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罢,有我在旁边看着,你就放心休息。”
他显然是看出了傅星河到了夜里不敢入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这时的傅星河一听,才知道自己刚才是误解了谢云时的话,一对耳朵和尾巴立即竖了起来,随后斜睨着谢云时,耳朵和尾巴又是垂下。
他的眼神很是不屑,但是从他的尾巴就可以看出他的失落。
奢望谢云时能够开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傅星河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还确确实实妄想了一下。
谢云时还是看不出傅星河的表情,不知道他一副死鱼眼不屑的样子是要表达什么。
要是傅星河知道谢云时说他死鱼眼,只怕谢云时现在已经被大卸八块送上餐桌了。
不过傅星河转念一想,他又是要和谢云时睡在一张榻上,尾巴又开始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胡乱晃着。谢云时会说这一番话,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这样顾虑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要人陪才能睡得着么!”傅星河横眉一竖,尾巴明明摇得这样欢快,嘴里却是对谢云时百般刁难。
方才还觉得傅星河的神情缓和了一些,结果现在发现自家师弟又恢复成原来那副模样了……
傅星河撇过脸,不看谢云时,尾巴晃了两下,像是不情不愿的补充了一句,“不过……随便你。”
他说出这句话,已经等同于答应了谢云时的提议。
只见他尾巴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又是欢快的摆来摆去,看那样子好像很高兴。
“好。”谢云时轻轻的应了一声,听见他的声音,傅星河扭过头来看着谢云时,恰巧让谢云时看见了他脸颊微微有些红晕。
虽说苍白的月光稍稍掩去了他脸颊上的绯红,但谢云时却还是察觉到了。
月色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柔和,衬着傅星河的面容,将那淡漠给化开了。傅星河的双眼灿若星辰,熠熠生辉,好看到谢云时都有些失神。
静谧的夜晚将一切声音都放大了,这一刻谢云时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巨响,也不知道傅星河有没有听见。
回过神来的谢云时突然站起身来,傅星河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我有件事得和云逸师兄商量,师弟你先休息,过一会我就回来。”谢云时如是说。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刻,傅星河的耳朵和尾巴立即竖了起来,像是十分警觉。
这时再看傅星河,别说是脸颊上的绯红了,那眼神里的不屑好像比刚才更重了好几分!
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去找云逸真人?想要让人不想歪都不可能。
再说了,白天云逸真人才刚对谢云时动手动脚,傅星河对云逸真人自然是戒备。可偏偏,谢云时却仍旧是要去找云逸真人。
他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可谢云时心脏跳得厉害,情绪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也没注意到傅星河的表情。
“你在房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谢云时又是说了一句。
傅星河一听,总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就像是他和谢云时是双修伴侣似的,说的尽是房中之话。
还没等他出声回答,谢云时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傅星河。
他眯了眯眼,情不自禁的摸上了自己腰间长剑的剑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要把某人给除掉……
正在自个儿洞府里头还没睡的云逸真人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脖子凉凉的,让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过了一会,云逸真人总算知道这不太好的感觉是为什么了。只要一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谢云时,他旋即就可以想到那冷冷的杀意是从什么地方传递过来的。
让人感到可怕的是,他离傅星河这么远,竟然还能够感受得到傅星河满满的杀意!
下次他再也不敢招惹谢云时了。
而当事人好像一点自觉都没有,云逸真人只好说,“师弟,这深更半夜的,你只身一人到我洞府里来,不太好罢……”
“嗯?”谢云时压根就不知道云逸真人说这番话是个什么意思,这有什么不太好的?
见谢云时一副茫然的表情,云逸真人才反应过来,对谢云时说这一番话等同于是对牛弹琴。要不是他这么迟钝,至于到现在还没发现傅星河的心思么?
“哦不,我想问你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云逸真人立即改了口,也不可能他戏弄了谢云时一下,谢云时就马上开窍了。
谢云时看着云逸真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云逸真人看他吞吞吐吐的,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可能是因为脖子凉凉的那种感觉还没有褪去,让他现在浑身不舒服。
谢云时自然察觉不到云逸真人的想法,“我的确有事要和云逸师兄你商量的。”
云逸真人看他,“你说罢。”
谢云时轻咳了几声,不太好意思的道,“那些上古书籍,能不能借我一段时间?”
云逸真人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要这么吞吞吐吐的,结果竟然是为了那上古书籍……害他还胡思乱想了一会,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我看星河师弟好像不太想追查下去了,白天的话我也有听到,你不怕做这些都是无用功?最后都是于事无补?”云逸真人说。
谢云时心里也清楚,傅星河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但他却觉得不太甘心,“于事无补那就于事无补罢,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看谢云时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云逸真人也不可能不答应他。
反正上古书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书籍,谢云时想要借用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见云逸真人笑了笑,“你对星河师弟很上心。”
谢云时瞪大眼看着云逸真人,表情有些局促,“我身为同门师兄……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罢。”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云逸真人发出了疑问。
森罗门的元婴修士这么多,好像也没有一个人像是谢云时这样,对傅星河的事情这么上心罢。
“嗯。”谢云时应了一声。
虽然他不知道,云逸真人明明只是说了一句普通的话,他为什么要紧张成这样。他担心傅星河难道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
——
傅星河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挣扎,才主动的躺在谢云时房间的软榻上。
不过,他在榻上就只嗅到一点点谢云时的味道。
果然因为不是谢云时自己的房间,所以谢云时的味道并没有那样的浓郁。以至于傅星河现在是一点兴致都没有。
仔细一想,谢云时去的也未免有些久,也不知道他去找云逸真人要作甚么。
紧接着,他脑海里闪过云逸真人白天对谢云时动手动脚,这让傅星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