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伙,因为有线人,所以基本没费什么功夫就抓住了。”
“当我们准备收工时,有一个人从外面闯进来,看见我们之后便慌忙逃窜。夏队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追了出去,不想,外面其实有两个人。那个同伙见夏队快要追上那个人了,一脚油门就冲了上来……”
“那个人呢?他在哪?”夏蹊淡淡的问道,语气中暗藏了一丝疯狂,李晓玲毫不怀疑,如果那个人现在在这里,一定会被夏蹊打死。
“蹊蹊,冷静一点,”李晓玲有些不忍,但还是决定告诉她,“那个开车的是个未成年人,还不满十六岁,那辆车,也是他们偷来的。”
夏蹊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凭什么呢?这样的渣滓可以逃过律法的制裁,她爸爸却必须躺在里面。
如果她爸爸有事,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夏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上面的灯,既希望它快点灭,又怕它灭了。
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现在任何苍白的安慰对夏蹊来说都是没用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蹊的眼睛瞪的又酸又涩的,却仍然没有离开上面。突然,那个灯闪了一下,然后熄灭了。
夏蹊一下子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起身,冲到手术室门口。
门被人从里推开,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夏蹊期待的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已经没事了这句话。
但是她没有听到,因为医生说,“病人受到剧烈撞击,身体多处骨折,我们已经为他做了处理。但这不是最严重的,他的内脏因为受到撞击造成体内出血,头部似乎也有血块。虽然病人现在还有生命体征,但情况十分危急,他的家属来了吗?”
“我是他的女儿,医生。”夏蹊的声音幽幽在医生旁边响起。医生看着这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少女,心里有点儿同情。
但规定还是要遵守,他接过护士手上的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书,朝夏蹊递了过去。
眼前的女孩子大概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她应该会接受不了吧。有可能会大声哭闹,也有可能会情绪激动而崩溃吧,毕竟那里面是她的至亲。
医生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夏蹊接过这两份东西后,利索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医生,请您一定要救他!”
她甚至都没有哭,连眼睛都没有红。但周身的痛苦却溢了出来,她强撑着坚定的样子,反而让大家更心痛。
医生接过东西,朝夏蹊点了点头,然后又走进了手术室。“砰”的一声,大门在夏蹊面前重重关上,灯,又亮了起来。
夏蹊这次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固执的等在手术室门口。她靠着墙,头低着,垂在身体两边的手一直轻轻颤抖着。
如果重活一世,该发生的事情还是注定会发生,那么还重来干什么?明明,不应该在这时候的!上辈子是在16岁,这辈子居然提前到了15岁。
上辈子爸爸为了保护人质而殉职,这辈子是为了抓捕犯人。时间不一样,事件不一样,她是不是也可以期盼,结果也会不一样!
“叔叔们,你们回去吧。”夏蹊轻轻地开口了,“有我守着爸爸就行了。”
在场的人都拒绝了,他们跟了夏队好多年了,他一直是一个很好的长官,做什么都身先士卒,从不落人后。今天在他最重要的日子,他们又怎么会弃他而去呢?
夏蹊也没有再出声了,她是真心不想麻烦他们,他们也是真心想要守护爸爸的。
夜幕慢慢降临,夏蹊不知不觉间已经在手术室外面待了一下午了。从中午起到现在,她滴水未沾,嘴巴早已干裂,起了一层死皮。但她一想到爸爸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她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她不知道,今天下午她没参加考试,在学校也是引起了一场风波的。身为学校头号种子,最有可能上清北的好学生,居然没来参加月考。
监考老师第一时间通知了她的班主任,得到她没有请假的消息后,学校里特意让她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去她家看看。
然而她们家的门紧紧锁着,老师只在门外捡到了她的袋子。莫不是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师们面面相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警。
夏蹊同学的爸爸不就是警察吗?几位老师想到这,立刻就准备去警察局了。他们刚要走的时候,楼道里恰好上来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
“警察同志,我们要报警!”
“什么事?”这个警察十分敬业,立刻掏出了随身的记录本,准备记下案情。
“我们班的夏蹊同学今天下午没有去学校参加考试,家里也没人,我们只在门口找到了她的手袋。”
那个警察放下了手中的记录本,“我知道这事,夏蹊她爸爸因为追捕犯人受伤,现在正在急救中,夏蹊她应该在医院里。”
老师们沉默了,朝警察道过谢后,他们就离开了。
第42章
夜色暗沉, 劳累了一天的警察们此时已经三三两两的坐在了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互相依靠着睡着了。
夏蹊靠坐在门口, 双手抱着膝盖,头紧紧的埋在里面。经历了重生一事,她认为这世上也许是有因果循环这一事的。所以她嘴里一直无声的念着佛家箴言,期盼能得到救赎。这也许只是她的臆想,但现在,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慌乱的一天很快过去了,东方泛起一片鱼肚白。夏蹊猛然惊醒,她又梦到了前世,梦见了那刻入骨髓的孤独。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 梦里的窒息感让她急速地喘了了几口气。
身子一整晚的团坐在地上, 夏蹊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想让它不要那么僵。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头猛地抬起, 灯还没灭……
一夜了,竟然还没有消息, 足以想象她爸爸的伤是有多严重了。医生在里面也待了十几个小时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住……
夏蹊坐在地上默默思考, 眼前伸过来一只手,上面挂着包子豆浆。
“蹊蹊, 吃一点吧, ”李晓玲看她昨天的东西也没吃, 这样下去,夏队还没好起来,夏蹊就得先倒下。
“我吃不下。”夏蹊摇了摇头。
“你这样怎么行呢?夏队要是手术出来了,得有人照顾他,要是你的身体也垮了,谁来照顾他呢?”李晓玲知道,以夏蹊自己的身体来说服她是不起作用的,只能用夏队的伤情来劝说她。
果然,她这样说之后,夏蹊接过她手中的包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即使食不知味,她也要吃下去。
吃完后,夏蹊站起身来,静静的等在手术外,突然,红灯一闪,又灭了。
夏蹊神情激动起来,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