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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天煞孤星”,“千叶”,“庄周小天使”,“涂梓”,“樵木”,“左左家的大可可”,灌溉营养液~~

    二狗子:蟹蟹“隽永”“老大很帅很拽”“喵喵喵”“游水”“高冷的羊驼”“慕止无”“兔秋子”投掷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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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师尊偶尔也会上当

    墨燃有影子。

    他……不是死人?

    脑海中电光火石,刹那闪过许多细节,若是容九还有血肉之躯在,那他这会儿一定先是被这真相惊得浑身发冷,继而热血涌上颅间,冲撞头脑一片混乱。

    容九木僵地立了一会儿。一个人遇到大事的反应,往往和他平日里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关系,比如有些人,平常就是惊弓之鸟,遇到变故就极易吓破胆子,再比如薛蒙那种天之骄子,素来从容不迫,寻常事情根本惊不到他。

    而容九这种活在泥淖里一辈子的人,他经历过的苦难让他在大事面前,第一个想到的是——此事会不会危害到自己,如果不会,那该怎么样从中捞到一些好处。

    他很快就意识到,墨燃是个混入鬼界的活人,这对自己的好处,那可真是太大了。

    他只消把墨燃的身份抖露出去,那便是大功一件,铁定能在这地府捞到个一官半职,到时候扬眉吐气,意气风发,生前以色侍人又怎样,只要抓住机会,死后照样能平步青云,不枉这男儿之身。

    这可真是天上掉落的馅饼。

    他还需要去轮回做什么?立即就能过最舒心的日子,彻底翻盘,一洗前耻,重新来过。

    桃花眸子微微眯起,里头碎光潋滟,容九几乎都能瞧见自己封官进爵,和那些鬼界的官差一样,坐着垂落青纱的竹肩舆里,老神在在,自魑魅魍魉间从容而过。

    容九愈想愈欣慰,但转念思索,自己生的柔弱无力,若要从墨燃眼皮子底下溜掉去告密,几乎是不可能的。需得寻个法子,让墨燃自顾不暇……

    他脑筋一动,目光落到了穿着金红色吉服的楚晚宁身上。

    “楚仙君。”

    容九在楚晚宁身边落座,托着腮,和人打招呼。

    楚晚宁却只管自己探着结界,一声都不吭,双眸冷冰冰的闭着,睫毛都像是凝了层霜雪。

    “还没探出来呢?”容九试着问。

    等了片刻,见楚晚宁还是不搭理他,但也没赶他走,容九就自顾自地坐在那儿,有的没的,说了好几句,然后轻声道:“楚仙君,其实刚才吧,我有件事儿没有跟你说实话,怕你听了瞧不起我,不愿意可怜我,撂我一个人待在那里。”

    楚晚宁漆黑的眉心蹙得很严实,他虽不曾言语,眉宇之间却攒着一丛火,只是如今他还捺着,还克制着,没打算发泄。

    但这火光,又哪里逃得过容九的眼睛呢?

    容九细软的小嗓音,柔柔弱弱地说道:“我方才在外头仔细想了想,觉得实在不该跟仙君撒谎。心里头过意不去,所以想来跟仙君认个错……”

    他这开场也真是巧了,歪打正着和墨燃一样,都是想要“认个错。”

    楚晚宁原本还没那么恶心,但一听容九这么说,终于郁沉地睁开了眼,却没有看容九,冷冷问道:“你生前是哪家馆子里的。”

    容九一愣:“仙君……知道了?”

    他下意识往墨燃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暗道不妙,姓墨的居然没有打算再和楚晚宁瞒着,竟先一步坦白了,自己这会儿再添一把火,还能燎得动吗?

    “我和墨仙君……”

    他话未说完,就被楚晚宁打断:“我问你,生前是哪家馆子里的。”

    容九咬了咬嘴唇:“紫竹镇的仙桃楼。”

    “嗯,仙桃楼。”楚晚宁重复一遍,冷笑,又不做声了,脸色瘆得厉害。

    容九偷眼瞄了他好几遍,抿了抿嘴唇,试探着说:“楚仙君,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楚晚宁:“……”

    “我命苦,身子又弱,打小被变卖到馆子里,要是有的选,我又何尝不想像仙君这样,飒爽英姿,除魔歼佞。”容九说着,叹了口气,似是惆怅地喃喃道,“要是轮回转世之后,我也能成为仙君这般的俊杰,那就好了。”

    “灵魂性格不会因轮回而改变。”楚晚宁淡淡道,“抱歉,但我们不是一路人。”

    容九被他一堵,脸上笑容竟是不曾动摇,他低头道:“我知道,我和仙君是不能比的,这也只是心里头奢望而已。像我们这种人,若是不给自己一点盼头,不给自己一点念想,恐怕在馆子里挨不过一年半载,就想着要自尽了。”

    见楚晚宁漠然不语,容九先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墨燃,估摸着他应当听不见自己和楚晚宁的对话,而后才轻声叹道:“毕竟啊,馆子里来的客人,往往都是粗鄙凶狠,不把我们当人对待。那个时候,能接像墨仙君这般的恩客,已算是令人眼馋的活儿了。”

    楚晚宁依旧一句话也没说,但贴着墙的手背却仿佛经脉暴突,若是他有灵力,恐怕这墙面都能被他生生戳出五个窟窿。

    他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极低沉地说:“有何可眼馋的。”

    容九那张柔媚可人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情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墨仙君是个好人啊,虽然他最后是犯了糊涂,拿了我的钱两,但我想,大约是我之前不曾将他服侍妥当。他往日里总还是讲理的,性子也讨喜。”

    楚晚宁一脸冷淡,默默听着。

    “我们那楼里,但凡是陪过他的人,都念着他的好,不少倌儿后头都盼着他能再来呢。”

    “……他经常去吗?”

    容九佯作苦笑:“怎样算经常呀?仙君这么问,我心里也没数。”

    “那你就说他多久去一次,去了都找谁,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楚晚宁薄薄的嘴唇跟刀子似的上下一碰,一个个问题都溅着寒光,能要了墨燃的命。

    容九装看不出楚晚宁眼底的森森雪光,添油加醋地答道:“多久来一回,这我也没有记,但一个月三十天,十来天总是能瞧见他的,至于找谁……也不固定,哎,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楚仙君就莫要再怪罪他了……”

    “我问你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楚晚宁的脸庞简直冰冻三尺,“说。”

    其实墨燃自重生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拜会过容九了,也再不曾去过馆子窑子。

    但容九瞧楚晚宁的脸色,心知当然不能答一句真话,便佯作糊涂,又添一把柴火:“这我也……说不好,但直到我死之前,馆子里也偶尔能瞧见墨仙君的身影……应当,也离得不远吧。”

    话音未落,楚晚宁蓦地站起,纤长五指撤回,广袖落下。

    朦胧夜色中,他整个人都在细微地发着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