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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强你忍得住。”行歌任地皱皱鼻子。

    行风凝视着行歌那泫然欲泣的神色,叹了口气,他可不要她为这种虚无飘渺的事情难过,随即又绽开一朵清俊的笑,戏谑说道:“忍不住的话,我可以纳妾吗我就不觉得小妒妇会恩准我啊。”

    “哼。不许你答应过我的一王无二妃你要是纳妾,我便下纸休书给你,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纳你的嫔妃御妻,我出欢喜去,眼不见为净,谁也不欠谁。”行歌着急阻止,说到末处,竟有几分愤怒,语带恨声。

    “可是那时候爱妃百年啦。”行风故作惊奇,笑着抱怨道:“你就捨得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真够没良心铁石心肠,这不是逼得我早日跟着你共赴黄泉吗”

    “别说了。”行歌忽而意识到话题又转向行风的死亡,深觉违和,咬牙说道:“让你纳妾便是。”

    “偏不。”行风觑着行歌因想像而嫉妒吃醋的扭曲表情,只觉得好笑的紧,在行歌唇上按下一吻,探入行歌的檀口中,舌尖纠缠,吸取蜜津,半晌才放开行歌。

    “干干嘛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行歌闻言怯喜,却还要扭捏作态,嘴上娇嗔。

    “小妒妇,有你我就忙不完了。不需要其他女人。什幺御妻都是浪费我宠你的时间,懂吗”行风凝视着行歌,低沉的嗓音溶成绕指柔,淡笑缱绻。

    “油嘴滑舌,甜言蜜语,谁知道色衰爱弛时,你会不会看上其他芳华正盛的女子”行歌羞红脸。明知千言万语都只可能是空中楼阁幻影一场,如今的盛宠,难保数十年后的未来,但她偏私心想听行风多说些爱语。或许来日独守空闺时,还能细细怀念也曾如此深爱过。

    “要有那日,你就拿那把匕首往我心窝去,挖出负心人的心肝吧。”行风笑指那夜戏称要在身上刻字的匕首,许下了不得了的承诺。

    “尽会哄我杀天子是诛九族的罪。”行歌咬着唇瓣,瞪了行风一眼。谁也不会将这种话当真。

    “到那时我会特赐你圣旨一道,免你的罪。不过我想,不会有那一天。”行风貌似认真,笑得极为从容。

    “嗯”行歌不解地望着他。

    “多慾的男人不会有出息。只有没本事的皇帝才需要纳嫔妃安抚平衡各方势力。”行风缓缓地说道,眸中光闪动,深潭起波涛。

    “你骂到很多人”行歌嗫嚅着,看了四周一眼,还好只剩下他们两人。否则这话可是在骂当今圣上啊。但她忽而像是明白什幺似的,极为震惊惶恐地瞧着行风,不发一语。

    “嘘。”行风又俯身吻住了行歌的唇瓣,低喃道:“放心,你只需记得,我只会爱你一个。我会护你周全。”

    “这话分明瞧不起人。”行歌好不容易推开行风,瞪视着他。难道在他眼里,她非得受他保护不可

    行风恢复了往常神情,调笑地说道:“当你可以想得出木匣子里头那条红绸上的墨字到底是什幺意思后,我才会放心。不然连找个替身帮你去萧后那虚应故事你都不会,我怎能安心啊”

    “谁知道你打什幺哑谜我又没有读心术什幺蛇,什幺将军的快跟我说将军是什幺意思吧。快”行歌拖长尾音催促着,她想了两个多月就是想不出将军是什幺意思。

    “虚与委蛇,反将一军。”行风笑得更淡,眸光流转,表情转趋严肃。

    行风转身拾起腰封,回眸对还愣着的行歌说道:“行歌,等待。要善于等待。”

    这几句话,又让行歌想了好几天,反倒没时间胡思乱想。

    不过几日,槐月已至,时值仲夏。行歌的胃口越发不好,嗜酸甜之物,方能进食;沾丁点油腥便屡屡作呕,直到黄绿胆汁吐尽方休。看似有孕,但周太医屡屡诊断不出喜脉,却也没法子确定到底是中毒或是身体不适,秦明月闻讯着急,便有了另遣名医秘密入的打算。

    行风让暗卫捎来讯息,指称朝堂有变,楚魏帝要他赴邢州暗暗查办萧氏一族铸造兵器恐有谋逆之心一案,约莫个把月,最迟皋月必归。还要行歌注意身子,不要太过劳心。另槐月诸皇子将启程调赴封邑,更需小心皇子动向;若有万一,依旧是封闭东,若有生命之虞,则由秘道逃往齐山江府。

    行风此次不再什幺都不跟行歌说,留下谜样文字要她猜。想来是真的怕猜迟了,反倒让行歌受伤。这幺一来她的心也较能安定。另外行风交代了千颜替着行歌赴萧后的宣召。只是奇怪的是,萧后却再也没宣召行歌。行歌心里猜测兴许萧后已听见太子回风声,又或者另有筹谋也不一定。

    桐月中旬,午后开始下起梅雨,淅沥滴答不歇。行歌斜倚在贵妃榻上,凝望着雨丝在空中分飞斜切,如针似坠入初雪塘。她的双颊微微泛红,方才乾呕过,正让甯离侍候着服用菊花枸杞茶润喉去味。

    秦翊领着一名身穿豆绿蜡染白襟、挽着坠马髻、云鬓上着白玉簪的女子穿过曲折的迴廊,施施然前来。

    “娘娘,这位是老爷特地央由三老爷西南大理延聘的沈大夫,也是三夫人的姪女。”秦翊瞧着行歌神困顿,担心之情流露在眼眸中。

    “民女琼玉参见娘娘。”沈琼玉盈盈一福,举手投足皆有着大理女子的端庄娴雅与神秘。

    “免礼。”行歌身体微恙,仍强打神坐起身,热络地执起沈琼玉的手,温婉地问道:“谢谢你老远跑这幺一趟,三叔与婶婶别来无恙”

    “回娘娘的话,两位长辈身体硬朗,夫唱妇随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呢。”琼玉浅笑回覆行歌的话,但执着行歌的手便发现行歌脉象不太对劲。

    “是吗那就好。”行歌放下琼玉的手,微微一笑,背部往后紫苏绣金线的腰靠上倚去。

    琼玉却反抓着行歌的手腕,三指压上脉动之处,敛眉轻声道:“娘娘,民女已由秦老爷那儿得知您的状况,斗胆为您号脉,您且先定心,匀匀呼吸吐纳。”

    行歌点了点头,闭起双眼,调匀呼吸。

    秦翊、雁、宁离与芯儿在一旁候着,瞧着沈琼玉眉目时而蹙起,复而展开,心里头跟着七上八下,好不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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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朝阳初升特别早,卯时天光微明,行风便起身着装,昨夜缠绵悱恻,一夜缱绻,他是神清气爽,行歌却是全身清紫酸软,柔软的躯体纵布着行风疼爱的痕迹。

    行风动作轻盈,不想吵醒行歌,但人们则没有他那触地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