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答应一声,便飞快的跑向人群。
不多会,那丫鬟便一脸兴奋的跑了回来,“好叫夫人知道,前、前面有人穿着布偶做的衣服,拿着单页向行人发放。大家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布偶,很是新奇,便驻足围观。”
唐元贞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嘿,这个柳佩玖,竟把这些宣传小手段都拿到了大梁。
不错,真不错!
丫鬟见唐元贞没说话,以为主子等着急了,赶忙说道:“这里的动静太大了,已经惊动了官署的小吏,这会儿小吏正分流人群呢。”
小吏倒是没有驱赶散发单页的人,想也知道,能在东大街开铺子的人,哪个没点儿靠山?
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得罪达官显贵,小吏最是油滑,怎么会办这种蠢事?
唐元贞还是没说话。
这会儿人群已经散开,露出了正中央的那个巨大“布偶”。
唐元贞定睛一看,又笑了,时隔一千多年,她竟然又看到了喜羊羊。
呵呵,是不是在东大街的另一边还有一只灰太狼?
唐元贞第一次发现,柳佩玖还有这样一颗“童心”!
人群散了,道路重新畅通起来,马车也缓缓动了起来。
靠近那只巨大的“喜羊羊”时,唐元贞正好听到他在大声喊着:“抓娃娃咯,一个铜板就能抓到价值百钱的布偶……一文钱、一文钱,你买不到吃亏、买不到上当,只要一文钱,就能获得百倍的回报……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扑哧~
唐元贞终于忍不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猫儿开的不是高端布偶店吗,怎么让这只“喜羊羊”一喊,竟成了两元义乌店?!
唐宓也有些囧,指着车窗外活蹦乱跳的巨型布偶,“这、这就是你的宣传手段?”
话说用“一文钱”作为招牌招揽来的客人能富贵到哪里?
柳佩玖却神秘一笑,“猫儿姐姐,别急啊,这样的宣传布偶我准备了好几个呢,每一个的宣传口号都不一样。”
那些身穿卡通服的宣传人员都是她精挑细选,又进行了一天专业培训的。
绝对的能干、精明。
这只喜羊羊之所以这么喊,是因为他发现刚才那一波行人都是穿着普通的平头百姓。所以他才会用一文钱作为噱头,吸引这些人去唐氏布艺。
而若是碰到富贵人家,他会换另一种说辞。
果然,当王家的几辆车队走近后,“喜羊羊”迅速改变口号,“唐氏布艺,大梁王朝独一无二的布偶!高端定制,品味尊享!”
“什么高端定制?”
长安知道自家小姑子开了店铺,但具体情况,她并不知道。
这会儿听到“喜羊羊”的话,顿时来了兴趣,忙命宫女下车去问。
不多会儿,宫女回来复命,“可以比照真人定制卡通布偶。”
“卡通?又是什么?”长安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新鲜名词儿,愈发感兴趣了。
“就是像外头那只羊一般。”宫女一指那只喜羊羊。
“那是一只羊?”长安探出半个身子,细细的看了一番,而后点头:“唔,头上有角,身上是白色羊羔毛,确实是一只羊。”
就是跟市面上流行的布偶样不一样。
长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觉得外头那只巨大的白羊看着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喜欢!
如果撇开唐宓这层关系,单单是看到这只羊以及听到他说的话,长安也有兴趣去所谓的“唐氏布艺”看一看。
想到这里,长安不禁勾起了唇角:不愧是京城第一神童啊,开个铺子也能玩出新花样儿!
第277章 开业啦(二)
王怀淑最近很烦。
给妾侍寻找高价的无忧散、开粮店、李家分家……太多的事都赶到了一起,弄得她和李其珏两口子焦头烂额。
没错,二百年没有分过家的百忍堂李氏终于要分家了。
老祖宗到底更倚重李祐堂这一支,所以采纳了李祐堂的建议,直接从他这一辈开始分。
也就说,除李祐堂这一支外,他的几个弟弟,都要带着一家老小从李家分出去。
其中便包括李其珏。
王怀淑对里的感情并不深,她没有子嗣,与李其珏的夫妻关系更像是利益交换,也就谈不上什么深情厚谊。
所以,她对李家并没有归属感。
但,到底是住了几年的地方,虽然窄仄了些,拥挤了些,但到底是名门李氏啊。
一旦搬离了大宅,他们便会沦为李氏的旁支。
虽然还是世家,但到底不如继续在主宅来得尊贵。
王怀淑是不怎么想分家的,尤其是她手头上要进行的粮食生意,平时也就罢了,若到了灾年,身后没个可以依仗的靠山,很难保住。
李其珏更不想分,这些日子他不住的在各个房头之间串联,企图联合其他堂兄弟一起向老祖宗求情。
奈何老祖宗已经打定了主意,任谁向他哭诉,他都坚持分家。
李其珏情急之下竟命人去赵郡老家,准备请那些族老进京“主持公道”。
如此,分家的事便暂时搁浅下来,李家上下都等着那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
李其珏为了收买族老,急需巨额金钱。他不但花光了自己的积蓄,还将父母的私库淘了个干干净净。
但还是不够哇。
他谋求的是整个李氏,那些族老十分明白,自然要了高价。
李其珏手头没了钱,只得将主意打到王怀淑身上。
王怀淑对李其珏早已死心,她自己又无法生育,跟娘家早已断绝往来,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手里的嫁妆。
她怎肯轻易交给李其珏?
之前因为王怀淑能“预知未来”,这对夫妻又相敬如宾起来。
现在又为了钱,两人再次几欲反目。
王怀淑实在不堪其扰,干脆借着开店的由头,一大早就躲了出来。
半旧不新的马车缓缓驶入东市,王怀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眼底的黑青显是她昨夜又没有安眠。
唉,该死的李其珏,竟为了那个根本就达不到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