牌混合军队跋涉千里。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支战兵辅兵加起来,总数不超过三万人的军队,在北上的路程以及之后更长的时间内,逐渐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而同样改变这段历史的,还有另外一支被后世称作凤鸣铁骑的战部。

    凤鸣铁骑的主帅被称作燕夫人,副帅为其女燕凌戈,起初不过三千部众,却自辽东起兵,跨过乌侯秦水,纵马鲜卑地境,直抵天山脚下,用血与火,铸就了一段铁血传奇。

    与此同时,还有一段比凤鸣战部更为传奇,几乎被称之为传说的主导者,却乘船方才抵达蓬莱港口。

    白夙缓步下船登岸,坐上马车,挑开车帘回过头去,便看到大小商贾已经围到了船旁,而白家的部曲正在管事的指挥下,将随行的物品搬卸下来,也有不少部曲,正将另外两只船里装载的战马牵上岸。

    没受伤的战马自然是不会卖的,燕凌戈的铁骑司和楚柔的骁骑司早就有已经递了话过来。轻伤战马早在幽州就已经被敷过药,现在运回来,大多都已行动无碍,而这种战马,最得这些行商坐贾的喜爱。

    因为是伤马,白家按照伤情定价不一,大多数都在十五到二十贯之间,这些商贾们只要将马买回去,再到黄县的医馆配些药,花上点小钱治好,转手就可以卖到富户大族家里当坐骑,野心更大一些的行商,便会花些本钱,将这些马带到富庶的郡县,轻轻松松的便可赚个双倍价钱回来,毕竟,这可是正宗的鲜卑战马,不但体力好,还有灵性,大富人家的主子少爷们骑出去,可比寻常金银玉饰带在身上涨脸多了。

    白夙只看了几眼便放下帘子,吩咐车夫架车回县城,她自然是知道这里头还有大利润的,但她不是个吃独食的性子,也深知逢利只取三分的道理,所以,船一靠岸,她便让人就地交易,不但白家轻减了许多麻烦,还给别人留了活路。

    大概是因为港口的原因,在黑胡子被剿以后,蓬莱城原本的人口不但没有散走,反而聚得更多了些,不但有行商坐贾们留在这里等着白家商船消息的仆人,也有不少卖煮盐卤水的小贩,他们借着此地的海利,自己制作卤水,自己再拖出去贩卖,虽然赚得不多,但总的算下来,却也够一家子人的嚼口,生活也是过得好了些。还有些眼界较广的小贩,自己并不卤水,却花大钱买上几匹马车,沿着海边收卤水,然后再经由蓬莱大道把卤水运到县城周边的村落,转手就可浮涨几成利润。

    另除了这些人,如今住在蓬莱的另外一部份都是壮丁,他们盯准了白家的海船,专门替海船装卸货物,虽然这样的体力活佣薪并不高,海船也不是每天都靠岸和离港,但他们大多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适合的出路,一边替富户种田地,一边趁着农闲时节出来赚点小钱补贴家用,也能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虽然,东莱的米粮价格还是贵得可怕,可这些平民老百姓却不懂其中道理,只知白家的工钱虽然不高,却从来都不拖欠,而白夙的义商之名,便随着这么些小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