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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城之前,亲自将她送到了唐家的密道,还将唐氏族谱、藏书、田契文书等重要财物悉数交给了娘子。

    娘子这才在全家覆灭的情况下,不但安全脱身,还保住了唐家数百年的积累、传承!

    否则,以娘子不足八岁的稚龄,能否逃出火海都是个问题,更不用说保全什么财产了。

    如此一来,唐绣的说法就更不靠谱了。

    唐太府虽是一介文人,但却又是典型的士族子弟,上马可杀敌、下马笔如椽,他若是想杀一个女童,一柄长剑就足够了,哪里还需要活活掐死?

    唐元贞还在气愤:“阿爹是什么人?教书育人的名儒大家,讲究的是仁义为本,又岂会亲自将女儿掐死?”

    唐妈妈连连点头,“是呀是呀,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咱们家阿郎怎会做这种狠毒的事情?”

    唐元贞气咻咻的说:“您看,您都知道这个道理,可笑三槐堂的那些人居然还拿着这个当‘证据’。当年若非几个兄长在跟乱兵的对战中战死,阿爹也不会下令焚城,跟乱兵同归于尽。阿爹这般疼爱子女、重视家族传承,又岂会做下那等灭人伦的事?”

    唐妈妈听唐元贞这么一说,也不禁怒从中来,“不应该,他们真是太不应该了,连唐太府都要污蔑!”

    “是可忍、孰不可忍,”唐元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屁股坐在榻上,恨声道:“过去看在同出一宗的份儿上,不计较他们的胡闹。他们倒好,竟变本加厉。如此,就别怪我唐元贞不讲情面了。”

    唐妈妈附和,“没错,不能再纵容他们了。好好的祖祠,都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了?”整日里惊扰祖宗,这样的人,居然还好意思以唐氏后人自居。

    唐元贞眯着眼睛想了想,道:“我这就写信给兰陵郡守和折冲府都尉写信,族中出了这等污蔑先人的败类,我身为唐家唯一继承人的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少不得要‘大义灭亲’一回。”

    原以为唐绣他们家只是想从嫡支弄些好处,现在看来,他们的野心大得很哩,竟是想否认唐元贞的“正宗”,直接攫取嫡支的全部财产,最终取代嫡支。

    绝不能忍!

    唐妈妈眼睛一亮,“对啊,兰陵折冲府的都尉是将军的旧部下,去年过年的时候,还给王家送了节礼,他定会帮忙的!”

    唐元贞微微颔首,这就是她选择王家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有时候,拳头硬了才有话语权!

    哪怕王鼐没了兵权,但王家根基还在,在军伍中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能消除的。而且现在王家的这些势力,大部分都被王怀瑾继承了,日后经营得当,定会是极大的助力!

    ……

    王家的藏书阁,确切来说,是唐氏藏书阁位于朝晖院的东侧,是一栋三层的木质结构建筑。

    第一层存放的是市面上常见的书籍,包括诗词文章史书括地志等种类,足足有三、四千册。

    第二层收藏的是一些世家藏书,多为谱系、史书、手札、游记等手抄本,数量不多,也有数百本。

    第三层则是世上罕见的孤本、珍本和古籍,乃唐氏数百年的收藏。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辞,其实内里夹杂了许多唐元贞的“私货”。

    唐家确实收藏了一些古籍,但数量远没有唐元贞拿出来的多。

    原来,唐元贞的空间里不止有农田、灵泉和山脉矿产,还有数以十万计的珍本古籍,其中便有不少几百年前就失传的孤本。

    当年唐元贞为了扩大唐氏藏书的盛名,从空间里挑了一千册放入唐氏藏书中。

    果然,她出嫁时,那一车车的竹简、帛书和卷轴,险些惊掉了京城大小世家的眼珠子。

    王鼐和王鼎更是惊喜万分,恨不能把那些藏书都供到王家宗祠里。

    要知道,这些虽是唐氏的嫁妆,但日后唐氏有了儿女,她定会将藏书传给他们。而那些孩子姓王,姓王啊。

    如此,这一千多册价值连城的古籍珍品便都是王家的了,即使不能留下原本,手抄一份也是好的啊!

    这也是唐元贞在王家拥有独一无二地位的重要原因之一。

    藏书阁虽然建在王家,却不是随意进入的,唯有唐元贞指定的人才能进入。

    其中包括王鼐、赵氏、王鼎,王怀瑾以及唐元贞的几个子女。

    至于其它的王家人,对不起,需要跟唐元贞打申请,申请通过了还需要考核。

    而十多年来,能通过唐元贞考核的王家人,寥寥无几。

    唐宓是最有资格进入藏书阁的人,而且可以任意出入第三层。

    早在唐宓五岁的时候,她就读完了一层和二层的书。

    唐元贞和王怀瑾担心孩子太小,贪多嚼不烂,硬是拦着没让她上第三层。

    直到去年,赵氏帮忙说了不少好话,唐宓又各种保证,唐元贞才松了口。

    有了授权,唐宓便像脱缰的野马,一头扎进藏书阁,整日不肯下来。

    唐元贞那叫一个悔啊,她就知道女儿会为了看书而不顾其他,偏偏她已经亲口答应了,不好再反悔。

    想了许久,唐元贞才想出用吃食勾搭女儿的办法。

    效果还可以,至少一天十二个时辰,扣掉吃饭睡觉的五个时辰,唐宓研究美食两三个时辰,只剩下了四五个时辰读书,这已经比之前每天要看六七个时辰的书好太多了。

    跟门口看守的几个婆子打了招呼,唐宓直奔三楼。

    宽阔的房间里,摆着十几排书架,每个书架五层,每层都堆放着满满的书籍。

    唐宓来到编号“廿一”的书架前,将第三层的十几卷竹简全都抱了下来。

    阿苏刚刚将要换的书登记造册,眼见唐宓抱着一堆重重的竹简,她赶紧走过来,接过竹简:“小三娘,放到哪儿?”

    唐宓扫了眼四周,指了指南侧靠窗的位置,“放那儿吧!”

    阿苏将竹简放到窗下的空地上,搬来一张小几,又拿来一个蒲团。

    唐宓盘膝坐在蒲团上,展开竹简,开始看起书来。

    阿苏安静的跪坐在一旁,随时帮唐宓翻书或是搬书。

    太阳已经西坠,橘红的阳光斜斜的投射进来,将满室都映得明亮。

    屋子里很安静,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