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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不了他。”胖子说罢甩袖而去。

    只是刚到家,便被母亲请去,看着母亲赠与自己的牙膏牙刷,胖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细问之下,府上人人都有,是母亲还愿归来之时买下,共花去银子六十多两,这一听,险些要气炸了,自己正合计弄倒人家的铺子,自己的娘却给人送银子,可到底是母亲,只得忍下退去

    。

    分号开张,盈利要比钱昱想象中的要好,宾阳这个地理位置确实好,往来商旅多,见识广,对新生事物多以接纳为主,且传播速度广。

    这边稳定下来,钱昱便收拾行装要走。

    “哥,铺子这边有隐子就行,我呆着也没用了,让我同你一起回吧,你想嫂子,我还想小娴呢!”梁佑安有些着急。

    “你再多呆几日,把人都招齐了就回吧!”钱昱收拾好东西笑道:“小娴那边,我替你多带些玩意回去,就说你特意让捎的,如何?”

    二人说话间,街面热热闹闹的。

    “外头咋了,还有官兵?”梁佑安朝外瞥了眼,便拉钱昱走了出去,走到人挤堆的地方,伸了伸脖子,只见大家争相看的是一张告示。

    “皇上要重建八方台,凡是有十家分号的店,都要向朝廷交响银。”前头有人读着。

    钱昱一听,心中微微一叹,不得不暂时终止她的分号计划,如今时局有变,分号多了反而不利经营。

    “这朝廷咋不抢啊,国家出个政策,让商家买单,这不欺负人嘛。”梁佑安暗地里骂了几句。

    与此同时,县衙内,张幸背着手走来走去。

    “恩师到底怎么想的,皇上奢侈成风,劳民伤财,不上凑谏言,反而应承,告示当真贴了出去。这不让普天下的商家心寒嘛,这样以来商人懒惰在家,市面不流通,商税少了不说,老百姓的日子也跟着波澜?边境又不安稳,万一打仗,上哪筹银子去,还不是得去搜刮。”张幸气的把奏折都给摔了,她兢兢业业管一方百姓,虽不能说夜不闭户,但也是安居乐业,如今,她还真不知要如何为朝廷出力。

    “上头都决定了的事,你发火又有何用,还不是作践自己个的身子。”张宁珊从未见张幸发这般大的火气,默默地蹲下将奏折捡了起来。

    “大人,查清楚了,初三那天,死者和刘员外去过毛头山,咱的人乔扮进刘家,在后院发现了这双有些血迹且沾满黄泥的鞋。”岩松进了书房,喘气道。

    “这刘员外平日温文尔雅,好古董与折扇,倒是个爱收藏的人,谁知道为了七把名扇竟敢杀人。所以,任何兴趣都不能过了。”张幸说罢,肃颜道:“速将刘员外捉拿归案,命人去请死者程吉之子,立刻升堂。”

    “是,大人。”岩松领命跑了出去。

    “刘员外,我倒有过几面之缘,瞧着面善,是个温和的人,怎地就成了杀人犯,你莫不是搞错了?”张宁珊惊讶不已。

    张幸一边取着证据,一边道:“人命关天,我岂能草率?本来,我也不没想到他头上,只是,有一天去程家,那生员哭诉完父亲,便对刘员外感恩戴德,说若不是刘员外,他不知当如何过活。他们家贫寒,唯一值钱的便是祖传的七把名扇,刘员外那日去吊唁,便许了他七百两银子,但要那七把名扇抵押,待日后可赎回。看似接济程家,可摆明就是冲着名扇去的,那时我只是有些怀疑,但并不确定,如今岩松回来,一切水落石出。”说罢拿起乌纱帽去了前面。

    彼时,前面刚断了案,还未来得及将公文递交邢部,朝廷便来了个公公,宣了圣旨,因她素年破案多起,便召她上京,勘察老国舅命丧一案,需立刻启程。

    “怎地让你去,京城不是有提刑司嘛,难道那么多大官都破不了案?”张宁珊一听上京断案,便忧心忡忡,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哪家权贵就糟了,最主要的是万一泄露女儿身,女扮男装欺君大罪可就完了。

    “此事还不清楚,得去了才知道。”张幸收拾几件衣服,“你放心好了,我会见机行事。”

    “不如我陪你去吧。”张宁珊始终不放心。

    “这怕是不行,从来没有带家眷的。”张幸说罢笑道:“你还欠着我的吻,我会回来讨的,不说了,公公还在外头等着,我得过去了。”

    “我别的话没有,不指望你升官,但望你平安归来。”张宁珊说着捏了捏衣角又道:“你哪天回来,我哪天嫁给你,你回来,我们就成亲。”

    “珊珊。”张幸闻言嘴哆嗦几下,紧紧的将张宁珊抱进怀里,为了这几句话她也得小心行事。

    “时候不早了,你回屋去吧。”张幸松开怀抱,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往前衙走去。

    张宁珊一直在不远处跟着,衙门口,亲眼看着张幸上了马车,车帘被掀开,张幸探出头向她摆手,那一刻,张宁珊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电脑充电的坏掉了,冲不进去电,这张用手机码的,如遇错别字请见谅。

    第113章 112.111.110.

    黄昏, 天马上就要黑了, 一辆马车却艰难地行驶在泥路上。

    “了空, 快些, 再晚了今夜过不了城门了。”钱昱掀开帘布朝前张望几眼,催促道。

    了空一边驾车一边道:“东家, 这块泥路快不了,等过了这片地就好了, 今儿个一定让您回去见着太太, 您啊, 就放心好了。”

    了空几个人在一处是贫惯了的,钱昱每次都笑而不语, 这次依旧, 脸颊微红的笑了笑,转身进了车内。

    她怎么能不想玉兰,况且玉兰还怀着她的孩子, 她的一颗心全系在那儿了。

    “东家,您坐好喽。”

    只听了空说罢, 马鞭声响了起来, 随即一声吆喝, 马儿跑了起来。

    城门关上的前一刻,马车进了城。

    “了空,停下。”钱昱掀开帘子,绷着脸道。

    了空闻言停下马车,一回头, 只见钱昱嗖的跳下车,弯着腰在道旁吐了起来。

    “东家。”了空连忙取了牛皮袋,给钱昱漱口,牛皮袋的水早就凉了,涌入口里,凉透了心。

    “走吧。”钱昱舒坦一些便上了马车。

    进了家门,从钱母处回来,双手刚推开西厢房的门,便听见玉兰声声干呕的声音。

    心下一紧,两步并三步,进了内室。

    “东家。”紫鹃正拿着盆站在床前,听见声音,回头一看,见是钱昱,一边行礼一边道:“东家,您可回来了,这几日太太身子不爽利,吃的越发少了,就吃下去的那些也都吐了出来。”

    苏玉兰从床边取了帕子擦了擦嘴,她也没料到钱昱这般晚竟回来了,压下内心的欢喜道:“别听紫鹃夸大,没那么严重,娘请了两个大夫来,开了安胎药,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