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挣扎无果,呼吸越发急促。因而,他衣裳上浸染的熏香气味就更强烈地灌入了简禾的鼻中,发酵之后,冲上了眉心,无处可躲。如同醉了酒,简禾被压着亲得双腿发软、目眩神迷,慢慢地就不反抗了。
虽然没有横向或纵向比较的对象,但简禾缺氧的脑海里,还是模模糊糊地升起了一个念头——姬钺白的吻技,真他妈好。
可怕,太可怕了。
能不能不要连这种方面也这么天赋异禀啊!
简禾心中悲愤,却感觉到姬钺白忽然停住了动作,微微分开了嘴唇。终于有时间歇口气,简禾刚松懈下来,就听见姬钺白在她耳旁低声问,“为何不推开我?”
被这一问,简禾指节微动,这才发现——原来姬钺白早就松开了对她双手的压制。她的手还没什么力气地抵在了他的心口上,简直像是在欲拒还迎。
简禾:“……”
说实话,要是说“被大佬你亲得昏昏沉沉手脚发软忘了反抗”,好像有点没面子……
姬钺白却不知她心中所想,也不知道简禾有记忆,也早就凭借他衣服的味道认出了他是谁。在他看来,她应该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谁在压着她亲吻的。可除了一开始的挣扎外,她就完全软了下来,任他乱亲。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怎么在亲吻的中途换气。
心中思绪百转,姬钺白俯身拭掉了她唇角的晶莹,不经意地呢喃了一声:“迩迩,你刚才……应该没有把我当成是别人吧?”
简禾寒毛微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并非冲她而来的危险气息。就在这时,两人的耳朵同时捕捉到了一阵“叮铃、叮铃”的铜铃声。
这声音就说明了……法阵有第二个人在闯入!
姬钺白眼中冷芒一闪,说那迟那时快,已再次俯身,两人分开了片刻的嘴唇又再度重合。
简禾:“……”
这个法阵只囊括了以这棵树为圆心的直径三米内的土地。也就是说,来人既然能触动它,只要不瞎,就必定能将他们亲吻的这一幕看在了眼底。
姬钺白比她耳力更甚,可能在法阵被触动之前,他就知道有人在看了。
所以,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他都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下一瞬,夜阑雨冷得像冰块一样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了:“姬家主好兴致。明知我就在身后,还要假装看不见,继续与尊夫人亲热么?”
虽然一口一个“尊夫人”、“姬家主”,但是人都能听出来,这话说得挺不客气,仿佛这一幕污了他的眼睛。
此话一出,似乎终于看到了满意的场面,姬钺白才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放在简禾眼上的手被拿开后,她的眼底尤含着一层浅浅的泪光,唇瓣红肿似烂熟的果子颜色,粉腮发热。没有一点时间,那些吻痕是散不去的。就算没有目睹刚才的过程,她这副模样,还是能让夜阑雨一看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姬钺白坐起身,不慌不忙地拭了拭唇畔的晶莹,似笑非笑道:“若我是夜公子,看到别人夫妻在亲热,便不会这么不识趣。不仅不掩藏气息,还特地上前打扰。”
夜阑雨厉声道:“你们爱做什么与我无关,只是不要在我汾婴山上做。”
“好,那我就回蝶泽再做。”姬钺白道:“我今日是来带走她的。”
简禾的神智不断回归,证明招魂的过程非常顺利。而且,据魔宠传信所写:她已经重新学会了说话,也不再胡乱攻击人了。也就是说,她的魂魄应该已经回来了一半以上,除了没有记忆之外,一切都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既然这样,就更没有理由把她留在汾婴了。
“这才过了多久?”夜阑雨皱眉道:“我不是说过招魂术急不来的吗?那么长的时间你都等得了,为什么她醒来之后反而就等不了了?”
姬钺白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蝶泽一趟,不带着她,我不安心。”
夜阑雨抬了抬眉,这个动作便表示他在疑问。姬钺白抚了抚简禾的发丝,并不废话,道:“仙盟大会。”
“略有耳闻。”夜阑雨也冷静下来了,道:“今年的仙盟大会,真的要提早举办?古战场出了问题?”
姬钺白讶然道:“常道你隐居山林,谁知道你才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
这话算是侧面肯定了夜阑雨的疑问。
从仙魔大战告捷的那年起,为了纪念这份先贤们浴血打下的战果,更为了警醒自己——要时刻提防魔族的卷土重来,仙盟大会应运而生。一开始还比较寒酸,可到了近几十年,那已经成为了仙门的一大盛会,各大世家的家主、各路宗派的宗主都会受到邀约。
他们不仅自己去,还会选拔出门下出类拔萃、年少有为的弟子一同出席。毕竟,这可是一个在其余世家或宗派面前展露自己的机会。
而仙盟大会举办的间歇也是不规律的,完全视乎当年的形势来定。有时候三年一次,安定平和的年代,则五年才一次。最近,各族都收到了“古战场有异动”的可靠消息,仙盟大会就被提上日程了。
夜阑雨若有所思道:“今年也还是在潼关举行?”
潼关是一座距离古战场的入口只有百里的古城,居民极少,也有许多空置的建筑。但因其处于偏僻之地,而仙盟大会的举办也要时间,如果姬钺白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下一次再见到简禾时,就是一两个月后的事了。
在出发前夕接走她,是很正常的事。
简禾:“……”
喂,不要自说自话,你们谁问过我比较想抱哪条大腿了吗?
系统:“那你想抱哪一条?”
简禾张了张嘴,系统抢先道:“不能都抱。他们要是朝两个方向走,你恐怕会被撕掉。”
“……”简禾蛋疼道:“算了,当我没说话。”
那边厢,姬钺白把话说清楚后,就不再看夜阑雨了,而是握住了简禾的手,温声道:“来,我带你回家。”
刚才明明就像个抢亲的恶霸,现在却这么温柔,简直是诱拐犯——简禾腹诽,面上则佯装不信任地往后缩了缩。
她先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夜阑雨,好似雏鸟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情,下意识就向保护者寻求帮助——就算这个人在她吵闹的时候总是绑着她的手脚,还很坏地堵住她的嘴巴,平时对她也不怎么温柔,总是冷冰冰的。可是,骨血同源的亲近、危难时刻的救助,却是深深镌刻在她记忆里、改变不了的事实。
夜阑雨沉默地看着她,既没有向她解释这是什么情况,也没有说反对,眼中一片深沉。
姬钺白把她寻求帮助的小动作看在眼底,温柔的笑容没有改变,只是手上的力度微微加重了。
看到夜阑雨没有给出提示,少女有点泄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