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康熙以往于床笫之间,也曾费尽心机用了不少手段将年兮兰撩拨的轻喘娇吟,然而年兮兰明明已经动了情,却从来不曾主动表现出对康熙的渴望。康熙只当年兮兰年纪尚小,又初识云雨,即使青涩被动一些,也情有可原。虽然康熙从来不曾埋怨年兮兰不解风情,然而心中多少亦有些许遗憾。
康熙于元宵佳节费尽心思安排了这样一场灯会,原本只是想给年兮兰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礼物与几句平凡温暖的话语,却意外的令年兮兰动了心,在床笫之间第一次明显的表现出对他的需要与渴望。康熙暗自琢磨着年兮兰感动的缘由,心中亦涌起融融的暖意。
芙蓉帐暖,鸳鸯交颈。
康熙由于时刻顾及年兮兰与腹中的宝贝,因此并没有只图自己尽情享受,动作之间少了往日的大刀阔斧、高歌猛进,反而变得和风细雨、情意绵绵。然而令康熙深感意外的是此次欢好竟然比以往任何一次欢愉都更加尽兴,不仅身体畅快舒爽,心中亦无比愉悦惬意。
年兮兰毕竟身怀六甲,又忙碌了大半天,此时早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康熙此时却是睡意全无,笑眯眯的拥着怀中已经睡熟的小女人,眉间眼角皆带着融融的温情。
随着年纪渐长,康熙偶尔也会暗自设想着当大限之日来临之时,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康熙猜想自己应该会对权倾天下的帝位权势留恋不舍,也会忧心所选之储君可否扛得起大清的江山社稷;他一定会无比怀念自己年少轻狂、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也会对时光的流逝与岁月的变迁感到无奈与遗憾……然而,这种种情绪之中,却唯独没有恐惧与害怕。
但是此时此刻,康熙怀抱着年兮兰,望着她年轻秀美的面容,感受着她淡淡的体香与清浅的呼吸,康熙竟然从内心深处缓缓溢出一抹恐惧。这些恐惧不但没有转瞬即逝,反而在逐渐加深,从心底深处渐渐延伸至四肢百骸。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令康熙惊诧不已。康熙愕然半晌,犹不能相信自己堂堂天子,手握天下大权的大清帝王,竟然也会如同普通市井小民一般贪生怕死,畏惧死亡。
康熙不由得拧紧了眉头,阴沉着脸色琢磨半晌,终于认清了自己心中恐惧的根源。
康熙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原本只想要随意宠一宠的年兮兰已经于不知不觉间逐渐走进了他的心里,如今更加成为了他的弱点。康熙神色不定的凝望着怀中兀自沉睡的年兮兰,幽暗深邃的凤眸之中渐次闪过许多神色。
正在此时,刚刚还睡得十分安稳的年兮兰仿佛被噩梦所扰,不安的皱了皱眉,然而却本能的往康熙温暖的怀中钻了钻,可爱的小脸靠在康熙胸前,并且亲密的蹭了蹭,听着康熙沉稳有力的心跳,再次沉沉睡去。
康熙见年兮兰紧紧的依偎着自己,逐渐舒展了眉头,竟是睡得十分香甜,不禁无奈的摇头轻笑。康熙暗讨年兮兰这个小丫头倒是个心大的,丝毫不知刚刚她险些被自己放弃疏远,只管睡了个天昏地暗,竟然还敢如此依恋自己。尽管有些傻傻的,倒也算是一个有福之人。
康熙瞪了年兮兰半晌,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年兮兰粉嫩的脸颊,意味深长的浅笑道:“你这个笨笨的傻丫头,竟然惹得朕牵肠挂肚在先,如今又害得朕贪生怕死,只因舍不得离开你。既然如此,你从今而后,无论是今生,亦或是来世,都只能陪在朕的身边……你若是胆敢背叛朕,或者是多看其他男人一眼,看朕怎么收拾你……”
☆、第90章 ,请支持哦∩_∩
胤祯为试探暗训替身,娇儿唤额娘兮兰欣喜
十四阿哥胤祯最近很郁闷。事实上,自从胤祯于一个半月前的元宵节宫宴上看出自家四哥对倍受皇阿玛宠爱的熙贵妃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以后,便整日阴沉着面容,日益心烦气躁,只觉得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
胤祯虽然自幼便与德妃格外亲近,除了极其隐秘的私事以外,极少有秘密不能对德妃坦诚直言。然而在得知胤禛极有可能对熙贵妃有着某些不同寻常的心思以后,胤祯却没有立即将此事告知德妃知晓。
胤祯并非有意对德妃隐瞒此事,而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总要先查证清楚才能有所论断,以免无中生有、虚惊一场。然而如何查证此事,却又成了胤祯头疼的另一个难题。
胤祯深知自家四哥的脾气,倘若自己贸然前去向四哥直言询问此事,必定会惹得四哥雷霆震怒,不仅问不出半点真相,更有可能引火上身,白挨四哥一顿斥责教训。然而,此事又不能放任不管。倘若此事发生在其他兄弟身上也还罢了,可那是四哥,那是与自己从小一同长大的一母同胞。无论如何,胤祯也不可能眼看着四哥由于一念之差而铸成大错。
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胤祯此次却是犯了难,将此事憋在心中独自一人烦闷了一个多月,也不曾想到什么好办法。
胤祯的小舅子完颜海锐见其心情不愉,便寻了一个由头将他约了出来,打算找些有趣之事帮他散散心。然而,无论是去京城中最有名的酒家喝酒,还是去八九招听当家花魁娘子抚琴唱曲,胤祯依然整日阴沉着面容,紧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海锐见胤祯这幅阴郁的模样颇为不适应,只觉得性格开朗豪爽的十四阿哥简直就要变成冷面冷心、喜怒不定的四阿哥了。
“十四爷,你最近到底有什么心事,竟然会令你为难至此?我为了帮十四爷排解烦忧,可是连京城中最有名气的温柔乡都陪十四爷来过了。若是被姐姐知道此事,只怕我这耳朵又要遭殃了!这花魁可是一位难得的江南美女,琴艺嗓音皆颇为出众。只可惜人家用心的唱了半晌,十四爷却听得心不在焉……”
由于胤祯此时心情不愉,因此不但没有觉得花魁的吴侬软语悦耳动听,反而觉得厌烦不已。胤祯随意扔下两张银票,拧着眉头走出了八九招。
海锐想起姐姐的嘱咐,连忙放下酒杯,匆匆追了出去。海锐追出了八九招,四处张望了一圈,只见胤祯正负手而立,望着路边一位卖身葬父的女子默默出神。
海锐皱了皱眉,微微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卖身葬父的女子。只见她生的柳眉杏眼,肤白胜雪,五官虽然只称得上清秀,然而眉目之间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独有的俏丽。那位女子此时虽然一身热孝,然而却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引得往来的行人纷纷驻足。
海锐心中暗暗心惊,暗讨若是十四阿哥只想与这名女子逢场作戏、随意玩一玩也还罢了,若是十四阿哥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