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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开垦出来的新地。”沓老县尊实在听不下去,趁着众人歇气的当口,连忙指着周围土地介绍道:“按照楚使君的要求,新地垦到何处,道路便铺到何处,水渠便要修到何处……”

    贺修又撇着胡子接话:“这片荒地原本是庄家的,那楚使君仅仅出了六十贯钱,就把这一大片土地全部买了去。”

    沓老县尊顿时怒了,心说你个棒槌怎么就不提,当时这块地六贯钱都不值呢?那时候鲜卑到处抢杀,土地房子这种带不走的东西,白送都没人要,更别说是卖钱了。

    一行人又扯掰着继续走,这回没走多远,便来到一处正忙得火热的工地,贺修等人顿终于住了嘴,因为他们看到了楚宁。

    安公公并没让人过去禀报,楚宁也不知道他过来,拎着个木喇叭,带着藤条编制的简易安全帽,提着一条坠着小铁锥的细绳,对一群匠头说话:“像这样,将细绳吊直,眯上一只眼,就可以看出这墙是否砌歪。”

    现在牧羊城的基建工地多,砌房修路开池修渠都要人,以前带出来的老匠人都在各个工地负责掌事,楚宁这回搞沼气池,手下基本都是新人,只能挑些稍微识字懂算术的人出来,从头教起。

    “当然,如果是老工匠,这尺绳的作用,就不仅仅只是测墙体的歪直了。”楚宁说着,将小铁锥插进墙体最左边的缝隙,牵着绳子走到最右边,测出了墙面的长度。

    “好了,现在我们测出了积肥池的长度、宽度和深度,有了这三个数据,我们就可以算出整个池子的容量,也就是这里面可以装多少粪肥。”楚宁边说着,边扯过一段树枝,踩平一处微湿的泥地,为几人演算起来。

    “现在我们知道了容量,但这些肥料够不够用呢?其实我们也可以通过数据计算出来。”楚宁起身,遥指周围新垦出来的荒地:“比如说,这附近一共垦出了两千亩地,每亩地大概要一千斤,也就是说,总共要用两百万斤,而我们把积肥池的容量换算成重量,大约是三百万斤左右。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这个积肥池完全够用……”

    楚宁的话还没说完,有个跟在后面的憨厚汉子插嘴道:“使君大人,您这说得不对,咱家以前种地,每亩地顶多放三担肥。”

    堂堂郡守说话,岂有让人随便插嘴之理?就有安公公以为楚宁会因此而不快时,却听楚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三担肥,顶多三百斤,理论上来说,是不够肥一亩地的,我听人说差地要用一千多斤,好地也要七八百……当然,这种沼气湿肥比普通粪肥的肥力更好,如果能找到适合的施肥方法,不但比普通肥更养地,还能提高粮食收成,用得好的话,估计能提高两三成产量。”

    在没有化肥、没有高产种的年代,别说是把产量提高两三成,就算是提高一成半成,也是个了不起的数量,几个工匠头不知楚宁就嘴上种地的本事,当即便与她理论起来。

    听到这,安公公看了沓老县尊一眼,心想这女郡守果然古怪,堂堂郡守不去争权夺利,也不去练兵开疆拓土,反而跟泥腿子混在一起算粪肥、讲种地,动辄便是一连串的数目甩出来,乍听起来,仿佛有理有据,像是那么回事的样子。

    安公公吃不准楚宁这是不是在装模作样故意糊弄他,遂留在这处工地,亲自跟到了傍晚收工。

    回程的时候,楚宁骑着马走在前面,安公公带着人与那几个工匠走在中间,旁敲侧击的打听情况。

    走到牧羊城外时,楚宁看到白夙骑着马从港口的方向回来,正想上去与她说话,却见霍蕴书跟在白夙身后,而霍蕴书的身后,则跟着数位年岁不一、身量不同的男子。

    饶是楚宁向来好脾气,这回也忍不住在心里握了颗大草,暗叫要遭。

    白夙对站在路旁等她的楚宁视而不见,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人手先回天上人间,楚宁只好把霍蕴书一行人全部赶到隔离区,眼不见心不烦。

    即使如此,在晚上接风宴之前,安公公也听到了‘新任辽东女郡守要择婿’的消息,一说是要辞官嫁夫,又说是要择婿入赘……

    等楚宁与安公公互相吹捧结束晚宴,已时近子夜,楚宁也顾不得去招呼霍蕴书,匆匆打理好自己后,她便直奔白夙住处。

    只是,楚宁赶到时,白夙正与苏明月在叙旧,见两人相谈甚好,楚宁只好拿本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本想坚定不移的发光发热无私奉献,哪料想坐在那没多久,她便歪倒躺在胡床上睡熟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多人都想看霸道影后啊,那,咱们先来个文案?

    文案试稿:

    作为一个超级颜狗,两世为人的苏锦词都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年仅三十岁,就手揽五大华语电影奖的实力影后,沈漫卿。

    沈漫卿此人,肤白颜好身材棒,音绝手美气场强,更重要的是,她好像不太喜欢穿裙子,换上黑西服和白衬衫,简直就是完全满足了苏锦词所有幻想的霸道御姐影后攻。

    于是,苏锦词有了一个梦想——那就是把沈漫卿勾搭入怀,从此做个正来正受、逆来顺受、怎么来怎么受的绝世万年受,过上没羞没躁的‘性’福美日子。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苏锦词突然发现似乎有些货不对版——说好的霸道御姐影后攻呢?怎么抱到怀里就进化成了绝世亿年受?莫不是个假的吧?

    就很伤心很绝望了。

    第145章

    不知道睡了多久, 楚宁被冷醒过来, 坐起来时, 发现苏明月已经离开, 白夙独自靠坐在椅子里,望着书案上摊开的薄册, 神情有些冷凝,却又有几分看不透的深和沉,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决策。

    “阿夙……”

    楚宁低唤一声, 引起了白夙的注意, 微微抬眸看过来,却没说话。

    不说话, 也没在她睡着时添件薄被, 更没将她唤醒……楚宁知道,白夙心里不痛快,而且很不痛快。

    “我们……聊一聊吧。”

    白夙的目光里夹杂着几分审视、几分挑剔, 她将楚宁从头看到脚,看完后沉默半晌, 才应声道:“好。”

    楚宁去倒了一壶酒过来, 又拿来两个杯子斟满, 这才坐到白夙对面的椅子上。

    两人之间虽然隔了一个书桌,但在白夙的目光下,楚宁还是觉得有几分心理压力。

    “婚姻……也就是成亲,阿夙觉得……它是怎么一回事?”

    在楚宁醒来之前,白夙想了很多,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像长安城里的那些契兄弟一般,互相为对方置办聘礼,笑着看对方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她没有那么大的心,也决不会妥协,更不屑与任何人分享。

    因此,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霍蕴书到底是不是自作主张,只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