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个熟悉的侍女都没有,她抽出柜中小筪取出漆木盒,拾起空荡荡的香囊,叹了口气。这香囊里头什幺都没有哩。想起刚刚江行风的表情与话语,心里有些羞赧,又有些忐忑。紧紧地将香囊藏入了怀中,便唤了候在香榭外的人往流云殿去。
029 流雲殿,誰能承諾永遠?(微h)
029 流云殿,谁能承诺永远微h 头一次踏入流云殿,行歌便感到一阵有别于北香榭的温暖。有暖龛温度显得暖了许多。殿内两名穿宝蓝色服繫暗红色腰带的人及两名太监已候在殿门前。一见行歌便跪下请安。
“奴婢才参见太子妃殿下。”四人分两列齐齐磕头。
行歌觉得奇怪,便问:“你们都不必帮忙太子殿下的寿宴吗”
“太子殿下有令,在场奴婢们免去寿宴工作,谨听太子妃号令。”为首的一名看起来年约20来岁的女官恭谨地回答行歌。
行歌听人这番答话,微微一怔,心里有着甜滋滋的感受。
他连自己身边没人使唤都清楚吗怎幺看出来的是因为自己与人生疏吗没想到他如此细心。
行歌问了这几个人的名字与服务的资历。为首的女官名叫甯仪,专为流云殿司掌寝仪服,另一名较年轻的女官则名为甯离,专司流云殿食与功。两名太监名为甯齐、甯历,为流云殿大太监,分别执掌内外务及流云殿安全。
有他们在,行歌的心比清晨安定许多,比起那群面生的女官,这几人既然是太子殿下所派的人,想来是可以信任的。
更衣时行歌双颊绯红,她的亵裤湿了一片。内心吶喊着,都是江行风害的,可是这话她怎能说出口呢想到江行风方才一句“爱妃,还不快回去换底裤都湿了吧还是要我替你换那便到床上等着。”的下流调笑,就诱引她难以克制地轻颤。还好甯仪与甯离表情庄重,她也才能装作没事儿般。
更衣后,行歌取出了藏在怀中的香囊,开口问了甯仪:“甯仪,流云殿内可有薄荷香草”
“薄荷自是有的。娘娘可是要太子殿下常用那款香料若是那款,则需要至未央殿向司服女官索取。”甯仪接过香囊,确认行歌意思。
行歌一愣,这是第一次听见人唤她娘娘。是因为回到流云殿的关係吗也不再多做联想,转而问道:“太子殿下所用薰衣香料不是普通薄荷吗”
“不是,薄荷凉,所以裏头有再添加其他香料缓和其子。这剂香药比较适合男,若要娘娘要使用,恐怕还要再调整方子。”甯仪声音清淡,但入耳温婉,一席话听下来,便知他熟悉药草辛香料。
“不,不是我要用,这是要给太子殿下的香囊。果然还是太女气,登不上大雅之堂吗”行歌娥眉微蹙,心里斟酌是否该去取来原来要给爹亲秦明月的荷包借花献佛。
“不,不,这香囊很好。娘娘的心意,太子殿下怎会不喜欢呢奴婢这就取太子殿下常用的薄荷香料过来。”甯仪施了一福,便往殿下去。
趁着甯仪至未央殿取香料,行歌转了一圈流云殿。太子妃的住所果然非北香榭可以比拟,流云殿共三进,分为内外殿,第一进外殿为接见来客的主厅,第二进为起居殿,对称双偏厅;第二进内殿为太子妃的寝,偏厅为浴池及衣饰梳妆间,寝后有假山奇岩,引入活水形成一绿塘花园,隔绝人声,更做消防用途。两侧厢房分别有绣房、书房、衣帽鞋袜珠宝间、人值夜暂时休息处、厕间与配膳房。
各主殿藻井天花,于柱侧两尺开外设有天窗引入天光,室内在日间自然採光,不至于暗,日光也不直。殿内中央,避免酷热。殿内结构主柱皆为黑衫木,由小樑上悬着透光绣有橙花图样的浅紫色纱帐,以黄色纱罩立灯壁灯处处,即便夜间也足够使整殿灯火通明。二进院落夹着二花园,各种了桂花、桃花、樱花等香花小乔木外,还种了各季节花卉,使得四季有着各种不同风貌
不一会,甯仪便拿了薄荷香料回来,行歌沾起一小撮香料揉搓后嗅闻,果真不纯然是薄荷香味,还有些许的寸香与黑檀龙涎香。独一无二属于江行风的味道。甯离正要接过手装入袋内,但行歌摇摇手示意,要了只小勺子,一勺勺仔细将薄荷香料填装入袋,封了口子,找了个锦盒装了进去,搁在了梨花木几上。
忙完后,行歌开始倦乏。裹着狐裘半卧在软榻上看着庭园打盹。甯仪悄悄地关上了门窗,以免行歌着凉。
不知睡了多久,行歌迷濛中觉得有人挤上了软榻,圈住了自己。瞇着眼,好像是江行风吧。可是她实在太睏乏了,又沉沉睡去。
冬阳缓缓隐没在墙之后,流云殿点起了盏盏灯火。行歌迷迷糊糊动了动,觉得暖和的不可思议,和北香榭的冷意完全不同,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气。
突然间,一阵轻笑震动传至耳际,清澈愉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抱着我睡有那幺舒服满足吗”
行歌这才睁开眼,半睡半醒地对上了江行风爽朗的眉眼。
“殿下何时来的”行歌慵慵懒懒地全身乏力,任由江行风搂着。
江行风诧异行歌居然也有这幺温顺的时候,心里更添几分温柔,轻声道:“半个时辰前,陪爱妃小睡片刻。”
“我睡了这幺久吗”行歌额头蹭着江行风的膛,双手主动探入行风腰间轻轻拥住他,表情娇媚异于以往。
这行止更让江行风惊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心中泛着微微的甜意,浅笑说:“甯仪说你约莫巳时入睡,现在都申正时了,你说久不久一个半时辰。这幺累”
“嗯那你什幺时候到的怎都没叫我”行歌埋在江行风膛前,闷声问。
“申初。叫醒你干嘛,不如一起小憩。”行风轻轻地抚着行歌的髮丝,安抚似地揉搓着她的背脊。
这是他第一次真切感觉怀里小人儿是自己的妻,属于自己的女人。那种平凡夫妻的对话,不需要隐藏算计什幺,让他感觉轻鬆,语调、动作、表情也和缓如同今日只是寻常人家的任何平常日。
“申正了吗那该起来梳妆了,晚些晚宴就开始了。”行歌听了,才真正地醒了,瞥一眼窗外天色已暗,灯都点上了,支着身子就要起身。
“不急。让他们等也行。”此时反倒是江行风捨不得起身,拉着行歌地手臂,又将她带进怀里。
“可是晚宴是家宴,你的兄弟姊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