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子吧,现下可别睡着了,待会佑安拿回药,喝了再睡。”苏玉兰扯了枕头放好,“睡一觉就爽落了,以后长记性就好。”
钱昱唔了一声轻轻躺下,她当真是再也不敢了。
梁佑安取了药让厨娘熬好了,便给钱昱送去,这一碗药下肚后,钱昱便闭上眼,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巳时,睡了一大圈。
钱昱醒了挣扎坐起来,在床边呆呆的坐着,此刻她身子倒还算爽落,就是乏的紧。
“醒了?”苏玉兰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随后便坐回桌前,拿笔练字。
钱昱咕咚咕咚的全喝了进去,“玉兰,我肚子有些饿了,让紫鹃把晚饭端进屋吧,我在屋里头吃。”
苏玉兰闻言白了钱昱一眼,起身去外间吩咐紫鹃端饭。
此时,外面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钱昱懵懂的看向苏玉兰,疑惑道:“我怎么睡到里屋来了?还有,外面干什么呢,怎么放起爆竹来了?这都放了明儿个一早放啥?”
苏玉兰闻言抬起头,随后又低头写字道:“问那么多干嘛,快些把衣服穿上吧,别冻着。”
钱昱闻言伸手拿起叠好的新衣,拿在手里瞧了瞧又放下,取了一件旧衣穿上,听得外面又噼里啪啦的响起了,便趿着鞋出了屋。
“玉兰,日头怎么在东边?”钱昱急忙忙跑回来。
苏玉兰心头火气还没出,可头一回见到钱昱呆愣愣的样子,没忍住便笑了。
“还醉着呢?今儿个三十,新年了,还不换了新衣去!”苏玉兰嗔了钱昱一眼。
钱昱闻言还是懵懵懂懂的,随后不可思议道:“玉兰,我睡到过年了?哎呀,你怎地不早说,我刚还央着吃晚饭呢。哎,这酒害人呐,误事,误事,以后喝不得多。”说罢抬手锤了锤额头,她钱昱长着般大就没做过这般丢人的事。
“好了,别迷糊了,快换了衣裳,给娘拜年去。”苏玉兰说罢放下笔,走到钱昱跟前摸了摸钱昱心口,“现下可还难受?”
“比昨儿个强多了,就是身上软软的,使不上力去。”钱昱一边说着一边换着新衣服,扭捏着小声道:“昨儿个,我,我太不是了,让你跟着担心,以后我一定顾着身子。”
“本来我还气着,听你这般说了,此番便算了。”苏玉兰说罢替钱昱理了理衣领道:“走吧,拜年去。”
钱昱闻言抱着苏玉兰的腰,吻向苏玉兰,道:“多谢太太宽容,给太太拜年,祝太太早生贵女,阖家欢乐。”
“一边去,出门次数多了便回来贫,竟在外面学些油嘴滑舌的腔调。今儿个过年,不与你多做计较。”苏玉兰说罢便往外间走,走到小门前回头笑道:“阿昱,新年吉祥,也祝你早得贵女,阖家欢乐。”
钱昱闻言,笑着走近,摸了摸苏玉兰还未隆起的肚子道:“女儿新年吉祥,要在娘胎里过个好年,昨儿是爹爹不是,从今儿爹爹好生伺候你娘和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土豪各种轰炸,谢谢jc的□□大红包,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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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身边有一个好朋友,做了一辈子的乖乖女,高中毕业聚会那年,不知怎地,就想醉一回,结果吐了一路,到现在滴酒不沾,哈哈。
第107章 106.105.
今年是钱母过的最为舒心的一年, 吃穿不愁, 家里诸事也都合心合意。相比去年, 要强出好几倍来, 那一年,家里的米都只剩缸底了, 若不是小姑子接济,她怕也撑不过那个年。
今儿个三十, 虽说日子舒坦, 可小水泞和李淑娴都已经回了家, 钱母便觉得少许冷清,便让钱昱请了戏班子, 搭了戏台, 唱堂会。
钱母瞧着戏台上演的《孟母三迁》,便想起自己那逝去的儿子,二十二岁便去了, 她心里其实是痛的。钱母哀叹一声,瞧了眼下座上的钱昱, 平心而论, 若不是现在这个儿子, 她怕是要在穷山村受婆婆和族里人欺负一辈子呢。
下座上的钱昱,不知在苏玉兰耳边说了什么,惹得苏玉兰连连发笑。钱母瞧见,竟也被感染的笑了,小夫妻感情好, 和和睦睦的,她瞧见心里也别样欢喜,再说,这家和方能万事兴,如今她是万事都不想理会了,只等着抱孙子,享享天伦之乐。
“阿昱,兰姑啊。”钱母放下茶盅,看着齐齐回头的小夫妻道:“明儿个初一,阿昱你带着兰姑去趟你岳丈家,多置办些年货送过去,顺便给二位亲家报个喜讯,告诉他们知道兰姑有了身子,好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嗳,那感情好,说起来,我和兰姑当真好些日子不曾去看过他们二老,还是娘想的周到。”钱昱回头笑道。
苏玉兰闻言看向钱母,这些日子,钱母待她越发的好了,好似又回到初见那会子,似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微微颔首道:“多谢娘挂念着。”
钱母闻言笑着摆摆手,小夫妻回头看戏,钱昱一颗颗拨着葵花籽,放到苏玉兰手边的小碟子里,苏玉兰待葵花籽多了,便两颗两颗的往嘴里去,细细品着,越品越香。
“好了,吃了有一碟子了,莫吃多了,来,喝口茶。”钱昱说着便将茶盅递了过去。
苏玉兰接过茶抿了一口道:“这几日倒也怪了,以往我惯不吃这个的,这几日倒品出个滋味来,愈发的上瘾了。”
“好吃也吃不得多,吃腻了倒没趣了呢。”钱昱笑着理了理袍子上的葵花籽壳。
“太太快些听了东家的吧,您这几日早上晌午夜里都得吃几回,这吃腻了往后嘴里闲了,可要难受了呢。”紫鹃在旁笑着劝道。
“那便收了吧,吃了许久,这腮边都快要僵了,好生不舒服呢。”苏玉兰笑着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零嘴咱们庐陵的少,也不是很出名气,宾阳就不一样,特产多,零嘴也天下闻名,等去宾阳,我多带些回来与你解馋,到时候你怕记不得这葵花籽了。”钱昱一边瞧着戏台上的戏一边搭话。
苏玉兰闻言道:“那可得多带一些,给水泞留一点,淑娴也是爱吃的,也少得她的。”
“那干脆捎带做些零嘴买卖,不图赚钱,专供你们消遣。”钱昱笑着端起茶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