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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由着我了。

    他把我送到石头哥哥家的楼下,我上楼之前他拥抱了我,并且吻了我的额头,很浅很浅地轻吻,恍惚地我以为是我的幻觉,一如多年前庄衍生在我额上留下的那个吻,轻浅却刻骨铭心。我没有推开他,他抱着我的手加紧了力度,他带着啤酒香清冽的呼吸喷在我的头顶,他说,声音低沉而郑重,“夏冉,让我来爱你吧。”我从恍惚中醒返,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力气,我说,“夏景和,如果你了解我的过去,你就不会爱我了,你不该轻易地和一个你并不了解的人说爱。”他说,“夏冉,我不需要了解你的过去,我只爱你的现在和将来,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那一段时间我联系不上你,终日恍惚失落,直到你再联系我,你不知道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只遗憾我不能将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我怔怔地任由他抱着不再说话,我似乎忘记了庄衍生和我说过的话,“小冉,不要和夏景和在一起,他会伤你更深。”隐隐地只听到米朵和我说,“夏冉,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吧,找一个男人好好地爱你,不要总活在庄衍生的阴影里。”

    在下一个星期天的时候,我就浩浩荡荡地搬进了和言言合租的小两室里。在这里说一下,为什么要用“浩浩荡荡”这个词,那是因为夏景和。我搬家的那一天,他正好有事要去外地一趟,所以一大早他就打来电话告诉我,自己不能过来帮我搬家了,不过他帮我找了一个搬家公司,和我说万事不需要我动手,只需要我动动嘴皮子再旁边指挥就行,他们会全全帮我搞定的。可能是他真的很忙,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挂断了,等我再打过去,电话就一直在占线中,所以既然人家一片好心,我就心安理德地接受吧。

    不过等搬家公司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到楼下的时候,我也已经收拾妥当了,我告诉他们说,“你们在楼下等着吧,我这就下来。”等我提着一个行李箱到楼下的时候着确实被震撼了一把。

    一个偌大的卡车旁边站了四五个穿着工作服的人,他们的衣服上还印着“带你回家搬家公司”的字样。见我提着箱子下来,四五个人纷纷上前来帮忙,结果是五个大男人举着一个箱子放到偌大的卡车车箱里,然后满脸笑容地迎上来说,“夏小姐,剩下的就不劳你动手了,你就站在旁边指挥我们怎么干就行了,我们一流的服务,专业的技术,一定保您满意。”我说,“我很满意,但是没有了,都搬完了。”我说着拿眼瞟了一眼被装上车的箱子。那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伸着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很潇洒地挥了挥手说,“我们走吧。”

    为了省掉打车的钱,我和我的大皮箱一起坐在偌大的卡车车箱里,孤零零地我,抱着箱子,箱子依偎着我,我们像两个随时准备被卖掉的猪仔一样,可怜兮兮地缩在车箱的一角。

    我搬过去的时候是周未,言言正好在家,她坐在我的床上帮我一起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就是两件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言言把玩着我的陶瓷娃娃说,“夏冉姐,你的东西可真少呀。”

    我说,“那是因为我穷呀。”

    她冲我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真没见过你这么穷的,好歹你一个人也生活了这么多年,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活的。”

    我从她手里拿过我的陶瓷娃娃放在床头柜上,我说,“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些年你怎么没饿死。”

    她伸伸舌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看着她明媚的脸,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言言从床上跳下去,飞快地跑回自己屋,可能是她的手机响了。她娇柔地”喂”了一声之后,声音就被关在了门里。

    我手里拿着一件还没来的及挂进衣厨里的衣服坐在床边,心,空洞洞地失落。这些年,是不是我被庄衍生照顾的太好了,自从见到他的那天起,我好像就没有缺过什么,有些我喜欢的玩具衣服,养父母舍不给我买的,他全部买回来给我,只要是我和他开口提过的要求他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庄衍生,从今天起我不能太爱你,更不要再依赖你,我要学会独立,因为一辈子那么长,我怕会饿死自己。

    .

    第17章 世界就这么大,想不见都难

    晚上我一进门,吓了我一跳。言言小姑娘正在舞蹈垫子上练瑜伽,我惊诧于她的身体柔韧度,她的两只脚从后背翻转过头顶。我惊的睁大了眼睛,“你的前世应该是只□□精。”她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把两条腿伸直了缠在一块,“这样是不是像蛇精。”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将两条又长又直的腿麻花一样缠在一起,然后她弓起身子缩成一团,很风情地向我抛了个媚眼,“这样是不是就像只狐狸精了。”她见我半天没反应来就哏哏地笑,我说,“你这么调皮你妈知道吗?”她就坐直了身子,撇撇嘴说,“要不是我哥哥打小就逼着我学舞蹈,我估计我现在就跟那长颈鹿的脖子似的,宁折不弯。”我看着灯光下她明媚的小脸,迅速地转动眼珠,然后灰溜溜地钻回自己屋里。

    她在身后叫我,“夏冉姐,再聊会儿,这么早回屋也睡不着。”我说,“累了,要早点睡。”我回屋打开灯,坐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一脸憨笑的瓷娃娃,想当初庄衍生陪着我去上舞蹈课的时候,舞蹈老师说我年龄偏大,没有舞蹈功底,要想练好就必须要下苦功夫。我抑起脸看看庄衍生,庄衍生就摸着我的头笑。我还记得那个舞蹈老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却凶的跟三十多岁的怨妇似的,让我练下腰练劈叉,疼的我眼泪直流,她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凶巴巴的要我坚持。

    上完一节舞蹈课我连路也不会走了,庄衍生背着我下楼梯,我趴在他的背上流泪,我说,“我不想学舞蹈了。”庄衍生就说,“好,以后我们不来了。”

    自那以后,不管是我喜欢的或不喜欢的,庄衍生都听我的,从不勉强,他就像一个宠溺女儿的慈爱的父亲一样宠溺着我。

    其实他也大不了我几岁,但在他的眼中却有过早的成熟和经年累月的苍伤感。

    最近和米朵逛街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地在母婴用品店前停留,望着那些婴儿用品不自觉得就扬起嘴角。脸上慈爱的表情泛滥,让我不禁抽了嘴角。我拉起她的胳膊就走,我说,“快收起你那圣母玛利亚的表情吧,我们约了夏景和在十六楼吃饭的,时间快要来不及了。”米朵被我拖着往前走,一脸极不情愿的表情,嘴里直嚷嚷,“你慢点,慢点呀。”

    我拖着她一路进了电梯,我说,“夏景和说了,十六楼新开了一家店,鱼做的可好吃了,一直也没逮着机会来尝鲜,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不能去晚了,晚了没位子。”米朵说,“你俩吃就行了,还非得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