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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差点被导师给看见, 这也……太尴尬了。

    女人低低的笑出声来:“你就不能说,你要陪女朋友吗?”

    徐宁刚从她背后钻出来, 敏锐的捕捉到她说的那三个字,唇角弯了弯,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在校园里散步,傍晚的时候出去吃饭。

    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像在做梦一样, 所以她头重脚轻,即使感冒已经好了,可走路的时候总感觉要跌倒一样。

    晚上吃完饭, 学校里已经被黑暗淹没,她们携手走过一处,能听见情侣之间的喁喁私语,而后她们也站定,拥抱,亲吻。

    回到公寓里,徐宁先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秦济楚坐在桌上,就忍不住想要吻她,秦济楚避开她,轻声说:“别闹。”

    女孩有点受伤般的鼓了鼓脸颊,走到床边坐下,以控诉的眼神看着她,可女人一直不为所动,直到她也去洗澡,而后爬上床,才捏了捏她的脸颊:“在生气?”

    “你都不理我。”她的声音软软的,却分外勾人。

    秦济楚低声笑,将手机递给她:“我刚才在看机票。已经没有直达的了,必须要转机,你才刚刚病愈,太辛苦了。”

    原来她真的已经在看机票,准备带着她回国结婚了吗……

    徐宁忽然有些慌张起来,那句话其实只是脱口而出的气话,没想到她真的放在了心上,于是她近乎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我最近有场考试,很重要的考试,我可能……”

    秦济楚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我知道,一切都按你的时间来。”

    徐宁顿住了,痴痴的看着她:“可是……”

    女人没再说话,注视着她,神色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徐宁打开手机的日历开始看:“你看,今天是11号,我们……”

    秦济楚含笑点头:“我都可以,只要你的时间安排合适。宁宁……只要你,不嫌我老。”

    她的声音压低了些,显得格外的沉沉,甚至夹杂着几分惆怅。

    徐宁却一把抱住了她:“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老了?”

    “我确实比你大十七岁。七年前你十五岁,我三十二,现在你二十二岁了,成年了,也能做出自己的决定了,可我已经……”

    徐宁吻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再说话。

    她不在乎。

    从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趴在窗边看见她的背影,她就不由的爱上了她,懵懵懂懂的感受到她的孤独和冷清。

    那时她就想,如果能陪在她身边,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了。

    晚上散步的时候,她听见她以极其平淡的口气说她形婚过,也离婚了,这么多年来,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有她陪着,竟然有点不适应了。

    她心疼她。

    秦济楚的笑容浅淡,似乎只是以非常寻常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却被想到就这么拨动了女孩的心,让她忍不住吻了她。

    理智和情感总是相违的。

    两人分析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决定还是秦济楚先回去,而徐宁等到她的圣诞假期再回去,其实也就一个月了。

    秦济楚第二天一早就走,走的时候徐宁还是睡着的,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那种宛如梦境破灭的巨大空虚感包围了她,她……不知道心里是何等感觉,看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天光,怔怔的发呆着。

    直到她看到窗前留下的便利贴,黑色的钢笔,字体清净飘逸,她说,宁宁,等你回来。

    她竟然开始……等她了。

    这么多年来,她最怕听到的这个字就是等,因为一直知道没有人会等她长大。

    今天是有课的,下课还要去实验室,她强行集中精力,最后将手机关机扔在了一旁,一直到晚上十点走出实验室才开机,看到秦济楚发来的消息:“你……生气了?”

    这么小心翼翼的语气。

    徐宁一看,她打过来几通电话都没接到,都是她在做实验的时候打过来的。连这条信息也是一个小时前发进来的,国内现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她稍有些犹豫,没打电话,回了一条信息过去。

    孤身在外,求学七年,她对时间有自己的安排。

    早上六点起床,运动,吃早餐,赶在7点半去上早课,中午在教室休息半个小时。下午上完课打包一份晚餐,去实验室。

    十点离开实验室,她回去先运动半个小时,有时是一组核心,或者是一组深蹲,而后洗澡,处理生活琐事,在十一点前准备入睡。

    规律而克制的生活能让人的心思清净,从不心生杂念,也不会有多余的情感羁绊。

    她发现她将情绪控制的很好,最初的心慌意乱过去,她的生活又重归平静,连一点波澜都没有,似乎……那个人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

    可这么一来,她的态度难免显得冷淡了,因为她分不出多余的时间来恋爱。

    她的生活规划的十分有条理且按部就班,不接受意外。

    这是她求学生涯里学会的东西,自律且善于规划,以便能掌控生活而非做生活的主人。

    秦济楚从没说什么,但是徐宁知道,她感受到了。

    她也不由的怀疑……她恋恋不忘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得到了,也就忘记了……

    不是……她只是害怕,害怕一切都是场梦,害怕梦醒之后,她还是一个人。

    多年的单恋……

    她很没有安全感,即使知道不该这么患得患失,也始终控制不好情绪。

    时间就已经到了12月初,到了她回国的时间。

    徐宁已经有两三年没回来,家里人也劝过她,但是没办法,最后飞过去陪她过春节。

    飞机落在华城机场那一瞬,她感受到了那种近乡情怯般的犹豫和彷徨。

    “宁宁,这边。”

    徐自恒已经进入徐氏开始工作,清隽而有气度,穿着剪裁得宜的衬衫西裤,卓然而立。因为身高,他第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了女孩,偏冷的声线里夹着一点惊喜,隔着人群叫她。

    徐宁也看见了家人,即使她已经二十二岁,可还是像只归巢的鸟儿,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乔言:“妈……对不起。”

    乔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是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不回来,心疼大过一切,就是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妈妈想死你了。”

    母女两人抱了一会,徐宁松开手,冲徐冉和喻星河眨了眨眼睛:“姐,星河姐姐!”

    徐冉抿出笑来,摸摸她的头发:“就知道满世界乱疯。”

    徐宁被她还这么像小孩子一般的摸头发,有点不满的哼了一声,趁着母亲和徐自恒往回走,小声对姐姐说:“姐,你衬衫的领子扣一下,草莓印都出来了。”

    徐冉:“……”

    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