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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细细看了看,道:“无妨,没有骨折,只是擦伤!”

    程叔却仍不放心,追问道:“真的没事?”

    医女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若不信我,可以去京里寻任意一家医馆。哼,不过是个擦伤,弄得跟骨折了一般。”

    医女是皇家供奉,慢说平头百姓了,就是程叔这位所谓的侯门贵公子,她也不放在眼里。

    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纸包和白瓷瓶,医女都丢给粉衣少女,“纸包里是上好的金疮药,止血化瘀最是有效。白瓷瓶里的是御用的雪莲膏,是修复伤疤的灵药!看在阿齐的面子上,都给你吧。”

    真是便宜她了,这么好的药,寻常勋贵人家都难得一见。

    王令齐赶忙凑上来道谢,“多谢医女!”

    医女朝他笑了笑,然后起身与徐太医一起离去。

    “哎~你、你怎么说话——”程叔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不就是个医女嘛,居然用鼻孔看人。

    王令齐仿佛听到了程叔的心里话,阴阳怪气的说:“医女?切,你真当刘医女是寻常医女?她可是太医院的供奉,正六品!”

    程叔哑然,他自己还没做到正六品呢。

    粉衣少女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家的来历这么大,随行的太医和医女都有品级,那他们自身的官衔还不得大得惊人?

    想到这里,粉衣少女愈发坚定了方才的想法:这条鱼太大了,她、捞不起!

    第115章 意想不到的人

    王令仪见弟弟只顾着跟程叔置气,全然忘了正事,便自己走上前。

    他蹲下/身子,目光与少女平视,温柔的说:“所幸小娘子伤得不重,我们也就放心了。不知小娘子家住何处?我们派人送你回家!”

    粉衣少女赶忙推辞:“郎君太客气了,我刚才说了,今天的事是我的错。你们已经请医女给我治了伤,还留了上好的药,这足够了。郎君不必再费心送我回家了。”

    开什么玩笑,她家距离京城二三百里呢,若是任由这家人将她送回家,有些事儿,还不得露馅啊。

    “小娘子,这——”王令仪一脸的为难,又故意扭头看了看自家那一长串的车队。

    粉衣少女多聪明的人哪,如何看不出王令仪这动作的潜台词,她赶忙道:“郎君还要赶路吧?哎呀,都怪我,生生累得诸位耽搁了行程。”

    说着,粉衣少女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就要往路边避让。

    王令仪不着痕迹的躲开,连少女的衣摆都没有碰到。

    程叔却赶忙围了上去,想伸手搀扶,又想到“男女大防”,最后只得张着双手护在少女身后,小心翼翼的陪她走到了路边。

    王令齐不想再耽搁下去,直接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追上少女,将荷包递给她:“你既然不肯让我们送你回家,那么就收下这些银钱吧,权当我们赔礼了。”

    粉衣少女连连推让,“不可,不可。我、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

    她目测,荷包里是一整个硬块,联想到之前王令齐在客栈的豪爽,她敢确定,这里面应该是银饼子。

    唔,重量嘛,应该不低于十两!

    王令齐没了耐心,娘的,不过是个小事,他们却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时辰,这都正午了,阿娘和猫儿早就饿了吧。

    再磨蹭下去,饿坏了阿娘和猫儿,就是他的罪过了。

    王令齐直接将荷包塞进少女的手里,硬梆梆的说:“要么让我们派人送你回家,要么就收下这银子。”

    说罢,王令齐故意瞥了程叔一眼,冷声道:“省得又有‘好心人’说我们仗势欺人、不管伤患死活之类的混话!”

    程叔知道王令齐说的是他,但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依然昂起头,自认为傲气十足的回视王令齐。

    粉衣少女轻咬下唇,表情很是为难,“这、这~~”

    程叔最见不得女孩子这般柔弱、无措的模样,他想了想,道:“小娘子,不如你把这荷包收下吧。也好让他们安心的赶路。”

    看来,这对兄弟倒也没有纨绔到底,还是有点儿良心的。

    粉衣少女听了程叔的话,仿佛有了主心骨,缓缓点头,“好,我听郎君的!”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

    王令仪抬头看了看日头,跟粉衣少女道了别,揪着弟弟的脖领子,兄弟两个重新上马,朝驿站的方向赶去。

    在官道上停滞了许久的车队也缓缓启动,踏踏的马蹄声,咕噜咕噜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掩盖了某些窃窃私语。

    王令齐坐在马上,扭头往后瞧了瞧,果然看到程叔和那少女“依偎”在一起低语的模样。

    他不禁嗤笑一声。

    “阿齐,笑什么?”王令仪当然知道弟弟笑什么,但还是想问问。

    王令齐冷声道:“一个聪明的女骗子,一个蠢笨的勋贵子弟,哼,真真是一场好戏。”

    王令仪满意的笑了,道:“不错,有长进了!”能看穿那女子柔弱的外皮,阿齐果然进益了。

    “嘿嘿,这有什么,这样的骗局,咱们跟先生在外面的时候,不知见过多少呢。”王令齐难得被兄长夸奖一回,竟有些不好意思。

    王令仪又是一笑。

    但很快,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敛去,“程家,果然有问题啊。”

    程叔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却还这般“天真”,让王令仪不禁怀疑起程家的家教来。

    “程家如何?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王令齐嗤笑一声,“姑姑的亲事,是叔祖父、叔祖母定下来的,连阿爹阿娘都没办法呢。”

    王令齐很瞧不上嫡亲的祖母和姑姑。

    这几年他看得很清楚,亲祖母是个老糊涂,偏自以为聪明,总做一些让亲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姑母呢,被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明明握着一把好牌,却硬是打了个一团糟。

    最让王令齐生气的是,阿爹阿娘对姑母绝对算得上仁至义尽,可姑母还不知足,未出阁的时候,没少找阿娘的麻烦。

    阿娘看在阿爹的面子上,不跟姑母计较。

    王令齐却拿着小本本,将王怀婉办的那些事一一记了下来。

    时间久了,破事儿记得多了,也就磨光了原本就不多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