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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粉铺子,钱昱进了铺子从怀里取出写好的方子递给铺里的伙计道:“劳烦,照方取香。”

    “好嘞。”伙计接过方子,从后面的小橱子里用勺子一样一样的挖了点,一边称一边道:“沉香一两半,白檀香五两,甲香一两,甘松、丁皮香各三两。共计三百四十文。”

    钱昱狠了狠心将铜板交了出去,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等把牙膏做出来,来个牙膏牙刷捆绑销售,说不定几天就可以回本了。

    “嫂子,你先回吧,我去绣坊卖了帕子就回。”苏玉兰站在药铺门前对着阿芳说道。

    钱昱刚出了点妆阁闻声看去,一大早惊见苏玉兰,毫不迟疑的走了上前。

    阿芳闻言哪里放心,提着药道:“我同你一起去,不然我回去了,娘见你不在,这病就该重了。”

    “那......”苏玉兰刚想点头,便瞧见钱昱,树下被其强吻的场景刷的出现在脑海,连忙低头想假装没看见,“嫂子,那我们赶紧去吧。”说罢抓着阿芳的袖子就想转身。

    “站住。”钱昱见苏玉兰佯装没看见自己,心里非常生气,三两步走到苏玉兰跟前道:“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那个,钱昱啊,我娘病倒了,我们急着回呢。”阿芳挡在苏玉兰身前,十分警惕的瞧着钱昱。

    钱昱闻言脸上的怒气消了大半,随后道:“我就同她说几句话,一会子就好,不耽误的。”

    “不行。”阿芳展开胳膊,完全的将苏玉兰护在身后。

    钱昱此刻也急着上工,见阿芳一副死也不肯让的神情,冷声道:“为何不行?我同我妻子说话,还要经过别人同意不成?”

    话音刚落,苏玉兰刷的抬起头,这人昨儿个还说要休了自己,今儿个却又来说这话。

    “你不是要休了她了吗?”阿芳同样惊诧。

    “对啊。”钱昱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戏谑道:“等我办完事回来就去县衙,只是现在,她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阿芳气极,哪有人这样子的。

    “嫂子,你在这等一会子。”苏玉兰见钱昱一副不跟他走就不罢休的架势十分无奈,这人在昨天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玉兰。”阿芳闻言急了。

    苏玉兰拍了拍嫂子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道:“无碍的。”

    钱昱见状转身往庐陵河边的小亭子走去。

    “咳咳。”钱昱坐在亭内的石凳子上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娘,没什么大碍吧,那个,可是我昨天突然到访给......”

    “不是。”苏玉兰站在柱子前回道:“我娘是因着长久以来担心我,彻夜睡不好把身子给熬坏了,与你没有关系。”

    “哦。”钱昱点了点头,“那这几日你好生在家照顾着,相信老人心情舒畅了这身子也就好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苏玉兰闻言转身瞧着钱昱,双眸满是探究。

    钱昱被苏玉兰瞧着颇有几分不自在,强打起精神道:“你这人,说话连个称谓怎么都没有?”

    “恩兄。”苏玉兰附和着钱昱,她此刻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惹恼钱昱,因此十分配合。

    钱昱闻言红着脸,她发誓接下来的话她是真的耐住满满的羞意说的。

    “那是以前,现在它不一样。你是不是该换个称谓,比如......”钱昱的脸颊越来越红,“咳,比如相公什么的。”

    “相公?”苏玉兰惊讶之余,脸上也染了红晕,转过身去倚着柱子道:“那是千金小姐们叫的,像我这样的乡下女孩叫出了平白惹人笑话。”

    “为什么?”钱昱站了起来,“那你们村叫自家丈夫都叫什么?”

    苏玉兰闻言淡淡瞧了眼钱昱,抿了抿受过伤的嘴唇道:“当家的。”

    钱昱一听这个称呼眨了眨眼道:“这不是老妇人们叫的嘛,年轻的叫啥?”

    苏玉兰也不知为何,瞧着钱昱的表情特别想笑,故意逗钱昱道:“叫她爹。”

    “那没孩子呢?”钱昱也不急,走到苏玉兰跟前慢悠悠的问道。

    “就叫名字啊。”苏玉兰因着说了谎眼睛不敢看向钱昱。

    “我们尚河村的咋就不这样叫?”钱昱再傻也知道妻子不能直呼丈夫名讳,苏玉兰明摆着不说实话。

    “一个村一个叫法。”苏玉兰闻言同样慢悠悠的回着。

    “还嘴硬呢?”钱昱说罢伸出两只胳膊抵在柱子上,眯着眼瞧着苏玉兰。

    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苏玉兰吓的侧着头尽量避着钱昱道:“你把胳膊收了,我好生同你讲。”

    “讲吧。”钱昱闻声收了胳膊。

    “我们村同你们尚河村一样。”苏玉兰搞不懂,这人为啥要明知故问。

    “那你到底该叫我什么?”钱昱其实不全知晓,就说她大嫂,叫钱旭,通常叫七郎,可是钱旭明明就是长子长孙呐。

    苏玉兰闻言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族里排行老几,再说,我都要被休了,也用不着知道了。”

    钱昱闻言愣在那,她来这一年了,她压根没想和族里的人有来往,所以还真不曾关心到底排老几。

    “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苏玉兰见钱昱眉头双锁便想早点离开。

    “等会。”钱昱很正经的拦住苏玉兰,“洞房那天你为何害我?”

    “洞房那天?成亲前一天我便逃了,哪来什么洞房?”苏玉兰无辜的瞧着钱昱。

    钱昱一听,心情瞬间好了一半。

    “可能是我误会了,这件事等以后再查。”钱昱说罢瞧了瞧苏玉兰,努力的厚着脸皮道:“我就要跟张家商队出海了,听说天堑国的路不怎么好走,你可不可以我给我纳双鞋?”

    苏玉兰闻言有些迟疑,瞧着钱昱说道:“女孩子的针线活不好随便送人的。”

    “是不能送给别人,可不代表不能送给我,你别忘了,县衙里有咱们的婚书呢。”钱昱说罢已觉非常无耻,暗地里差点咬碎了牙。

    “可是,咱们迟早要分开的。”苏玉兰丝毫不敢忘钱昱回来就要休了她的事实。

    “是要分开,可是不还有个早和晚嘛。兴许我、我把你带回家先洞房,等过了半年再休了呢。”钱昱说罢拿眼去瞧苏玉兰。

    “你。”苏玉兰瞪向钱昱,随后便又冷静下来,要是第一次见面听见这话她铁定就信了,可是钱昱,不知为何,心中却坚信他不会这般做。尽管如此,苏玉兰心中依旧很气愤,做错一件大事,竟被这人牵着鼻子走,没好气的出了亭子折了个树枝走到钱昱跟前道:“脱。”

    “脱?”钱昱双手护胸惊讶的瞧着苏玉兰。

    苏玉兰一见钱昱误会了,抬起右脚跺了跺地羞道:“你想什么呢,让你脱鞋,我给你量一下,不是让我给你纳鞋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