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因为你的这番说辞轻松的放过了吧?”
末了他在心里补了一句,如果真是如此,他真的要无言以对了。
结果,他看到秦小嬗表情失落的摇了摇头。
她声音底底的,像是在自喃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斩牧:“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待有一次我偷偷去了波冀山后,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了,我问过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最后我找了山神,山神苦于我的多次反复询问,终于告诉了我,他说在我被父亲带走后,来了许多的天兵,将那些猴精一一抓捕给流放到了大蛮荒。”
“蛮荒?”
秦小嬗语气沉重的解释:“一个处罚人的地方,和你们凡间的牢狱很像,都是将人关着,不过你们凡间的牢狱有牢头给食物吃,而蛮荒你需要自己找食物,甚至只要是能吃的,就都可以吃,包括人。”
斩牧低头沉思了一下再次问道:“这地方只有仙界才能用是吗?”
“并不是,六界都能用,只要进去,非正常释放,是出不来的。”
“这地方在哪里?”斩牧再次问道。
秦小嬗刚要回他,突然她仰头审视的眼神盯着斩牧幽幽问道:“你为什么对蛮荒那么感兴趣?那地方进去就出不去,而且凡人进入就是死,里面的空气凡人是呼吸不了的。”
斩牧淡淡回她:“没什么,好奇而已,我们到了,你腿还麻吗?”
斩牧话落,秦小嬗疑惑的转头看向两人面前的建筑,这一看她愣愣的道:“红仙茶楼?你来这里做什么?”
第四百五十章:都每一个人都太好
“红仙茶楼?你来这里做什么?”秦小嬗直直的盯着斩牧的眼睛,表情认真严肃。
斩牧将她放下,然后从她手中拿过斗篷,一边系着一边平静回她:“我找范佑橘有点事。”
秦小嬗哦了一声,与此同时她的脚往后退了两步,好像对这个地方有些抗拒:“那你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斩牧转头看向她,还未开口说话,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阴沉的声音:“我的茶楼大门上难道写着秦小嬗不得入内的几个字吗?”
秦小嬗当即变了脸色,表情干白僵硬,神态不自然了起来。
“小小玖姐...”
她唤了一声后忙凑到斩牧面前焦急道:“佑橘哥和米哥肯定都在茶楼里面,他们现在正在抓我呢,我们快走吧,人什么时候找都行,不差这一天。”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眼睛往已经走到门口的酆小玖方向瞄。
斩牧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突然让他有种自己犯了大罪的念想划过脑海,令他浑身难受,不知如何接话。
眼见酆小玖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步一步缩小,她的心情就越来越沉重焦虑。
她对着斩牧再次说道:“你不走我就走了,再见。”
斩牧看着她,突然他看着秦小嬗的身后,表情凝重。
只听毕初衍的声音响起在秦小嬗的身后,语气幽森威人:“你倒是挺会躲藏,找你真不容易。”
秦小嬗的脊背在霎那间绷直,眼睛不敢相信的等着斩牧,嗓子突然间干燥的仿佛有种撕开般的趋势,疼的她开口竟难以发声。
“你...骗了我...”
斩牧眼睛不多闪的接受着她的愤怒,是的,他骗了她,因为范佑橘对他说的条件确实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况且在这之后他还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秦小嬗更不能带着她一起去,他和她注定不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早些断了纠缠对两个人都好。
所以他把她带到了茶楼,亲手交给她的家人,他知道她的家人是疼爱她的,那种亲情说真的,他很羡慕,而听了秦小嬗的故事后,他觉得还是应该让这个傻女孩儿继续这样单纯的活下去吧。
她的生活,她的思想如果变成了他们这种人的思想,这会是怎样的一种罪过。
离开他对她来说,最好的解决问题方法。
秦小嬗看着他沉默不语的表情,心一下子沉入海底,不知为何她会觉得胸口发闷,难受的只想大吼发泄,她想听到斩牧再次对她说一声,我讨厌你,这样她的心里或许会好一点,可是不管她问多少句为什么斩牧依旧以沉默回她,最后还垂下了眼,不在看她。
她心里难受急欲嘶吼,却在开口间,身心颤抖的仿若是在哭:“我把你当成朋友,你明明知道我最不想要回去,可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给带了回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将给我卖了,卖给了佑橘哥和米哥对你的威胁,算计以至于最后的交易,你一直对我说有些事情我以后就会知道,那这背叛算不算是对我的一种成长。”
斩牧微抿嘴唇,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秦小嬗忽然笑了,可她的笑,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温婉动人,这个笑虽然唇角扬起,给人的却是一种静态的落寞悲伤。
对他,在这一次她好像是真的死了心。
最后秦小嬗被酆小玖带回了茶楼,至始至终,斩牧都没有抬起眼皮再看她最后一眼,表现出的绝情模样,差点连酆小玖都给骗了过去。
范佑橘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那张被施加了锁缚咒的白纸。
斩牧看一眼没有说话,抬起左手,右手对着左手的大拇指划了一下,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他的左手大拇指被划破了一条血口子,然后他将自己的血连带着血浸泡过的指纹印在了白纸上,再次深看了白纸上的几行字后,他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了红仙茶楼,黑夜将他孤独的背影吞没。
今夜是凤骊阁每月一开门的时间。
处理好秦小嬗与斩牧的事情后,酆小玖等人当即动身前往凤骊阁,而秦小嬗仿佛是因为心情不好,回到自己房间中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不吵也不闹。
酆小玖曾经一度认为秦小嬗又跑了,偷偷进她房间看过,但是她惊讶的是,她没有跑,安静的坐着,对于这样安静的让人心疼的秦小嬗,她从没见过,所以她动了恻隐之心,不关着她,也不锁着她,甚至在他们动身前往凤骊阁时,都没有留人在家里看管她,她可以随意想去哪里就去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秦小嬗正头疼欲裂的倒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