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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是扶余的鬼。现下夫君冒着生死之危去边关领军,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儿臣即刻一死以证清白!”说着便跪伏在地。寒冬腊月,那冰冷的地面传来沁骨的寒冷。苏锦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刺骨之寒凉令她难以支撑,双肩微微抖动,从旁人看去,仿佛隐隐恫哭之态。

    皇帝看着她的样子,始终没再说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

    苏公公连忙上前扶起苏锦道:“娘娘快起来吧,别被寒气伤了身子。”苏锦站起来看着苏公公道:“父皇还在生气么?”

    “不碍事的。”苏公公安慰她道,“皇上过一会儿就消气了。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苏锦点头道了谢便准备回去了。

    看着苏锦就要走,苏公公欲言又止道:“娘娘请留步!”

    苏锦不解地回头道:“公公还有何事?”

    苏公公上前看了一眼苏锦的手腕道:“奴才适才发现娘娘手腕处似有一月形记号?”

    苏锦抬手看了一眼左手手腕处的月形胎记,道:“这个胎记自我出生就有了。怎么了?”

    苏子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竭力忍着情绪,笑着道:“听说这个胎记向来传女不传男,奴才只是听人说起过,但从未见过,如今可算是开了眼了。”

    苏锦有些吃惊道:“哦?竟还有这样的说法?仔细想来,我母亲的手腕上确实也有这样的一枚胎记!真是有趣!”

    “苏公公对这胎记感兴趣么?”苏锦有些纳闷,难道只是为了证实一个毫无根据的留言才特意询问她的胎记?皇宫里的人都这么奇怪么?

    苏子乔自觉失礼,便躬身道歉,连忙退下了。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苏锦越发觉得难以捉摸。那雪下得越发急了,苏锦也不再多逗留,索性径自回宫去了。

    ☆、怀孕

    第三十三章

    当晚,月璃便住进了英华殿。苏锦喜她欢快的性子,乐得有人作伴。

    “三嫂,你说三哥去西北能不能打胜仗啊!”月璃躲在被窝里听苏锦讲着书,刚听到冠军侯霍去病追击匈奴封狼居胥山。

    苏锦停了下来,他已离开第七日了,前朝对于战场的消息丝毫没有放进后宫,她也只能在提起这个人地时候,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掀起一片波澜。

    “我也不知道。”良久,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既像回应月璃的疑惑,又像回答自己心中矛盾的心情。是啊,这个人和自己有着不世之仇,隔着那样的血海深仇,她有什么替他担心的呢?该是巴不得他一死以泄她心头之愤!

    正出神间,月璃轻轻叹息道:“三哥可是我们扶余的战神呢!七哥吃了败仗地时候,父皇发了好一通脾气!这几日父皇精神倒是很好,相必三哥去了稳住局势了吧!你说呢,三嫂?”苏锦愣了一下。他这么快就打赢大夏了么?大夏的铁蹄不是号称“沙漠之狼”,所到之处无人能克么?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不行,他若果真迅速解决了西北战事,她在宫里也待不长久了,需得赶在他回来之前找到《云泽契书》!

    “月儿。”苏锦决定先从月璃开始打听,“你可知道这宫里除了朝云殿以外,有什么地方是平日里大家都不敢去的?”

    月璃仰起头看了苏锦一眼,纳闷道:“三嫂问这个做什么?”

    苏锦干笑道:“这不是要在宫里住一段时日么?我得打听打听皇宫的禁地不是?万一哪天走错地儿,惹出什么祸事来就不好了。”

    月璃听了笑道:“没事儿,三嫂往后和我在一处,管保你不会出事。”说着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子困得就要睡着了。

    苏锦也不好继续再问,只得再作打算。

    正要熄灯之际,忽听得窗外想起一阵“啁啾”声,那声音细小的一般人察觉不到。但是苏锦却无比清楚这是常墨与她之间的暗号。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苏锦淡定地看着常墨翻窗而入。

    常墨仍是那副嬉笑模样:“别的也没什么,倒是宫主此番好不容易进来一趟,似乎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苏锦冷冷道:“我不会忘记的!只是如今还没找到至阴之地,不好下手去找。”

    “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常墨敛起了笑意。

    “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苏锦看他不安分的眼神左右巡视,急忙运气放下了帘帐遮挡住月璃。苏锦严肃起来周身不自然就散发出来冷冽的气息,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容不得旁人不去注意这股危险的气息。

    常墨收回目光,正色道:“不论你此前的想法如何,我想你该不会忘了谁血刃了你的族人?《云泽契书》这么要紧的东西,你可不要耽误了时间。听说南宫恪在西北打了大胜仗,皇帝对他似乎颇有些满意。再不动手,只怕你就要将这江山亲手送给他了!”

    “我心里清楚该如何做,不用你来提醒我!”苏锦仍然淡漠。

    常墨临走之际不忘告诉她:“至阴之地,不妨去幽园看看。死在那儿的人可是比乱坟岗多。”

    常墨一声不响消失在天际,一阵冷风自窗外涌入,冻得苏锦一个激灵。她这就要和南宫恪掀牌了么?她不自觉摸上手腕的镯子,怔仲着呢喃:“是他对不住我在先,让我粟特那么多的族人枉死!冤有仇,债有主!这是他欠下的血债,必须由他来偿还!”苏锦使劲想拿下镯子,却无论使了多大劲就是取不下来,只好无奈放弃这个念头。算了,就当是留给他的念想,下一次见到他时,由他亲自取了去吧。

    次日一早,推门看去,皑皑白雪盖了一片。阶上的厚雪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响声,听来甚是清脆。看来西北战事真有好转了,宫里的年味儿越发地浓了。苏锦兀自往幽园走去。

    幽园,常年闭门,听闻关着的都是弃妃罪奴,好好的人进了幽园,不出半个月准要发疯的。

    这是苏锦从兰香那里听来的,只是不知真假。至于为什么发疯,宫里人都认为是那里的冤魂经久不散,常要找活人来索了命方才愿意离开。鬼神的说法在苏锦看来可信可不信。毕竟她是粟特女子,既信着佛教的转世轮回,又信着袄教的此生一世。这样的鬼神之说在别人听来或许多少心存顾忌,在苏锦看来却无非是一种摄人心智的无稽之谈。

    在厚雪中艰难地走了好久,苏锦终于看见了幽园的大字,隐在低檐白雪中看着分外压抑。大抵宫里的人都去欢欢喜喜筹备过年了,幽园的大门只上了一把旧锁,并无人看守。苏锦上前摇了摇那锁,锈迹斑斑,似乎很久也没打开过了。绕着围墙转了一圈,苏锦寻着一处低矮的墙壁,稍一提气驾了轻功便翻过了院墙。

    院里确实比外面冷的多,不似隆冬的寒冷,这里的冷带着穿透人心的阴森和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