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林小戏很快反应过来。
“对,以他经手事情的恶劣性,其罪当诛。你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对于如何惩罚刘主簿,你的意见至关重要。”
刘主簿因为夜来香之事被抓,夏木茶本可以因此抄刘府满门,进而将邪神的势力连根拔起。但她还不能这样做轻举妄动,因为她还没有试探出邪神的底牌以及强硬派的底牌,不能借题发挥。
“这个嘛……”林小戏想了一下,“我这个人比较宽宏大量,刘主簿做了什么就让他承受什么。”
“诶?”夏木茶表情有些呆呆的。
“唉,地主家的傻儿子。”林小戏叹了口气,“具体的操作我知会给雨来安排就好了。”
“不是,我听懂了。”夏木茶拒绝当地主家的傻儿子,“我知道你说的是让刘主簿也被拐卖一次。我只是在想,他只是一个人却伤害到了那么多人,一次够吗?”
林小戏很有把握的说,“够了。”
……
林小戏一开始说她暂时不走动了,待在院子里休息,让夏木茶把写好的计划步骤转交给雨,但她在夏木茶要走的时候又乖乖的牵起了她的手。
“你不是说你要在休息吗?你不是不跟我出去吗?怎么现在又跟上来了?”夏木茶故意反问把泼出去的话又收回来的林小戏。
“嗯……这个,可能默默地就心动了吧,就是你走路带光你知道吗,心被吸引过来了,不得不跟过来。”
嘿。夏木茶听着林小戏的话,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就快要傻笑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刚刚意识到,四合院根本没有待在你身边安全。”林小戏默默说,“所以我当然要跟过来啊!”
“……这句话你其实可以不说的。”
“不,就说。”
林小戏:快乐。
夏木茶:悲伤。
两个人到了城主府,林小戏和雨密谋了一阵,并把写了计划步骤的那张纸交给他。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林小戏拍拍雨的肩,“既然书生们认为这是针对文官阵营的攻击,那我就成全他们。”
过了一会儿,刘主簿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
书生以及文官们在牢狱面前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刘主簿的‘无罪释放’进一步的加深了他们心中刑不上士大夫的理念,并认为这是他们的一次大胜利。而那些之前被玩家砍过一次的书生则认为是他们的抗争换回了刘主簿的自由,十分骄傲。
刘主簿也笑着,他没觉得他面前的一群人起了多大的作用。
他认为他被无罪释放是因为夏木茶顾虑到他身后的能量而做的退步。
如此,他还觉得他已经抓到了夏木茶的底线——她不敢对他怎么样,进而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践踏夏木茶的底线。
既然刘主簿的‘无罪释放’是他们文官阵营向七皇子施压后的胜利,既然是胜利,那就免不了要去喝酒。
只是可惜,刘主簿的夜来香被查封了,他们没有办法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上下其手了。为此他们惋惜了一会儿,然后又痛骂了东厂一会儿,表示今后一定要弄倒东厂。
若是适合夜来香生长的土壤没有得到根治,那么有一个夜来香倒下,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夜来香站起来。
刘主簿等人从善如流的选择了一家宜春院,进去把酒言欢,然后喝的烂醉归去。
刘主簿已经神志不清,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上了轿子。但之后的记忆就十分痛苦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
怎么回事?!
呕!
刘主簿感到恶心想吐,身体也十分不适,但浑身酸软爬不起来。
他可以狎妓,但不代表着他认同自己被狎。
“该死!我要杀了你!!!”他怒吼着想要伸出手把那名男子掐死,但那名男子轻而易举的就他推开。
“哟,今天的性子挺烈的啊。”男人说。“现在知道装了?”
“根本没用,那么晚了居然还宿醉在街头流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放//荡/的男人。兴许也在期待着现在的局面,你的内心是在窃喜的吧?”
“放屁!”
“放屁?我可没有放屁,读书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吗?是这样的行为给了其他男人暗示,告诉他们可以对夜间游荡的人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而不需要承担责任。”
“我看你也是一个读书明理的人,自然也知道你昨天夜里的所作所为要应该承受的代价吧?”
“胡说!我昨天明明是坐轿子回家!你大胆,快点将本官送回家,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轿子吗?我不知道呢。”男子笑嘻嘻的说,“但是你应该明白一点,你现在的小命还捏在我手上呢。”
“这样吧,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是一个/破/鞋/了。为了好好利用你的剩余价值,我这就把你卖到怡红院,让你享福。嘿嘿嘿。不用太感谢我。”男人从一开始都是笑眯眯的样子,根本不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朝廷命官,我为中州出过力!我为中州流过血!放我出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刘主簿声嘶力竭的反抗着,,但他本就是一个四体不勤的书生,再加上常年养尊处优,挣扎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被人敲晕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
拐卖者,人恒拐之。
☆、章七十三
将军府, 雨默默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夏木茶和林小戏。
林小戏想了想, “如果顺利的话, 咱们可以把文官阵营敲掉。”
“没有了文官阵营做伪装,邪神不得不暴露出来吧。”夏木茶说着, 突然“啧”了一声,“你说文官阵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刘主簿把邪神引来放大了他们内心阴暗面所致的?”
“有道理。”林小戏点点头。
与此同时
闻泽离开了铁匠铺后, 打定主意要干出一番事业, 但他离家出走,满手空落落, 只能去投奔自己的朋友。
那都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 都把他迎进家门,但听他说明来意,尤其是从家里离开之后, 皆都面露难色,第一个说只能暂住几日, 闻泽很生气拂袖而去, 等到第二个的时候就说不能留宿, 第三个的时候就在看茶送客了。
闻泽离开大门,走下台阶,走到街道边,他身后,门童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又是一个过来蹭吃蹭喝的人,也好意思自称自己是少爷的朋友,少爷的朋友可没这么寒酸。”
闻泽气的发抖,他不过是离家出走,又不是逐出家门,他该继承的的家产一个都不会少,这些人竟如此看人下菜碟,他竟从未看透他们!
但是……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