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却发不出声音,仔细一瞧,她舌头已经被割了下来。
——也难怪说不出话来了。
“兔铭铭”见她屈辱不甘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快意至极:“你前段日子不是还跟阿梁说我脏?你现在不是比我还脏。”
女人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弯弯的柳叶眉,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她激动地“啊啊啊”着,两行清泪从她姣好的面孔上滑落。
第38章
“别怕。”
“兔铭铭”温柔地将声音放低, 又往前凑近了几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族妹,等主人爽够了,我就把你送回去, 你不是又能跟你的阿梁在一起了……”
“可是阿梁他有洁癖啊……如果知道你现在比我还脏, 还会不会要你?他会不会像当初抛弃我一样抛弃你?”
又趾高气扬地羞辱了几句,对族妹过激害怕的反应很是满意, 然后像个统治者来回踱步,指着那地上的几名女子不断发好着指令。
“爬!都给我在地上爬!爬快点!”
兔铭铭凭借目光数着, 一个, 两个, 三个……八个,一共有八个小姐姐,只有那个族妹还有些反抗意识, 其余几个已经唯命是从,任她指使。
即使是在梦里,这种场面依然很有冲击性啊,兔铭铭想要捂住兔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等到眼前一片漆黑,他尝试着活动活动筋骨, 又能动了!
飘飘忽忽地钻出去,兔铭铭才真切地从指缝中看到自己附身妖怪的模样。
黑发披肩,刚经历过追杀,略有落魄感, 衣服被树枝割得破碎不堪,零散地挂在身上,诶呀!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穿罩罩!
都露点啦!
从未见过如此豪放的妖怪,兔铭铭重新捂住了眼睛。
那妹子又变出一条小皮鞭,噼里啪啦打在那些个被绑少女身上,甚至强行让她们做出享受的表情。
就在这时,外头又进来一雄妖,他幻化成人类男子的形态,踏入洞中。
兔铭铭听见有人来了,忍不住叉开手指从指缝中偷看,好丑的妖怪呀。
妖怪普遍长得面如冠玉,高挑俊朗。兔铭铭怀疑他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邪门妖法,不然也不会有长得这么丑。
那男人一进溶洞就色·咪·咪地盯着兔铭铭附身雌妖的胸前两团白肉看,嘴上说道:“梅娃,你老是作践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雌妖做什么?她们又没什么妖力,你给打死了,怎么向主人交代?”
梅娃知道他是猫捉耗子假慈悲,当即冷哼:“当初主人这么对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为我说话,现在装什么好心。”
男人脱下裤子,也不忌讳,直接要在那所谓族妹身上律动一番,族妹“啊啊啊”乱叫,挣扎着拿指甲在他脸上滑出一道血痕。
抹了把脸上的血,男人一脚就将她踹飞了几尺。
族妹在地上滚了滚,原本还算白净的身体上沾满了灰尘。
“呸!还特么赶抓老子!”
他兴致缺缺,把目光又转在梅娃身上流连片刻,眼中辟有暗示意味。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嘴上嘿嘿笑了两声:“你看你,女孩子家家耍什么鞭子,还是给我吧。”
说罢,就要去夺她手上软鞭,梅娃眼中闪过一道嫌恶,自是不会听这男人的话,灵活躲过他的手,不想那男人竟向胸口袭来,那手巧妙的穿过破烂的衣服贴着皮肤握住了她的……!
老色鬼!梅娃气极。
这老色鬼满口黄牙,牙缝里还卡着片青菜叶子,令人忍不住反胃。
梅娃脸色难看。
她前几年委·身于这男人,不过是因为当时孤苦无依,族里轻视她,践踏她,要至她于死地,她一个从刚出生就不被承认的私生女,如何学得了正统妖术?没有办法,只能学些旁门左道,依靠外力一步一步往上爬。
现在不同了,她潜入族地,杀了族长,过不了多久,待和族长的血肉融为一体,还怕收拾不了这等不知好歹的货色?
男人见她不语,以为是默认了,便欺身往前,像平日那样,提刀上阵就要活动一番。
梅娃心中冷笑,假意就范,待男人露出振奋的表情,在他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刻,修剪得当的指甲突然变长,像一把吧尖锐的刺刀插入他脖颈。
指甲在他脖颈内狠狠搅动了几下。
男人从天堂跌落地狱,嚎叫着从梅娃身上滚了下来,嘶哑地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捂着伤口爬起来朝角落里跑了两步:“你敢杀我?”
梅娃淡然地抹去脸上血迹,冷静地提起裤子,男人的臂膀转变成一条触手,触手上还带着倒刺,就要捆住她。
梅娃手指活动了下,感觉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
等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触手被砍成两截,鲜血四溅,他表情痛苦地扭曲了一下,头颈的伤口使他精神涣散。
“你妖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现在发现,是不是有些晚了。
梅娃不言,慢步走近,手中变唤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反射出他慌张的脸孔。
男人又不断的将身体转化为触手抵挡,梅娃勾勒出嘲讽般的笑容,没有用,全都没有用,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任意糟蹋又无力还手的妖怪了……
四处飞溅的触手穿过兔铭铭的身体,滚落在一边。
原来他是个章鱼精呀。
这章鱼精明显加入了什么犯罪团体。
唉,张副局也不管管他的同族!兔铭铭想了想,叹道,但妖怪里经常有品行不端的被赶出族地,张副局也难免鞭长莫及。
兔铭铭被强行灌输了一场少儿不宜的现场直播,这种感觉就像是真人版3d恐怖电影,少了可怕渲染气氛的bgm,不过电影是假的,这里是他在做梦,把目光定格在男人的穿着上——很老式的中山套,布料是棉布,现已被鲜血渗透。
看来他梦的还不像是近现代发生的事呢。
现在早就不流行这种款式啦,更没有人穿了,反倒像是六零,七零年代他刚入城那会,四,五十年前的时候。
兔铭铭还困惑着呢,这次的梦怎么怪怪的。梅娃已经把这男人的整个头砍了下来,她拿着它玩了一会,又嫌恶地丢弃至一旁,那头咕噜噜滚了一圈,就变成了整只章鱼的脑袋。
章鱼头滚落到兔铭铭脚边,兔铭铭仔细瞧了瞧,还是个红颜色大脑袋。
那章鱼脑袋都被砍了下来也没死成,骨碌碌就要滚回去捡自己的身体。
愤怒中的梅娃哪里会让他得逞,对着章鱼的大身体踹了好几脚,章鱼脑袋滚到哪里,她就踹到哪里,一边哼着那不着调的歌曲,等时间久了,章鱼脑袋开始两眼朝天,追逐的动作也变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