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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将我四分五裂。

    .

    第22章 米朵,那你心里还爱着他吗

    那天,我收到石头哥哥的短信息,他说他会乘下周二飞机回来,虽然他没有明确表示让我去机场接他,但是他把具体的航班信息都发给我了,我想他一定是希望我去接他的。为了能给他一个惊喜,我在给他回信息的时候只是简短地说,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果然,信息发出去以后就再没动静了,石头哥哥一定是失望的,我的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但是一想到他下飞机的时候在机场见到我欣喜的表情,我又安慰自己,为了见面时的欣喜就先委屈一下石头哥哥吧。

    我想着要趁这两天周六周天有空的时候替石头哥哥收拾一下房子了,让他一回到家就有窗明几净的感觉,他一定会开心的。

    晚上的时候照例在米朵家吃饭,这个女人好像有越来越胖的趋势,而且还不自知,我都忍不住嘟囔她,“米朵,你最近好像胖了很多,特别是腰,好像粗了一圈。”她正剥一只大虾,弄的满手油,听我这么说,很不满的白了我一眼,“我胖吗,没有吧。”我很确信地点点头,“真的胖了不少。”她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和我缠下去,故意转移了话题,“你和夏景和怎么样了,最近你们没怎么联系吧。”

    我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他回澳洲了,听说他父亲生病了,可能挺严重的,他走的急,走的时候我们也没见面,只通了一通电话。”

    米朵说,“我觉得夏景和这人还挺不错的,你该好好考虑考虑,趁他父亲生病的当儿多表示关心,只要他父母认准了你,你们俩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我扒了一口米饭说,“我没那么恨嫁,你是不是就希望我能快点嫁出去,省得老来你家蹭吃蹭喝。”

    米朵说,“你这个女人就是没良心,好心都让你糟蹋了。人家夏景和的家世,学历,工作样样拿的出手,不知有多少小姑娘在后边追着呢,最重要的是他死心踏地爱你,你可别犯傻,错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我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冲米朵做了个鬼脸,悄皮地说,“嗯,知道了,等他从澳洲一回来我就将他拿下。”

    米朵就笑,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你呀,不要光说说,真的要那么做,真要被别人先下手为强了有你哭的。”

    我故意夸张的大叫,“哎呀,你的大油手呀,别摸脏了我如花似玉的小脸。”

    米朵和我都笑成了一团。

    吃完饭,米朵洗碗,我要帮忙,她不让,我靠在一边看着她。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她曾轮廓清晰的小脸变得饱满柔和,突然地就让她有了女子的温润柔美。我说,“米朵,你越来越像贤妻良母了,我都快不记得以前的你是什么样了。”米朵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我以前什么样?”我说,“反正不是现在这样,自从你和张……”我其实是想说自从你和张仲坤分开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可我只说了一半就哑然了,我不该在米朵面前提起那个男人,米朵有多久没有在我面前提起他了,或许她也像我一样将某个人珍藏在心底,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偷偷地想起他。

    米朵已了然我未说出口的话,洗碗的手稍微顿了一下,她说,“夏冉,我们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过去,总有一些东西会让我们改变。”然后她就停了手里的活,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知道在你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庄衍生,但是夏冉,有些东西我们注定得不到又何必执着呢,有时换一种方式我们或许会生活的更好。”

    我看着她的脸,我说,“米朵,那你心里还爱着他吗?”

    米朵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现在连他人在哪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爱呢?”

    我知道我戳到了米朵的痛处,就像她提起庄衍生的时候一样会戳到我的痛处,我们都希望可以安慰彼此,劝慰彼此放下心中的疼痛和不舍,来开展新的生活。我们又都明白无用的劝说和安慰又等同于自欺欺人的谎言。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又何故去安慰别人呢。但是朋友就是如此,当你受伤心痛的时候希望可以劝说安慰你,当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的时候,我们只有彼此相依,无言的安慰更显得苍劲有力。

    从米朵家回来,进门,言言刚好接完一通电话,一脸欣喜地在沙发上伸了个大懒腰。见我进门,笑着和我打招呼,“你回来了。”

    我一边换鞋,一边和她说话,“这是接了谁的电话,这么高兴。”

    她说,“你猜。”

    我说,“新交了男朋友?”

    她撇着嘴说,“我答应过我哥的,大学毕业之前绝不乱谈男朋友的。”

    要说言言这小姑娘,确实是个三好学生,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学校,图书馆,家三点一线,生活很有规律,从不晚上出门,十点之前准时上床睡觉。我有时候就特别纳闷倒底是什么样的家庭会教出这样的好女孩。但是言言从不在我面前提起她的父母,只是偶尔的会提起她哥哥。从她每次提起她哥哥时难掩的欣喜的表情看的出她对她哥哥非常的依赖。

    我狐疑又带着点狡黠,“那是谁,会让我们言言小姑娘接到她的电话这么开心呢。”

    言言自己接开了谜底,欣喜地说,“我哥呀,我都有三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不过他刚刚打来电话说,他下周就回来了,而且还给我带了礼物哟。”

    我拿着睡衣进了洗浴室准备洗澡,侧着头,吐了吐舌头说,“恭喜你呀,很快就要见到你哥哥了。”

    言言颓丧地说,“可是那天我有课,他怕影响我学习,不准我去机场接她。”

    我一边洗澡,一边在心里盘算,下周二要请一天的假,去机场接石头哥哥,然后还要和他一起吃顿饭,让他给我讲讲他在云南山区支教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不知道他是胖了黑了,还是瘦了高了,他会不会也给我带了礼物呢,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石头哥哥了,内心里也忍不住有点欣喜。

    周二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洗漱完,随便在楼下的早点铺里喝了点粥,吃了两个茶叶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一路开去了机场。

    时间还早,我在出口等着,我想占一个醒目位子,让石头哥哥一出来就能看见我,一想到他看见我时欣喜的表情心里就特开心。

    飞机准点降落,石头哥哥随着人流走出来,手里只推了一个大的行李箱,人黑了但壮实了。他可能没想到我会来接他,所以不像其它的人东张西望地寻找接机的人。他很认真的往外走,表情看不出悲喜。我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眼睛一路尾随着他的身影,在他快要经过我的面前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大叫了一声,“石头哥哥。”

    虽然他没听见我叫他,但是我像个跳蚤似的突然跳到他面前,他还是惊喜中掺着惊讶,展开双臂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