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起棍子便往外走。
“七郎,你冷静些。”刘敏大嫂在后面追着。
“娘,我去看看。”钱昱说罢也跑了出去。
钱旭拿着棍子,上山见到割麦子的钱昊,便抡起棍子打了几下。
“混帐,反了你了,竟敢打你弟弟。”钱东承见大儿子这般不由怒了。
钱昊见状连忙躲到老爹身后。
钱昱上山后,见钱旭手上已没了棍子便站在边上看自家的麦子。
“爹,昊哥儿这般劣性,再不看管就完了!”钱旭气愤不已。
“你弟弟咋了?你既然重新盖了房便管不得家里事,还有你二叔早就死了,这地是你爹我施舍给二房的,踩坏些麦穗有什么大不了的?”钱东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此刻,苏玉兰正扶着婆婆上山,刚好听到这番让婆婆气愤的话!
“大伯这话侄子怎么听不明白?”钱昱听得这话,环抱胳膊瞧着钱东承,“我爹虽然去了,可还有子嗣,便是分个十来亩地也是使得的,至于为什么只分了两亩薄田,大伯应该比侄子清楚吧。”
“呦,昱哥儿,娶了媳妇后嘴挺厉害啊!”长婶不阴不阳道,“是兰姑教的吧,所以说弟妹,这娶媳妇可得娶对了才行,不然儿子只听媳妇的,眼里心里哪还有当娘的,你看我家旭哥儿,以前多老实,自从娶了这个下贱妇人,都敢分家了。”
“娘,你怎么这么说敏姑……”钱旭红着脖子替媳妇辩解。
钱昱微微敛眉,听不清钱旭接下来的话,只觉得继续呆下去没什么意思,见钱旭不会动手便扶着钱母道:“娘,咱回吧!”
“就这样放过这些强盗痞子?”钱母不乐意了,“娘让你来做什么,你就不知道给娘争口气!”
“娘啊,我难不成要和他们打一架吗?”钱昱觉得像那种不讲理的人最好不要和他们纠缠。
钱母闻言左寻思右寻思,打人出气是行不通的,便大声道:“阿昱,这块地寻个买家卖了,咱们从今往后不沾着他们,你带上三百两银子,去给娘买他个七八十亩圩田回来。”
钱昱闻言一愣,微微侧头便见周围人吃惊的表情,微微一叹道:“娘,我知道了,明儿个一早便去打听,这风大,咱先回吧!”
钱东承此刻还在震惊当中,三百两银子?他们家全部家当怕也不值三百两,这个侄子在外面还真赚到银子了,钱东承越想越急,是不是分家分的太早了些?
钱昱与苏玉兰一路上哄着钱母回了家,三人坐下后,钱昱便道:“娘,我们搬到城南去吧!”
钱母闻言看了眼一旁的苏玉兰,随后向钱昱眨了眨眼,“为什么,娘觉得家里就挺好。”
钱昱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一家人为何要防来防去的?
“娘,我打算在离城南近的章河村买田,咱们搬到城南去管理也方便,最主要的是我想开家铺子,若是不搬家,回来怕是得天黑了,再说,这天越发的冷了。”
钱母闻言低头寻思着,“也好,搬到城南也能清静一些,大房那些人眼不见心不烦。”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更文,此文不坑,永不坑。
第91章 90.
次日, 天蒙蒙亮, 炕上的人都还未曾起身, 帘子隔开的两对夫妻睡的正香。
“娘, 娘,我想如厕。”钱水泞从暖和的被窝里伸出小手, 推了推身侧的娘亲。
刘敏睁开双眸,瞧着一脸捉急的女儿, 不由的起身为其穿衣。
被窝突来的凉意让钱旭微微敛眉, 随睁开双眸, 略微躺了一会便也起身。
苏玉兰向来眠浅,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让其睁开眼眸, 侧头瞧了瞧睡的正甜的枕畔人, 不禁莞尔。
“吱。”门开了,钱旭一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苏玉兰听见门响后微微扯动唇角,轻轻抬起身子趴在钱昱身上, 顺手捋了一小撮发丝,眼中带笑的凑向钱昱的鼻子。
钱昱拧了拧眉头, 百般不愿的睁开双眸, 声音懒懒道:“玉兰。”
“嗯, 起来吧!”苏玉兰捏了捏钱昱的脸颊,说罢便想起身。
钱昱抬起胳膊搂着苏玉兰的腰,腼腆道:“玉兰,天还早呢!”说罢便凑上去含住苏玉兰的双唇。
一连好几天了,钱昱未与苏玉兰这般了, 每每晚上都很难熬,可又不得不忍着,毕竟炕上还睡着大哥一家。
“阿昱。”苏玉兰红了脸颊,因着钱昱的手已然滑进了肚兜里,又揉又捏的,好不羞人。
“玉兰。”钱昱翻身,目不转睛的瞧着身下之人,瞧着那绯红的脸颊,瞧着那既羞又喜的神情,她的玉兰和她一样,心里都想的紧。越看越心动,越心动越难耐,钱昱呼吸急促的埋守在苏玉兰的香肩上。
少时,时断时续的哼吟声响了起来,羞煞了屋外的刘敏大嫂,恨煞了正在喂鸡的钱母。
刘敏埋头捡着大米中的石子,只当没听见,心里庆幸女儿和丈夫都在外墙忙活着。
“哎。”钱母瞧了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这哪是娶了房媳妇回来。”
刘敏闻言,心道不好,忙道:“二婶,侄媳妇倒要恭喜您快要抱孙子了呢!”
钱母闻言朝房门看了一眼,未在做声。
“阿昱,起来吧!”苏玉兰声音还透着几丝媚气。
快感遍布全身后,钱昱懒懒的趴在苏玉兰身上,听得此言抱着苏玉兰又蹭了蹭亲了亲,方才不情不愿的坐起来。
小夫妻穿戴整齐后,已然辰时,红着脸请过安后,坐下吃着大嫂做的早饭。
钱母瞄了二人一眼,碍于钱旭一家,倒也为说其他,只嘱咐收拾好衣裳等物,明天搬家。
钱昱这顿吃的极少,不是刘敏做的难吃,实在是缺少点味道,吃的不香不美。
饭后,钱昱帮衬苏玉兰收拾好衣物,便带着牙刷牙膏出了门。
同样的街道,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宣传海报。
秋风呼呼的刮着,钱昱和小六子抄着手站在那。
后方不远处坐落着雪记大酒楼,靠窗的雅间里坐着那日的中年男子。
“去,把那人给我唤上楼来。”中年男子靠在椅背上,抬起胳膊,指了指不远处的钱昱。
随从闻言,略微躬腰便走了出去。
楼下,随从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钱昱往楼上瞧来,微微一愣后,中年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钱昱许是猜到什么,朝着楼上拱了拱手,便吩咐小六子收拾东西,二人跟着随从往雪记大酒楼走去。
“坐,钱昱是吧?”中年男子依旧靠在椅背上,举手投足间让钱昱想起了电视上演的王侯将相。
“正是,但不知阁下找我所谓何事啊?”钱昱声音依旧温和,不急不慢。
中年男子闻言打量钱昱一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