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彰说:“什么勾引!……只是示好而已……说明我有机会吧?”
小方还记得被梅宝拒绝探病邀请的事,悠悠地说:“我直觉这个女人不简单,景队你要小心。”
景彰瞪了他一眼,“你是在模仿我吗?——还直觉!你谈直觉还早着哩!”
梅宝当然不是突然对景彰看顺眼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不想和这个警察搭上什么关系,这不啻与虎谋皮。但是刚刚在被景彰献殷勤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个灵感——如果拿他当挡箭牌的话,是不是可以挡住廖忠平的骚扰?
没什么比廖忠平对她的威胁更大了,为了能和他错开人生的轨迹,就算是杀三个流氓、和警察周旋假意交往都不算什么。
第30章
廖忠平在候诊的时候无聊地摊开一张报纸,目光被一则新闻吸引,是说最近临近省份某地发生了一起重大银行劫案。
劫匪单枪匹马手持枪械,对刚从银行提出重金的大客户先爆头后抢钱,然后在闹市区逃之夭夭。三省多地公安联合布控围剿,一度将犯人包围在某个深山之中。然而奇怪的是,经过几天几夜的搜山犯人竟从包围圈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犯罪嫌疑人有有相当强的反侦察能力,野外生存能力,枪法准,其具体身份正在进一步核实当中。
而新闻最吸引眼球的一部分体现在悬赏金额上——竟是前所未有的五百多万。
廖忠平想,好家伙,此人看来犯的案子并不止这一桩,恶贯满盈才会有这么高的赏金。
刘莲子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刘莲子不住地往外请一位病人。
那位病人似乎不大舍得走,墨迹地说:“医生,时间这么快就到了么?再唠十分钟吧,我觉得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刘莲子挂着职业的微笑说:“不好意思,预约的时间确实到了。我下一位客人已经在等。”
那位病人、也就是中医诊所的医生,看了眼正收起报纸站起来准备进房间的廖忠平,无奈地说:“那好,刘医生,不耽误你接下来的工作……你觉得我真的不用吃点药吗?我觉得心有千千结……”
刘莲子隐忍地说:“你的心态很正常了,实际上比大部分人的心理都健康。有些烦恼是人所难免的,用不着吃药。”
“专家说好就是真的好——那咱们下次预约的时间再见。”
医生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出了门他突然顿住脚,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下一位心理咨询的人似乎有点面熟,略想了想,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廖忠平。
真看不出来原来是那个危险的家伙,医生摸了摸下巴,回头要跟梅宝那家伙说一声,她关注的这个特工原来在看心理医生。
刘莲子按按鼻梁,刚刚听那个超级话痨的人唠叨了一个小时,很郁闷。
廖忠平说:“已经有病人这么信赖,可见你在这一行做的不错。”
刘莲子冲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是偶然遇到的,他自己找上门来……算了,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你的工作。“两人走进房间,刘莲子关好办公室的门,泡了茶,光线、味道无一不好。这简直就像是回到多年前,那时候没到周末两人约会,偶尔会在刘莲子的家里,她家里布置的整洁舒适温馨,一个女人的内在很多时候更多地体现在她对周围环境的改造能力上,而不仅仅是一张皮相。
刘莲子先是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对一般人来说还是有一点感染力的,有助于在咨询过程中打开对方的心扉,这和坦然的眼神是同样重要的姿体语言。
但是廖忠平很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也在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仿佛什么都能谈,什么都谈的很好,什么也都无所谓的从容态度。
刘莲子知道上一次自己过于急躁,然而要抚平多年之前的伤疤必然要先揭起伤疤,痛在所难免。接下来,她打算要借助时间的力量,用女性的柔韧体贴浸润对方那刀枪不入的心。所谓上善若水。
于是这一次和之前紧张激烈的氛围不同,刘莲子没有说一切戳人心窝的话,而是和廖忠平闲话家常,谈及彼此的近况。
“听过你给孩子办到了最好的小学。看来你想当一个好爸爸。”刘莲子把话题拉向家庭。
廖忠平说:“既然养了就要好好养。”
刘莲子说:“那孩子可还适应和你的生活。”
廖忠平笑说:“和他爸爸一样,是个对生存环境适应能力十分强的小家伙。”
刘莲子点头说:“基因的能力本来就是很强大的。据说那孩子长的也有像夜泊。”
廖忠平说:“看久了不觉得。”
刘莲子说:“下次有机会我去看看孩子。”
廖忠平笑说:“夜辰那小子基本上还是正常的小孩。没有偷偷玩火和碾蚂蚁的举动。”
刘莲子说:“我是作为一个阿姨的身份而不是心理医生去看他也不行吗?”
廖忠平说:“那成。那小子基本上对女的还是挺亲近的,这一点和他爸爸不一样。”
刘莲子不动声色地说:“这么说你觉得夜泊对女人的态度冷淡?”
廖忠平笑说:“不,他基本上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不热情。这可能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
刘莲子在他的神情和反应上看不出什么漏洞,“可是他把你视为最好的朋友。”
廖忠平说:“这有偶然性。我们不过是偶然在新兵受训的时候分配在一组,然后又顺理成章地成了搭档,经过一些生死洗礼,关系自然而然密切了。但是始终,他心里有一块地方谁也没办法靠近,我也不行——这些话,我多年前就对你说过,不是什么秘密。”
刘莲子说:“是吗?时间久,我竟然忘了——好了,不说他,还是谈现在——你有女朋友了吗?”
廖忠平看了看她,用一种略微猥琐的语气说:“我有很多女朋友。”
刘莲子当然已经知道他的斑斑劣迹就包括到处猎艳,“我是说不用花钱买的那种正常意义上的女朋友。”
廖忠平说:“没有——不过最近到是有个女人我有点兴趣,她是我想花钱却不肯卖给我的类型。”
刘莲子喝了口茶,咳了咳,继续话题,“那聊聊她吧,是个怎样的女人让你有雅兴?”
廖忠平说:“是个跳艳舞的舞女,很性感,腰线和屁股的形状很完美。”他的手在空中抓了一下,似乎要形象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从看到她的时候起就觉得迟早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