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让他兴奋。
当初那个为了去网吧玩儿游戏,翻墙逃课差点儿错过毕业会考的齐远,在考场上因为笔芯没水举手借笔的齐远。
……变了。
他会为了工作,忍耐两个月的加班而毫无怨言。
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想什么呢?”看她出神,齐远用手敲她的额头。
她抓抓脑袋,摇头不语。
她一动,齐整的头发乱蓬蓬的,像,像是小狮子。
齐远朝她迈出一步,“什么都没想,你怎么脸红了?”
她瞬间心虚了,不会真脸红了吧?
但是,脸颊不烫好吗,肯定是齐远在诈自己。
于是,她扬起下巴,底气立即足了不少。
“设计图还没看呢。”她说着,信步走出来。
齐远站在原地,在她与他擦肩的当口,毫无征兆地,他长手臂一带,赵竹影整个人被他扯了回去。
她靠着套间的门,齐远凑近她,说:“设计图什么时候都可以看。”
赵竹影往旁边挪步,他又按住她的肩膀,“你躲什么?”
他一靠近,她便会脸红。
她深知自己的软肋,所以,尽力躲开。
她还想迈步,齐远又按住她另一个肩膀,这下,她被牢牢地钳住,他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给她留。
齐远注视着她,低眉浅影,煞是好看。
“赵竹影。”
他低声叫她的名字。
赵竹影等他的下文,可是,等了好大会儿,他什么也没说。
他的鼻息越来越靠近她的,辛热又使人迷乱,她觉得自己的脸烧起来了,一颗心突突乱跳。
齐远俯身,双手撑着她的肩膀。
她觉得闷的慌,想大口喘气来疏解一下,齐远仍不动声色,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被他看的浑身紧张,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齐远抬手,掌心贴着她的脸颊,软腻的,热热的。
修身的毛衣紧紧地包裹着她,胸口随着呼吸缓慢起伏,齐远身体里突然升起一股燥热。
燥热的感觉很熟悉,身心仿佛被火蒸腾着,有时候,冲冷水澡也没办法熄灭,他躺在床上,脑海里出现赵竹影的脸,他想念她,心里的,身体的,他都渴望她。
室内的暖气吹得很足,他觉得自己后背隐隐地渗出了汗,烘的他全身焦躁。
他双手箍住她肩膀,又低低地叫了她的名字。
赵竹影难为情地别过头去,齐远第二次喊自己名字时,她不敢跟他对视,她的脑袋卡壳了,一直垂着的双手抬起又落下,无从摆放。
耳边全是他热烈的鼻息,在她把手伏在他衬衣上时,齐远轻巧地含住她的耳垂。
她的大脑白白一片,血啵啵地往头上涌。
两片唇吮吸着,力度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的温柔,搅的她心花乱颤。
他的下颌碰到她的脸颊,有点儿凉。
这一丁点儿凉意,让她稍稍缓过神来。
然后,
她听到了有人叫齐远的名字。
接着,
她看到了叫齐远名字的人站在他们不远处。
很快,
她蒙圈了。
对方大概五十来岁,驼色毛衣深灰裤子,手里提着黑色小皮包,目光投向这边,一脸惊讶。
赵竹影与她目光交集后,本来就酡红的脸彻底红透了。
她连忙松开放在他腰间的手,推他一下,齐远没有觉察背后的异样,手臂仍圈住她。
赵竹影的后背紧靠着套间的门,想退一步都不能,齐远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又用力一推。
齐远从她耳边移开,垂眸看她,赵竹影则直直地望着他身后。
齐远觉出诧异,于是,转过身去。
身后的人保持吃惊的表情,直到齐远回过头看到自己,她张张嘴,缓缓地道出一句:“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折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又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赵竹影脑子里立即窜出各种念头,自己是来谈工作的,现在倒好,图纸还没展开呢。
自己是代表林海来的,被设计院的人撞见她跟齐远在办公室亲热,如此传到其他人耳朵里,她还要不要活了?
回去如何跟公司交代?
她不会是齐远的领导吧?
齐远该不会被她痛批吧?
一时间,脑袋里乱成一锅粥。
相较于她的慌乱,齐远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镇定自若地走到门口,将门反锁。
赵竹影着急起来:“你不去跟领导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齐远看她,“她都看到了,不用解释。”
“那也得去说点什么吧,我们在办公室这样子,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齐远笑起来:“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
赵竹影回想刚才的老太太,不,她的样子还够不着老太太的称呼,抛开她吃惊的表情,模样还是蛮和蔼的。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浅声问:“我们在办公室这样子,指的是哪样子?”
赵竹影好想给他一记板栗,而且是狠狠地那种。
齐远不依不饶,“这样子到底是哪个样子?”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而且是明目张胆地故意逗她。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趁他还没抓牢自己,顺势弯腰,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齐远满脸无奈,摇摇头,“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
好吧。
这个回答够露骨。
关键是如此露骨,还被他说的坦坦荡荡。
“那她要是说出去呢?”
赵竹影还在担心。
齐远拿出杯子,接一杯水,递给她:“要说的话,她只会跟一个人说。”
“谁?”
“我爸。”
赵竹影把刚放在嘴边的杯子拿开,她真怕喝口水再呛着了。
做错事告家长,这不是当学生时候才会发生的事情么?
“你们领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