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放弃你,你又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直到最后一次昏迷的时候,他没有在现实中醒来,而是识海。
许多蓝色的雾气涌入,那些红色的莲花被对方牵引着一朵朵离去,一次又一次,直到第九次的时候,那些红色的吸血莲花终于全部离去,识海内一片清明,只剩下蓝色的雾气和本身的金色雾气,而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
他想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忘记这种感觉,神识与对方水乳交融,能感知到对方的所有美妙,每一分都与对方紧密地缠绕在一起,贴合处传来的快乐感觉如同潮水般一大波涌来,仿佛没有尽头。
快乐如斯。
每一秒都在这种感觉中的萧煜简直快要疯了,他能从对方的意识里探知的情绪只有快乐、快乐、快乐。
直到……身体的触感回笼。
粗粝与温暖的出现,萧煜也从那疯狂的双修中醒来,身体那处奇异的触感传来,湿润、温暖、狭小,萧煜下意识的动了动,随即就被那极致的感觉俘虏了。
这是和识海中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下意识的追寻着那触感,不断地进行着同一个动作,眼睛早已经睁开,他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汗水湿了的头发贴在额头,眼睛紧紧闭合着,瘦削的身体带着流畅的线条,胸膛上两点随着自己的动作简直要晃花他的眼睛……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这个人这么吸引人……
动作了几下,他就对这个姿势不满足起来,将人翻转在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在他的身下,满足感袭上心头,姿势也随之不断变换。
直到细细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萧煜才看到那双已经睁开的眼睛,不似之前总是盈满锋锐,而是湿润的、恳求的、失去焦距的茫然,萧煜心里一紧,下意识的让对方漏出更多的这样的表情。
那细细的声音传入耳畔,仿佛最上好不过的春药,萧煜发泄过一次后,发现自己竟停不下来,只能任由感官掌控一切,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子时昏厥,他仍然恋恋不舍的进行着最后一次,将自己的所有交给这个人,方才清醒。
那满身的青紫昭示着他究竟做了什么,将身上的东西抽出,看着那混着白色与红色的东西从那里流下,萧煜紧紧盯着,不知不觉间,小兄弟居然再次立了起来。
他有些尴尬,但是却怎么也看不够,之后的清理更是让他备受煎熬,而等到所有的一切清理完毕时,小兄弟仍然昂首挺胸。
萧煜将子时放在洞穴的里层,而自己则坐在洞穴门口,外面已经是星空漫天,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很漂亮。
萧煜开始想有关于子时的事。
第一次公正而客观的想着自己和这个人点点滴滴的过往。
第一次遇到这个人,是在稻香村的秘境里,他是杏花村的,两个村子只隔了一个后山,他到的时候,秘境已经开启,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子时开启的吧,他是稻香村的。
自己是个后来捡便宜的,意外的居然追上了子时的进度,在对付元宝花的时候,子时正在对方的肚子里,被合着毒液一起喷了出来,正好对上他。
那个时候自己很意外,这里居然有人,但是还来不及想什么,或者有什么动作,就被恶臭熏晕,也是两个人结仇的开始。
之后自己出来,很是不忿,这里面有多少私人情感自己知道,也许是太过难堪,所以心心念念的对上了这个仇人,但是仔细想来,那个时候,自己与对方都是争夺秘境的竞争者,不下手才是不正常吧。
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呢?即使不会先下手为强也会公平较量将对方送出去,更何况,那天自己带了这么多人。
苦笑,之后是千岩秘境,自己是魔门的秘密部队,当时有许多选择,上清门、剑阁、天心寺、素女宗,自己却因为子时独独选了上清门去搞破坏。
他知道那样做上清门会有着怎样的损失,但是道不同,自己这样做也是师命难违不是么?心里其实也期待着遇到那个人,然后报了新手村之仇。
他果然遇见了那个人,可惜那个人并不是他所以为只能凭借道具获胜的弱者,他很强,即使有着自己与众多门人的围攻,却还是逃了出去,自己只来得及与对方一起走,最后还被对方困住,阴了一把。
只能说技不如人。
之后是地宫里,自己马上就能报了那新手村之仇的时候,却意外的引动了血妖,意外的引出了师傅,意外的与对方结为道侣。
其实说起来……子时才是真的无辜吧。
萧煜揉了揉额角,后来到了北离秘境的时候,对方胆大心细,用了谁都不知道的方法领先了一步,自己虽然厉害,后来居上,却也拉不开那短短的距离,只能暂时合作,对方还算配合,最后还莫名其妙的和自己道了歉。
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绝不相信,对方活该。
所以在驻地的问题上毫不犹豫的阴了对方,引来疯狂的报复,又蒙受更大的损失,之后一系列的事情,你来我往,最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孰是?孰非?
抹了一把脸,萧煜突然想到了崖底的时候,自己冷酷的近乎残忍的动作,想到自己在魔门受刑时的痛苦,后来在孽龙血池中遭的罪,心里忽然被揪住般疼了一下,那样的疼痛,他直到现在还记忆清晰,子时有可能忘了吗?
不,没可能的。
萧煜有些灰心,他从不后悔,可这一次,却因为自己的曾经第一次有了悔意。
后来,就是子时醒了。
看到对方醒来的一瞬间,自己是高兴地,但当看到那嘴角的嘲讽时,心却凉了半截。
他不心凉于对方的千里之外的态度,这才是正常,但是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疏离和隐隐的自厌,却让他言语艰涩起来。
他为什么讨厌自己?
一目了然。
他想告诉对方这没什么,人间敦伦大事并不耻辱,不要讨厌自己,但是……他有什么立场去说?
他是占便宜的那方,对方是牺牲的一侧,所以他只能这样无言的与对方相处,在没有事的时候尽可能的远离,不要刺激对方,那就是最好了。
这样就好。
看着眼前这个人,即使只是面目一样,那双眼睛里没有半点对方的狡黠和锋锐,但是自己就是下不去手。
他见不得对方哭。
萧煜有些心烦气躁,剑尖在对方与自己之间来回拉锯着不肯停歇,背后那个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