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因为等的时候衣服掉在地上了,我就拿回去重新洗一次了。”
老头子向温若流求证:“是这样吗?”
温若流顿了顿,这一停,他的手指不出意外地,又被旁边的少女紧张兮兮地拉了一下。
温若流点点头,笑笑不说话。
“就算是这样,宵禁时间还在外面乱晃,也是不妥,该罚!”老头子坐下来,饮了杯茶,方冷声道:“三个月内,你不得踏出山门半步。除了修炼时间,都给我去做杂役……若流,你最近是不是在整理后山书房的藏目?”
“是,莫师叔。”
“那正好。”莫老头子点点头,冲简禾道:“禁足的这段时间,你就去后山帮忙,大师兄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见没有?若流,我就将她交给你管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扳正她。”
作者有话要说: 待补全。
——脑洞小剧场——
温若流:偷偷摸我,是在暗示什么吗?
简禾:才!没!有!
——
谢谢万里笙歌姑娘的手榴弹,家中有隻小綿羊、不要葱谢谢、临溪而渔、素锦绛姑娘们的地雷~~
☆、第132章 第132个修罗场
一张矮几就那么宽, 碰到很正常。结果,那2.0辅助包比简禾想象更丧心病狂,隔着一层衣服,根本没有“回血”作用。这一晃神, 血条值已经掉得只剩1点了,简禾风一样扔下了书,将坐垫拖到了温若流身边去, 明明可以隔开一个身位坐的,她却偏要黏糊糊地挨着坐。
“做什么?”
简禾将书本什么的都拖到这边来, 大大咧咧地道:“你不觉得风太大了吗?我换到这边坐, 刚好可以让你替我挡挡风。”
温若流挑了挑眉。
此时正是一天之内最暖和的时间, 台面纸页纹丝不动,哪来的风?
不过,仔细看看, 简禾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比起刚进门时, 青白了不止一星半点, 摇摇欲坠的。莫非真的是怕冷?
时间不等人, 保命要紧。简禾指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惊讶道:“咦?说起来, 我突然发现,你脸上这儿沾了点灰尘。我帮你擦掉吧。”
保命要紧, 说罢,她已经擅自伸出了一根手指,大胆地蹭了他的下巴一下。
在肌肤相触的一刹那, 一阵温热而舒适的感觉从指尖漫入,犹如在风雪夜冻僵的人浸入了温泉,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喟叹。血条值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上升,皮肤细嫩的部分,青白褪下,血色浮现,耳垂已经完全通红了。
简禾恍惚了一阵,就听见温若流道:“擦完了没?”
她回过神来,原来刚才“吸”得太入迷,手指已经不知不觉点到他的唇角了。简禾立刻将手弹回,故作镇定道:“哦!擦干净了,不用谢,继续吧。”
吸饱了血条值,简禾精神了很多。照这样下去,应该也不赖嘛。
温若流还在顿笔,凝视着台面画着法阵的纸,简禾随口道:“你想自创法阵?”
法阵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并非乱涂乱画一气就行,蕴含着五行、天道、地灵等玄妙的规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现存的法阵,几乎都出自于修为高深的年长修士之手,且皆为在旧法阵的基础上进行改良。
而看温若流的样子,却似乎是想完全靠自己,创造一个从未有过、前所未有复杂的法阵……
简禾嘻嘻道:“这法阵是做什么用的?别担心,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你偷偷告诉我,我帮你保守秘密。”
“只是雏形。”温若流支着下巴,道:“我在想,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法阵,是可以将两人性命相系的?”
简禾眨了眨眼睛。
慢着……这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回想一下,五年前,他们被辅助包1.0绑在一起的那三个月,在河边时,温若流好像随口说过——如果有一日,可以将这种双向束缚变作单向牵制,一定非常好玩……
“觉得异想天开么?”温若流搁下了笔:“如果能画出来,它的名字就叫……”
简禾喃喃道:“一莲托生。”
温若流微微一愕。他心底也一直将这个术法命名为“一莲托生”,两人竟然想到了一块去了。
他不禁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给它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五年前的记忆缓存应该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的。只是,冥冥之中,她还是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印记。但是这就只能由她一个人回味了。
简禾得意道:“怎么,我猜对了是吧?我就说过我会算卦术,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怪不得温若流会自动请缨来后山小书房整理书目,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种将两人性命相系的法阵,虽然本身没有好坏之人,但相比起现有过的法阵,还是过于邪性霸道。要画出它,必须独辟蹊径,找些偏门的书看。丛熙宗肯定不会让门生接触到这种危险的东西,请缨来整理书目,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出这里了。
没人催促他们何时要结束小书房的整理工作,简禾第一天还兢兢业业有地干活,从第二天开始,发现温若流根本不催促她,也就开始摸鱼了。那儿的书跟天书似的,她基本看不懂,有时候就带本小画集去,心血来潮就带盘山下找到的棋子去,见缝插针地制造机会碰温若流,勉勉强强维持着生命。
她以为自己的行为进行得很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温若流全都不动声色地看在眼底。简禾其实并不过分,只是偶尔睁大眼睛说他脸上沾了墨水要替他擦,闲着没事就借着拿笔沾墨去摸他的手。有时候他走到书柜间找书,去得时间久了点,她就会坐不住了,跟过来,碰他一下又跑掉。
温若流最初不过想看看她接近自己干什么,然而天天被人借机撩来摸去,只要不是冷感的人,都会被撩得心弦勾动。始作俑者次次都浅尝辄止,碰一下就完了,没有下一步动作,也不好说她是故意的,连逮住她质问几句的底气也没有。
转眼间,这样的日子就过去了近两个月。寒冬已逝,春寒料峭。
这日的下午,已经是整理书目的最后一日了。温若流这几日都在看书,简禾估计,他应该几日前就画成了一莲托生的法阵,不过还没找机会试验过而已。
今日没别的事做了,就是打扫灰尘。简禾本来打算像平时一样,理所当然地跟着一起去吃饭的。结果,快天黑的时候,温若流有些事被叫走了。简禾掂量着自己的血条还挺充足,又有点累了,破天荒爽快地一个人走了。
原来,每逢初春,丛熙宗都会下山去,进行新衣、年货等物品的采买。温若流正是因为这件事被叫走了。
跨入门时,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品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