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盆应时节的花卉,虽然有助于美化环境,增加情趣,但是将几乎可以算是寸土寸金的五平米地方就这样闲置着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恰巧这家酒楼也是苏家的,我觉得在这个任人唯亲,人情关系重于实际能力的社会里,我觉得我先和苏小公子打个招呼会事半功倍,可以直接和苏家掌家人谈,掠过无数繁杂冗长的程序。
我收拾了一些小玩意,正要出去的时候迎面撞上骆谷,差点把她手中的碗打翻了,她面带愁容,十分忧心的模样,我忍不住问:“碗里的药给谁的?”
他小心的护住碗里的药,颇为不耐烦:“给明月的,他生病了,不知怎的,我追他回来后就开始发烧,染上风寒了。”
我“哦”了一声,颇感到愧疚,但是我的愧疚与他的病没有一点好处,遂很快便心安理得的去看苏小公子了。我走出还没有两步又被骆谷给叫了回来,把药碗往我手里一放:“你去给他送药。”
我正要推脱,她已经蹦跶的去厨房了,我四处看,想找到清风或清风他爹,我是眼光搜寻遍了也没,只看到请的伙计忙忙碌碌,而且这些伙计都是女的。我不敢回去找洛洛,以他刨根问底的性格,非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说不定又要酿出一番祸事。
我只得硬着头皮去明月的房间,房门紧闭着,我正待敲门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稚嫩的童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你等着我长大。”
我惊悚的站在门口,手里一个哆嗦就把门推开一个缝,竟然又没有拴起来,幸好没把药泼了,显然里面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我以及这个恰到好处的缝隙,我从门缝里看到清明把嘴唇印到明月的嘴唇上,然后飞速的闪开,他们都是侧脸对着我,所以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我听到清明又说:“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
我呆愣在当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明接过我手里的药,说了一句:“我来就好。”
我在去苏府的路上,预想了一下苏小公子见到我后的反应,于是见到路过卖小孩子玩物的路边摊的时候,买了一个拨浪鼓。
果然不出乎我意料,有小厮在场的时候,苏小公子俨然一副大家公子的气派,真是精致得无懈可击,小厮一退,丫的立刻本性暴露,扑上来恶狠狠的质问:“你答应会来看我的,这么长时间也不来。”
我扒拉开他的手:“你处在这深宅大院,我也不是说来就能来的,我可是正式递了拜帖才能进来的,还有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我不是每次都让小厮带好吃的给你吗?”
亏得他家是经商的人家,要是换做什么书香门第,官宦世家能让他整天在外面瞎溜达,我能这么容易见着他?他娘不在家,我是先见到他爹的,他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过来看看他。
他近来倒是越发的瘦了,看的人颇为心疼。
他抓住我衣摆:“爹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要是娘在家肯定不让你见我,不过她出去收账去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苏小公子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是两个私会的男女,而他娘是打鸳鸯的大棒。
我是能理解他娘的,在这里他一个未出阁的男孩子整天在外面疯疯癫癫的,鉴于上次他表姐那事,实在对他的名声没什么好处。
我说:“你爹没说什么,你爹只是说你最近都不好好吃饭。”
他果然一副嫌恶的样子退开一丈远:“你也和他们一样,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了算了。”
要他好好吃饭怎么会是要他去死呢!这句话说得一点逻辑都没有,以我的智商是真的理解无能。
我惊讶的说:“我哪有?我不过是关心你。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穿着棉袄还像竿竹子。”
他听我这样说倒是笑了:“骆华,要不你带我出去吃东西吧。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府了,我都快发霉了。”
我说:“要是能出去的话,你会等我来带你出去,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怔怔地低下头,几分落寞的样子,我掏出拨浪鼓,摇出咚咚咚的声音,他抬起头眼睛里多了几分孩子气,果然高兴的抢过去:“还是小时候玩过呢!”
我笑眯眯地说:“喜欢就好。”
他高兴地跟个小孩似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我又问:“你哥哥有消息吗?”
他说:“有,哥哥被指给太女做侧室,娘可高兴了,可是爹好像一点也不高兴,爹说,哥哥心里不知道要怎么煎熬,给人家做小,就算是她是未来的皇帝,哥哥也算是委屈了。”
我叹了一声:“那叶佑呢?”
苏小公子又有些恹恹的:“谁知道?爹爹还不知道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一时之间气氛就伤感起来,搞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叶佑明亮的眼睛还有一身高贵的气质以及谈及苏锦时又伤感又迷离的眼神,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我说:“也许叶佑就是当今的太女呢!叶不是国姓吗?”
苏小公子陷入沉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她是当今太女就更加不可饶恕,她说了要一心一意对哥哥的,现在在名分上就亏了,可见当初就是哄着哥哥的。”
根据我看的无数的宫斗电视剧和小说,这些皇亲国戚的婚事都身不由己,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牵绊,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把我的这个认知告诉苏小公子,只能说:“她若身为太女肯定有很多考量,也许身不由己。”
苏小公子反驳道:“你也说了也许了,反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说到这里他又显得极度烦躁,“不说这些了,烦死人了,你跟我说说有什么趣事没?”
☆、032
看他最近心情不怎么样,从他的口吻中也知道他娘似乎不喜欢我和他来往,我觉得租地做生意的事还是不要烦他的好,于是捡了最近发生的几桩趣事说与他听,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最后还意犹未尽的问:“那么清风很快就要嫁人了?”
我说:“恩,应该快了,要不是过年前,要不就是年后。”
他低低的叹了一句,又仰起头问:“那……呃……洛洛呢?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家人吗?”
我点头,其实我也想过洛洛在我这里很长时间了,他自己没有想起以前事,也不见官府有寻人的告示,我还真是想不透,后来想想这个年代通讯事业如此之不发达,除了皇家丢失一个人可以全国通缉查找,普通人家要找寻真是比登天还难,而且洛洛和我都有正式的身份,在官府的户籍上有登记,我初来这里,骆谷为我胡诌了一个身份,说是她的远房表亲,因家乡闹灾荒,逃难至此,家乡早已淹没在一片洪水之中,也就顺理成章的没有原籍官府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