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也站了起来道:“我们县太爷一向爱民如子,也曾多次鼓励商家救济赈灾,钱昱深受县太爷教化,实在当不起大家一拜。”
“搭锅咯,搭锅咯,大家排队!!!”如家的小伙计突然大声的喊着。
一时间难民们端着碗纷纷从钱昱跟前离开,钱昱见状朝小伙计竖起大拇指,随后转身往回跑,再来跪一次,她当真心脏受不了。
钱昱满头大汗地跑回了家,刚进前院,便听见女儿一个劲地姑姑姑姑地唤个不停。
“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小包子一个劲地跟在李淑娴身后。
李淑娴停了下来扶额道:“大包子啊,知道的你是在叫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赶鸡呢!现在不许叫姑姑,叫姑。”
“姑,姑,姑,抱抱~”小包子伸着小手。
李淑娴叹了口气认命地抱起小包子,一个字这比刚才还像在赶鸡。
因着太阳毒,李淑娴抱着小包子进了屋,只是姿势倒有些奇怪。
“包子,快下来,姑姑下梯子时歪了脚,不能抱你!”苏玉兰见状扶着腰走近道。
“恩!”小包子闻言拍了拍李淑娴的肩膀,“姑,姑,你下。”
“这么听话啊,亲一个!”李淑娴抱着小包子已有些吃力,亲完便把小包子放了下去,自己就近找了凳子坐下。
“快把猪蹄汤喝了,凉了就不好了。”苏玉兰将碗推向李淑娴催促道。
“哎呀,嫂子,我自来你便每顿催我喝,我都快喝吐了,好嫂嫂,这次便饶过我吧!”李淑娴央求道。
苏玉兰扶着腰摇了摇头道:“不然差人告诉小姑。”
“嫂嫂,你跟着我哥都学坏了,我喝还不成,千万不要送我回去,家里可无趣了。”李淑娴说罢端起面前的碗喝了两口。
“姑,姑,你喝喝~”小包子右手拉着李淑娴的裙子,左手拍着自己的小胸膛道。
李淑娴闻言,眼睛一转笑道:“你也要喝啊,那姑姑给你一大勺,好吗?可甜可好喝了。”
“恩,你要喝~”小包子翘着脚往碗里看。
李淑娴舀了一勺递到小包子嘴边,小包子闻了闻,张开小嘴抿了一下,连忙后退一小步,声音糯糯道:“没有甜~”
“你还没有完全喝下去呢,全部喝下去才会甜,喝吧!”李淑娴哄道。
“没有甜,你不要喝~”小包子摇了摇小脑袋。
“姑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淑娴继续哄着。
“你快自己喝了吧,包子不会喝了,上次那个包子闻了闻不好一口都不吃。”钱昱倚在门边笑道。
“爹!”小包子闻声望去,连忙跑过去抱住自家爹爹的大腿。
“哥,小包子的鼻子......”李淑娴说着嘴抿了好几下,方道:“也太灵了吧!”说罢无奈地捧起碗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不是说去施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苏玉兰见钱昱满头大汗,便递了帕子过去。
“哎,别提了,一言难尽。”钱昱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接过帕子擦着脸上的汗。
“你这后面都被汗浸透了,去耳房冲一下身子换身衣服吧!”苏玉兰说着便伸出手要去接女儿。
“娘不要动你~”小包子紧紧地搂着钱昱的脖子。
苏玉兰闻言嗔道:“哪个要动你来着,爹爹累了,快下来。”
“恩~爹爹没有累!”小包子窝在钱昱怀里不肯下来。
“包子,爹爹难受,先去洗个澡,然后陪你玩,好不好?”钱昱见状低头哄道。
“好~”小包子说着小腿蹬了两下,要下去。
“包子也太听哥的话了吧!”李淑娴在一旁瞧着。
“这段时间,总爱粘着她爹,以前起床从不找她爹,现在爬起来就找!”苏玉兰笑着牵着女儿的手坐下,拿起帕子擦着女儿的小花脸。
“难道是知道娘不能陪着玩了,所以打起爹的主意了?”李淑娴越瞧小包子越喜爱,上前亲了亲包子的小脸颊,“可爱死了!”
苏玉兰闻言打趣道:“这么喜欢孩子,等佑安回来娶你也生一个!”
“那个死鬼,去了这么久也没消息,谁知道还回不回来!”李淑娴撇了撇嘴,手指不停地搅动着帕子。
“你呀,佑安虽然顽皮了些,可这事人家认真着呢,你就安安心心地把脚养好等着坐花轿当新娘吧!”
“哎呀,嫂子~”李淑娴脸颊顿时粉红起来,低着头搅着帕子。
而此刻的京城,梁府内,梁佑安正一脸愤怒地跪在大厅前。
“反正,我非小娴不娶,你们要给我说别家亲,我就一头撞死!”
“哎呦,造孽啊!”主位上的老太君一听撞死两只手不停地锤着胸口。
“混账,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岂容你在外私定姻缘。平日里不着家在外胡混,回来竟然忤逆尊长!”梁侯爷气的站起来大骂,“来人啊,给我拿家法来。”
一旁坐的梁佑宣见老管家捧着皮鞭出来,连忙站起来,跪在梁佑安旁边,对着梁侯爷道:“父亲息怒,佑安他知道错了。”
“你看他那样子,像是知错了的吗?”梁侯爷怒视着跪得笔直笔直地小儿子,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地神情,像极了幼年的自己。
“父亲,佑安此生只有一念,除了娶小娴再无他愿!”梁佑安抬头看着眼前这位便宜父亲,心中十分复杂,他对这个陌生的家本无多少情感,可无法否认的是眼前这位父亲确实是她现在肉身的亲生父亲,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个家有亲人其实也挺好,虽然这位父亲不苟言笑。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梁侯爷,拿起皮鞭指着梁佑安道:“男儿应以家国为重,岂能沉迷儿女私情!”说着便扬起了皮鞭。
“嗯!”梁佑宣见状,扑在了梁佑安的身上,随后肩上传来火辣辣地痛感。
“哥!”梁佑安跪着转身扶着紧皱眉头的兄长。
“儿啊!”梁夫人坐不住了,离开座位向两个孩子奔了过去。
梁佑宣忍着疼,跪在地上道:“父亲,佑安既然心属李家女儿,父亲何不点头应允?那李编修眼下虽官阶低了些,可好歹是王阁老的得意门生,况,李编修年少,还未成亲!”
梁侯爷闻言愣了一下,王阁老从不参与党派之争,眼下走的路数倒是同他一样。况那老狐狸膝下还未两女未嫁,这层关系到是妙不可言。只是佑宣......也是时候了。
“佑宣,随为父去祠堂!”梁侯爷甩了皮鞭。
“宣孙儿肩上受了伤,你让请大夫来,去什么祠堂!”老太君有些急了。
“母亲,儿子知道轻重,母亲宽心便是!”梁侯爷说罢便给佑宣使眼色,随即父子俩一前一后出了前厅。
祠堂内,梁侯爷背着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