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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对于权势富贵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求的女子将会带给她怎样的麻烦与危机,而正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腹中宝贝的降生。

    当翊坤宫内桃花盛开,红霞满园的时候,年兮兰怀孕已经八个多月,腹部又比前两个月长大了许多。

    胤禧与悦宁此时已经会叫额娘与阿玛了。年兮兰最喜欢将两个宝贝揽在怀中,听他们用稚嫩的声音唤她额娘。每当此时,年兮兰便觉得心中无比柔软,不仅烦忧尽去,更加对未来生出无限期待。

    康熙虽然十分喜爱胤禧与悦宁,然而却更加重视年兮兰的身子。自从年兮兰的孕期进入第六个月开始,康熙便将胤禧与悦宁两个宝贝归为“重物”一类,不许年兮兰再抱他们,以免两个胖乎乎的宝贝将年兮兰累的动了胎气。

    尽管如此,胤禧与悦宁却依然喜欢腻在年兮兰身边。并且,只要在年兮兰身旁的时候,两个宝贝便会格外乖巧懂事,竟是从来不曾在年兮兰面前任性的大哭大闹,令康熙啧啧称奇。

    ☆、第91章 ,请支持哦*罒▽罒*

    万寿节康熙心思烦闷,忽早产兮兰命悬一线

    三月十八日,是康熙的生辰。由于今年适逢康熙虚岁六十岁整寿,因此万寿节的庆典比往年更加隆重。

    原本康熙于去年四月已经昭告天下,将于六旬万寿节当日举行千叟宴,然而近两个月来,康熙却发现自己对于万寿节庆宴兴趣缺缺,甚至不愿听任何人提及万寿节与千叟宴的相关事宜。之所以如期举行千叟宴,无非是由于圣旨已下,不能朝令夕改罢了。

    千叟宴上,康熙虽然面带笑容,与年逾古稀的老者寒暄,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一再想起年兮兰年轻娇美的容颜,对于未能在彼此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遇到年兮兰深感遗憾,除了感叹造化弄人以外,甚至对于年兮兰之父湖广巡抚年遐龄有了一丝莫名的迁怒与怨怼。

    这是康熙第一次觉得万寿节的庆宴竟然有些无聊,不禁期盼着宫宴可以快些结束。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尽快返回翊坤宫,去看望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

    康熙觉得自己仿佛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年兮兰说,又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也许,他只想要静静的陪在年兮兰身边,默默的看着她恬静的笑,悠闲自在的生活,便已经觉得满心欢喜,平静而满足。

    正当康熙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候,却见李德全在听了一名小太监的回禀之后,忽然脸色巨变,不由得不悦皱起眉头,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李德全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有所隐瞒,连忙恭敬的上前跪在康熙面前小声回禀道:“启禀皇上,翊坤宫宫人来报,贵妃娘娘不知何故忽然腹痛难忍,有早产之兆……”

    “你说什么?”李德全尚未说完,康熙便从龙椅上猛然站起,脸色苍白,焦急、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李德全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康熙竟然在万寿节的千叟宴上当场变了脸色,再想到往日康熙对于年兮兰的重视与在意,不禁也急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李德全心中不住祈求满天神佛保佑贵妃娘娘与腹中的龙胎平安无恙,否则若是此二人中的任何一个有半点差池,只怕必会惹得康熙雷霆震怒。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宫人要跟着倒霉呢!

    康熙听闻年兮兰不知何故竟然忽然早产,思及年兮兰腹中的胎儿才八个多月,又想起那句“七活八不活”的古话,康熙不由得越发心惊胆颤,只来得及匆匆交代几句,便起驾赶往翊坤宫。

    当康熙赶到翊坤宫的时候,年兮兰已被移入产房内。已经为年兮兰诊过脉相的刘声芳心惊胆颤的跪在产房门口,想到年兮兰此时的情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康熙担忧年兮兰的安危,也不理会跪在地上请安的宫人们,脚步匆匆的径直走到产房门口,毫不迟疑的推门而入。

    周围侍奉的宫人们皆有些惊疑不定,却无一人胆敢上前劝阻康熙,对于康熙这一明显不符宫规的行为,皆不约而同的采取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自保态度。

    康熙刚刚走入产房内,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康熙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转到屏风后,急切的向床榻上望去。

    只见年兮兰原本红润的小脸此时已是一片苍白,额前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清澈见底的双眼中虽然满是忧虑与不安,但却透着一抹倔强与坚毅,尽管没有半滴眼泪,但却看得康熙一阵心疼。

    康熙望着芳婉与芳蔺手中染血的巾帕以及盆中殷红的热水,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心中竟是狠狠掠过一抹不祥。

    康熙大步走到床榻前,俯身握住年兮兰尽是冷汗的小手,一向沉稳的声音竟然带着些许颤抖,“兰儿,你觉得如何?可是觉得腹痛的厉害?”

    年兮兰见康熙竟然不顾规矩冲进产房看望她,握住她的温暖手掌竟然有些微微颤抖,不由得心中一暖,趁着阵痛的间歇柔声安抚道:“皇上不必为妾身担心……妾身并无大碍,也并不觉得很痛……况且,妾身已经诞育过一对儿女了,所以……”

    年兮兰说到此处,猛然顿住,蹙着眉头咬牙撑过一阵强烈的阵痛,白皙的额头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水,沿着眼角滑落脸颊,仿若泪痕。

    康熙取出身上明黄色的锦帕为年兮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柔声安慰年兮兰道:“兰儿莫怕,朕就在此处陪着你。你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皇上,您不必如此……”年兮兰心中虽然十分感动,但却并不愿意康熙在她生产之时伴在一旁,将她狼狈不堪、憔悴万分的模样尽数看在眼中,因此柔声劝解道:“虽然妾身也很想让皇上陪在妾身边,但是,妾身实在不愿皇上将妾身狼狈不堪的模样看了去……以前妾身不懂,如今妾身方才知晓当年李夫人病重之时不愿面君的心情……”

    康熙听闻年兮兰所言,心中的不祥之感愈加强烈,不禁拧紧了眉头,轻斥道:“兰儿胡说什么呢?那个短命福薄的李夫人如何能与朕的兰儿相提并论?况且,兰儿如今只不过是产子罢了,又不是重疾难治!以后切莫再说这般糊涂的话了!”

    年兮兰见康熙变了脸色,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失言,没想到康熙注意的地方与自己完全不同,不但没有理解自己提及李夫人一事的真正用意,反而只觉得自己提及李夫人病重一事非常忌讳。

    年兮兰感受着腹中越发绵密剧烈的疼痛,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对康熙恳求道:“皇上,刚刚的确是妾身失言了!妾身向皇上保证,一定会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