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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紧,马上对都其良说:“这是新来的季笙。”

    都其良对季笙没有像一般男生那样宽容和热情,相反,他看起来很讨厌季笙。王虎介绍时,他连眼皮都不抬,很不屑也很轻蔑的低头嗯了一声。

    季笙突然明白过来,拉窗帘这种无所谓的小事只是都其良在竖立他的威信,而扫地却是对着她说的。如果王虎去拉窗帘,那季笙不能干站着,她是新来的,肯定要去拿扫帚扫地。而都其良已经拿出词本在认真的看词了。

    季笙开口了,“今天太阳这么好,开灯也太浪费电了吧?”

    王虎都走到窗户前了,听到这句手就放下来了,惊讶(震惊)的轮流看季笙和都其良。

    不出季笙所料,都其良半句都不吭,还在认真的看词本。

    ——这家伙果然只是在折腾人!

    过了会儿,季笙悄悄问王虎,是不是老师让都其良当他们的头了?

    “没有!”王虎义愤填膺的说,“就是每回老师来,他都跑第一个,老师后来就习惯找他说话。”最后隐隐约约的,他就好像有了话语权。

    季笙看都其良动作很大的在看词本,不想理他。不过地上是有些脏,就主动去拿扫帚扫地,王虎赶紧说:“我来!我来!你刚来不要动!”

    都其良轻蔑的扫过来一眼,正对着季笙的目光,两人对视一会儿,都其良先败下阵来,回头继续背词了。

    季笙在班里或寝室都没遇上过这样的人,只是她听宋阳说过他刚进实验室时,司邦毅就老是用小事来调教他,好像看不得他闲着,总要给他找点事干,而且还老是诸如洗试管这种事。宋阳说这是司邦毅故意的。

    她才一下子就看出都其良的心理,觉得这人不好相处。对这种人,一开始就不能落下风,顶上两三回,他就不来惹你了。虽然一进来就竖敌不好,可也比被人当包子捏了强。

    都其良针对她也很好理解。都传季笙被内定,到时就算都其良是四人之一,上台时肯定也有个主宾。谁为主?都其良想从一开始就占上风,就是认为季笙是他的对手。还是很有威胁力的对手。

    ☆、第73章

    “那个苏渔怎么样?”宋阳给她拿着烤鱿鱼,一边问。

    夜市上熙熙攘攘,人特别多,宋阳怕人挤着她,一直让她走在里头。

    “苏学姐有点铁面无私,估计因为这个他们才说她爱挑刺,不过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季笙说。

    下午去过一次排练后,季笙算是把这里头的情况大致摸清了。

    下午一点以后,人渐渐都来齐了,并自动自发的练习起来。他们更像是被放牛吃草了,期间只有一个老师过来提醒他们临走记得锁门关话筒音箱的电源,也没有来个老师指导一二。

    排练就是人挨个上台念台词,下面再来个人帮着掐表,因为要把时间控制的越短越好。谁练得有信心了就上去背一段词,要求就是吐字清楚,声情并茂。

    季笙是头回来,就没有上台,她现在连词还没练熟呢。与其贸然上台出丑,还是等练熟了再说其它人中,都其良和苏渔是上去最多的,而且已经可以脱本了,只有一两次被提词。剩下的人中也都没怎么上去,大半时间话筒都是空的。

    “有信心吗?”宋阳故意这么问,他看得出来季笙不服输了。

    季笙拿着竹签找垃圾箱,气势汹汹的扔进去说:“有。”

    从这天起,季笙早上的晨跑改成了背台词,连早读和课间也不放过,晚上回到寝室里更是什么都不干,抱着台词本使劲看。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啊?”贝露佳拿起台词本,看了两三行就吐血问:“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这样一个明媚的天气起……小学作文常用句。”

    “——响应党的号召,科学建国……”贝露佳磕磕绊绊的念,这里头长长的名词很多,还都是不怎么熟的,头一回念的人连断句都搞不清,“遵照中央第十六届党代表大会……吸取先进经验,奋勇争先,百舸争流……百花齐放才是春……”

    前头就有一千字左右的开幕词,贝露佳念到一半就投降了,看下面的:“赵能臣,男,1951年生,籍贯福建……著有……曾任……现任……”她念完匆匆往后扫了一眼,震惊脸看季笙,“参会者多少人?不会都要介绍吧?”

    季笙说,“参会者两三百,不过我们好像只需要介绍不到一百人,重点介绍的人只有三十几个,剩下的都是念个名字拉倒。”

    “梁天,男……他是党的好儿子,人民的好战士……”姚东海夺过来也念了一个,啧啧道:“这都谁写的?看到一半我还以为是悼词。”

    季 笙也不知道,不过她猜:“估计是自己写的。不然风格不会这么多变。”这些介绍词中,有的很简单,三五十字搞定,有的就写得很多。有抒情的,比如梁天,他写 了一千多字。有把自己写过什么论文,参与过什么书的编纂,进行过什么研究一一列举的,比如赵能臣。各式各样,五花八门。这要是一个人写的,他要多精分啊。 而且她还特意上百度上搜了下,有些与会者没有百科,有百科的上面的介绍也不一样。

    姚东海翻了翻,“这有将近两三万字啊,你都要背起来啊。”这可真是悲剧,这东西背起来没半点营养,考试还不考,既浪费时间又浪费脑子。

    不过等季笙开始练习时,姚东海和贝露佳才发现前面还是小儿科。

    季笙深情的念完一位教授的生平时,贝露佳抱着胳膊真情实感的说了句:“我冷。”

    季笙念的人没感觉,白了贝露佳一眼,继续深情念下面这句:“赵红军,男,他出生在陕西的一个小山村里……”

    姚东海默默的说:“真的很像悼词。”

    “滚蛋!”季笙虎着脸骂自家捣乱的闺蜜,清了清喉咙,换频道一样继续深情念:“……五岁时,他的父亲在去卖猪的山路上滑了下去,从此失去了生命……”

    这是个卖惨的。

    第二天,季笙下午特意提前到了广播室。她来了两天了都没上去试过一次,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上去了。而且她也看过知道钥匙就由隔壁办公室的老师收着。她去拿了钥匙,开门进去,打开机器,看着词本试着念了一小段。

    果然在话筒前说和自己空口念的感觉完全不同,从后面两个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完全掩盖了自己的声音,她根本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音箱里的声音还有些许失真。

    到第二遍时,她就能习惯自己在音箱里的声音了,而后发现不看词本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