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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拱手道。

    排队的众人闻言无法,只得回去,也有少数排了好久的队,突然没了,难免有气,满脸不情愿的走了。

    华掌盘见众人离去,关上店门,噼里啪啦的拨动算珠。

    “东家。”算盘停,华掌盘拿着账簿走到钱昱跟前道:“东家,今日所得十两又四百文,加上那一百两,共一百一十两又四百文。”

    钱昱闻言点了点头,今日发的牙刷全是木头柄的,两个木桩原料方才十文,猪毛也是用三文购的一包,本钱实在不多。而牙膏原料共计一两三百文,今日并未全部卖出,就净得九两一百文,还算可观。新开张,富人一般不凑热闹,三天后,陆陆续续进店,那方是盈利的时候。

    “累了一天,即是打烊了便都散了吧。”钱昱说罢起身。

    郭秀才收拾好笔墨纸砚,辞了东家和东家奶奶,便出了店。

    “昱哥儿,我回去了。”小六子急着回去,光靠他爷爷一人做牙刷,怕是做不了多少。

    “嗯,回吧,明个儿我也回村去,你在村里等我就成。”钱昱深知做大后,光靠王叔做来不及,便打算在村里买个大院子做厂房,请些人帮着做牙刷,按支发工钱,工厂就直接交给王叔和小六子。

    “嗳。”小六子应声便出了店。

    “东家,这是买衣服后剩的钱。”华掌盘从袖口掏出一串钱。

    “你收着吧,这店后有两间屋,一间放货,一间你便住下,其他都不缺,只缺被褥等物,一会你出去瞅瞅买回来。”钱昱合上账簿道。

    华掌盘闻言连连道谢,他们武昌的商人最重情义,落魄时得钱昱如此看重,心中自是感恩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喽,大家有没有把悠悠忘记呢?

    第100章 99.98.97.96.95.

    黄昏时分, 钱昱和苏玉兰离了铺子, 买了点糕点便打道回家。夕阳下, 二人并肩走着, 钱昱丢荡着胳膊,有意无意碰着苏玉兰的手, 随后,钱昱故意看向右边, 左手嗖的一下握住娇妻的手。

    “做什么呢?大街上呢!”苏玉兰象征性挣了挣手, 嗔了钱昱一眼道。

    “怕什么, 你我是夫妻嘛。”钱昱扬着幸福的笑容,左手时不时抚摸着苏玉兰的右手。

    苏玉兰脸似是染了红霞一般, 忍着羞意道:“不老实, 成亲一个月了都。”

    钱昱闻言侧头瞧着苏玉兰,笑道:“那怎么了,几十年那咱也是新婚燕尔, 怎么能稀罕够呢,再说, 我欢喜牵你的手, 要牵一辈子哩。”

    “尽捡着好听的与我说。”苏玉兰嘴上虽这般说, 嘴角却已然扬起,凭谁看,也是处在爱河之中的幸福女人模样。

    钱昱此刻也红了脸颊,扭捏道:“自然要与你说,同别人说我还不乐意呢。”

    夕阳下, 二人红着脸牵着手往她们共同的家走去,落日余晖将二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钱昱在前面呢!”梁佑安瞧见钱昱,侧头和同行的丁远山和王隐说了一句,便跑上前。

    “诶?你们三个这是去哪?”钱昱听见梁佑安的声音,回头待梁佑安跑近问道。

    “给你道喜啊,诺!”梁佑安提着猪头肉给钱昱瞧,“今儿个早上得空去你店前了,人太多,见你们忙着便走了,这不下工了,我们几个一合计,便来找你了。”梁佑安说罢看向旁边的苏玉兰,“佑安给嫂子问好。”

    “钱昱,弟妹。”丁远山提着一壶竹叶青走上前虚行一礼。

    “钱大哥,嫂子。”王隐携两捆菜小跑上来。

    钱昱和苏玉兰含笑回了一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走,走,回家说。”钱昱见三人手上都提着东西,显然是阔别几月想好好聚聚的节奏,便带着三人回了家。

    “这宅院不错,地界也好。”丁远山头一回来,心中越发惊讶,钱昱在张家上工的时间还没有他久,如今都已经住上宅院,开起店了。

    三人中,只梁佑安来过,毕竟是二十一世的大好青年,电视上常看见,没什么新奇的。

    钱昱引三人进了一院会客的堂厅处,入座后苏玉兰提着东西,穿过月亮门进了二院,回钱母处请完安便去了厨房。

    “今儿我看你门前人挺多,这开门红,生意不错啊。”丁远山入座后道。

    “那是自然的,牙刷嘛,在这是稀罕物。”梁佑安摩挲着手,这天冷的她有些受不住。

    “这才第一天,不好说。”钱昱抄着手道。

    少时,苏玉兰端上一盘茴香豆和一壶烫好了的竹叶青,朝钱昱看了一眼道:“你们先吃着,垫垫肚子。”

    “多谢嫂子。”

    “有劳弟妹了。”

    钱昱瞧了眼苏玉兰的背影站了起来道:“你们先吃,莫等我,我去去就来。”

    梁佑安三人见状,互看一眼笑了笑。

    苏玉兰见钱昱出来了,便道:“适才在前面不大方便讲,你胃不大好,喝酒悠着点,别人家一敬你便喝,到时候又来我处喊疼,再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可不心疼你。”

    “我当什么呢,里面那三位不是旁人,我不喝断逼不得我。”钱昱说罢抿嘴笑着凑近苏玉兰,“什么时候学会这刀子嘴豆腐心了,你不心疼哪个心疼?”

    “我哪里知道外面有谁还心疼你,不同你扯了,我锅里还烧着饭呢。”苏玉兰说罢便要走。

    钱昱见状,搂着苏玉兰的腰靠近,朝着苏玉兰嘴角亲了一下方才松手道:“先让你逞些嘴能,晚上再收拾你。”说罢笑着进了堂厅。

    “德行,晚上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苏玉兰咬了咬下唇进了月亮门。

    “你们笑什么?”钱昱进来,便见三人在笑,不由的也跟着笑起来。

    “没啥,笑你是个耙耳朵。”梁佑安笑道。

    “别胡说,我们没谁怕谁,相互尊重吧。”钱昱满脸笑意。

    王隐闻言放下酒盅道:“你们两个这话,我怎么听着新鲜啊。”

    “新鲜啥。”梁佑安挑了个茴香豆,“哎!!!”

    “哎什么?”钱昱看向梁佑安。

    “没什么,就是咱大小姐记仇,老有事没事编排她,她又不喜欢做陶瓷,近日越发没精神。”丁远山说罢拿起酒杯和钱昱走了一杯。

    钱昱放下酒盅,看向梁佑安道:“不是早与你说,不喜欢便辞了,回家住吗?”

    “你一个我自然就来了,现在,你都成家立业了,不方便。”梁佑安托着下巴道。

    “有啥不方便,又不让你住二院,一院三间房可都空着呢,一会,你自己去选个中意的。”钱昱拍了拍梁佑安的肩膀。

    丁远山二人却是吃惊不已。

    “你们是亲戚”

    “不啊?”梁佑安眨了眨眼睛。

    丁远山被钱昱一句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