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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混乱的炸裂声中,抽空传来了一句回答:“我们也想快点啊!”

    “等等!炸开了炸开了!里面真的是空心的!有回声,应该空间很大!”

    “但这也太小了吧,只能塞进一个拳头啊!”

    “糟了,没有符咒了!”

    “不要炸了,裂口有了,都拿剑出来,朝着这里砍!”

    剑光横七竖八,贯彻天际,终于让他们破开了一个足以让成年人通过的入口。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争先恐后地钻入其中。

    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空气飘着一股霉味。没有光源,只能靠剑光窥见局部,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落到了底。

    容纳了好几百人,却丝毫不觉得拥挤,可想而知这里有多大。

    抬头去看那裂口,大雨如同一条纤细而浑浊的小瀑布,从裂口处流了进来,不少毒虫随之被冲进洞中。

    “这里有块高出来的地,大家都上来吧!”

    众人一窝蜂地踩上了干燥的高地,这下子,甭管再有多少会水的毒虫涌进来,也无法触及他们了。

    就在站稳后不久,环境忽然地动山摇。一声巨响,山石坍塌,那个好不容易被炸开的裂口被石块堵住了,雨水瀑布霎时断了流。寂静的环境中,只剩下了数百人的喘息声。

    半晌,有人小声道:“我们……是被困死了吗?”

    刚才已经证实过了,如果没有裂口,光用剑劈砍,很难捣出一个大洞。爆破的符咒已经被他们丢了个精光,灵力也几乎耗尽,这下还怎么出去?

    “我更在意的是,魔兽的巢穴到底长什么样子。这里也太暗了吧。”

    姬钺白站在角落,拧掉了衣袖上的水珠。肩膀却忽然碰到了一个镶嵌在石壁上的东西,触手冰冷,摸其形状,似乎是一盏壁灯。

    “是灯?”姬钺白蹙眉,后退了一步,问道:“谁身上还有火折子?”

    姬砚奚道:“我有。”

    姬钺白擦亮了火折子,扔进了灯芯里。飒地一声,火光照亮了一盏古铜壁灯。让人惊讶的是,它的四周还结着长长的引火线,才点亮了一盏,焰光即如烟火绽放,沿着复杂的火线,围绕着洞穴,一圈一圈地朝上延展,将次序排布的一盏盏壁灯都点燃了!

    灯火通明,一览无遗。

    大家这才看见,这里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简陋的石山洞,而是一座庞大的地宫。繁复的青铜壁画满目皆是,落满了灰烬,刻的都是些看不懂的故事。在微微晃动的金色烛光下,神秘古朴,又透着丝丝的诡谲。

    高处的洞壁上,还像蜂窝一样有好几圈的廊口,不知道通向的是什么地方。

    这一百多年来,魔族人隐居山野、避世不出。在玄衣出现之前,无论魔族人去到哪里,都只有被排斥挨打的份儿。这落魄的处境,难免让人怀疑一百多年前的他们,是否真的有在这片土地上称王称霸的实力。

    直到窥见这片巍峨的地宫的一角,众人震撼之余,终于在恍惚间摒弃了自己那点怀疑。

    一名宗主喜道:“魔族人喜欢将魔兽养于外圈,自己则住在内圈。我们这下是直接找到了内圈来了,魔界大门的遗址,一定就在这其中一条密道里!”

    ……

    …………

    另一边。

    先将时间倒退回大雨之前,毒虫的围攻开始减弱的时候。

    简禾能感觉到静止了许久的玄衣动了起来,大概是不想颠到她,他走得很慢。持续许久,她的眼前终于重新出现了一线光。

    玄衣前足微取,伏地低头,将她与夜阑雨前后吐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放简禾落地时,动作颇轻柔,对待夜阑雨却粗暴很多。

    夜阑雨的足踝本就扭伤了,落地时无法缓冲,再加上他有轻微的洁癖,落地时,那表情像是几乎要吐血了。

    简禾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爬起身来。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主线剧情进展,咸鱼值—100,实时总值:100点。”

    一阵炽热的气息喷薄在了简禾的头顶,她愣愣地抬起了头。

    玄衣正弯下腰来,一双巨大的眼珠凝视着她。

    上一次与玄衣的成年兽形这么接近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世事难料,那一次,他现出兽形是为了杀她。这一次,却是保护了她。

    简禾有些发抖,不由自主地轻轻伸手,摸了摸他粗糙的鳞片。玄衣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地任她抚摸。

    倏然,简禾的手心空了。眼前的巨兽溃散成了浓重的魔气,拧转重聚,渐而化作了一个颀长的男子。

    站定之后,玄衣长吁一口气,微微晃了一下,当着简禾的面,额心溢出了一缕暗红色的血晕。

    虽说毒性不入他血,可是,拔走了一片鳞片的地方,也还是被伤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只弱鸡、主公家的白玉杯、24991709、19164699、家中有隻小綿羊、款冬、意、beillschmidt、瞬间倾城、小黄鸟爱小绿鸟、薛小黑、miaomiaomiao、谭林红13759477676、巫净花火姑娘们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第114章 第114个修罗场

    简禾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玄衣!”

    玄衣虚晃一下, 又自己站稳了,捂住了额头的伤口,脸色极差,指缝间渗出了黏糊糊的血晕。

    简禾巴巴地凑上前来, 又心急又愧疚地看着他,同时伸出手来扶他。

    这样没有芥蒂的亲密恍如隔世,玄衣微微有些触动, 正要欣然受之,却忽然感觉到了一道锐利的视线从简禾背后射来。

    夜阑雨还坐在地上, 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 正沉沉地审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又来一个。

    居然还有一个。

    当年“封妩之死”的真相, 连赤云宗都没几个人说得清楚,遑论是外人。再加上,贺熠遇上“卞七”的时间, 与玄衣的那一段隔了整整十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这两人都该是八竿子也打不上的关系。

    正因如此, 虽说夜阑雨早知贺熠与玄衣有旧仇未解, 却也未曾想过——简禾居然连玄衣也招惹过。

    玄衣冷哼一声。“不想在情敌面前示弱和掉价”的自尊心作祟,他抹掉了鲜血, 板起了脸,硬邦邦地道:“不用扶我, 我好得很。”

    简禾怒道:“好你个头!别逞强了,有鳞片就了不起了?不怕虫子咬了?”

    玄衣:“……”

    简禾搀住了他,想了想, 又道:“好吧,的确是了不起。不过当活靶子肯定不好受,行了,坐着吧,恢复点儿力气。”

    她半是强硬、半是小心地将玄衣拖拽到了一块稍微干净些的石地边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