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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让她给江彻挡酒,测试江彻底线。

    江彻却很护短,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她喝不了,我来喝就行了。”

    “哪有公关不会喝酒的,江总你这可太护短了啊。”

    “张总,我的公关就是不会喝,怎么,我这一杯,张总不愿意喝吗?”

    “哪里哪里。”

    周尤私底下扯了扯江彻衣角,小声提醒,“江总,你少喝一点。”

    江彻唇角噙笑,没看她,兀自和人说话。

    可手却伸到桌底,反握住她的手,暧昧地捏了捏。

    周尤想要挣开,怎么也挣不脱,动作又不敢太大,于是就这么被握着,等到江彻自己松开才算作罢。

    江彻算得上是这几年互联网行业的新贵,大家都探过底,知道他有真才实学,也知道他背景强大。

    这样的人,假以时日,很有可能会成为行业的主宰,大家自然是想笼络合作,敬过来的酒一轮接着一轮。

    周尤有点看不过去。

    见那位张总又想给江彻敬酒,她先发制人,端起桌上酒杯起身,轻声道:“张总,之前多视并购案多亏有宏揽助力,我替江总敬您一杯。”

    那位张总乐了。

    他生平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美女奉承,周尤主动敬酒,他没有推拒的道理,那些个洋酒都摆到一边,亲自倒了两杯白的。

    “周小姐真会说话,这杯酒那我可是不喝不行啊。”

    周尤和他碰了碰杯,心一横,就想闭眼灌下。

    忽然手中酒杯被人一夺,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彻揽入怀中。

    江彻看起来有点醉,他凑近周尤耳畔,薄薄热气喷洒,低声说:“你乖一点,听话。”

    第32章

    饭局结束已是深夜, 漆黑夜空点缀几颗星子, 树叶在夜色里静止不动,宽阔马路上,车也稀疏。

    好像没风,周尤不太能分辨清楚, 因为身体在发热, 脑袋也晕乎乎的。

    其实在江彻周全下,她没喝两杯,但说到兴头, 大家一起举杯喝酒还是免不了。

    这会儿, 她有点醉。

    江彻也醉。

    他喝了很多, 身上有浓重酒气, 说话走路倒还清醒。

    司机把他们送回酒店。

    进房插卡, 室内亮起暖黄灯光, 空调无声送风, 屏幕上显示二十六度。

    还是很热, 周尤靠在墙边,将温度往下调。

    江彻大概是不太舒服,鞋都没换就直接进洗手间,水声哗哗,周尤什么都听不见。

    她沿着墙边蹲下, 扶住额头, 一边轻揉太阳穴缓解晕眩,一边想:他会不会在吐?喝那么多, 吐也正常吧。

    以前她以为,像江彻这样嚣张惯了,如果不愿意应酬,是可以不应酬的。

    原来,也没那么随心所欲。

    她蹲坐一会儿,又挪到床边,给前台打电话。

    可能是住在这种酒店的商务人士很多,酒店深夜也常备醒酒汤。

    十分钟后,江彻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醒酒汤也刚好送上门。

    周尤没要端屉,捏着白瓷碗边就往里走,身后服务员还提醒她注意烫,她应得好好的,可走到一半,就耐不住碗边灼热了。

    周尤皱着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

    碗放下后,她十指弹开,蜷起来在身侧擦了擦,又想吹吹。可手还没往上抬,就被人从身后捉住。

    在饭局上,江彻也捉住过她的手,还暧昧地捏了捏,不时摩挲。

    这会儿,他将周尤的手举到唇边,垂眼轻吹,很有耐心。

    周尤的手白皙清瘦,指甲也是瘦长形状,修剪得很整齐,甲面莹润反射浅淡光泽,甲根处有弯弯月牙。

    她大概是醉了,反应也慢好几拍,过半晌,才急急想要抽出。

    可江彻蓦地收紧,她手没抽出来,却因为用力过度踉跄两步,往后仰。

    江彻趁势上前,倾身。

    事情发生很快,等周尤回神,就发现自己倒在床上,呼吸间都是江彻身上混合沐浴液清香的酒气。

    江彻还握着她的手,没再吹,而是放到唇边,亲了亲。

    两人隔得很近。

    平心而论,江彻很帅,身上还有种少爷气,长相身材气质在她见过的有钱人里,是最顶端的存在了。感觉收拾一下,准备出道也没有什么问题。

    近距离看一张好看的面孔,心跳会加速。

    她真的醉了。

    又或者,从几天前知道,自己和江彻住的是这么一个只有一张床的商务间起,她潜意识里就已经做好会发生什么的准备。

    江彻的吻热烈又细致,从手指自然过渡到唇,一开始是轻啄,后来又一寸寸地反复舔舐,像是小孩子舍不得吞掉柔软的果冻。

    江彻想,她应该是带有浅淡酒香的、冰冻过后又短暂解冻的果冻。

    “有过吗?”

    江彻暧昧热吻,还分心问。

    周尤已经陷入一种无可名状的茫然,也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在问什么。

    在问她有没有做过?

    这个问题,他应该很清楚。

    又或者是在问,从迪拜回来之后,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没等她多想,江彻重复,“在学校的时候,有谈过恋爱吗?”

    原来是白天她没有回答的问题。

    周尤没说话,感觉到游离在身上的一双手已经褪下她的裙子,更是闭上了眼。

    尽管她的大脑已经不太清醒,但江彻的问题,她不用动脑思考都觉得有点可笑,完全不知道江彻有什么执着追问的必要。

    江彻大概是当她默认,惩罚性地咬她锁骨。

    她闷闷地低吟一声。

    突然间,这声低吟变重。

    周尤记得,以前上心理学课的时候,有个女老师特别风趣,她年纪不大,跟学生之间交流也少有代沟。

    有次她讲女生的性幻想,还拿到言情小说市场上,万年不倒的常青树“霸道总裁爱上我”来举例。

    她说其实很多女生都有天然的、被保护的需要。也都在心底潜藏着一种禁忌的、被征服的渴望。

    现实生活中大家奔向钱权,希望另一半顾家实用。

    可在幻想中,比起睥睨天下,女生更希望睥睨天下的那个男人爱她。比起温柔体贴,女生更期待男生能在某些时刻表现得霸道强势一点。

    周尤不知道这位老师说的对不对,但她得承认,当她得知当初迪拜一夜情的对象是甲方公司总裁时,慌乱之余,还有一点被弥补的安慰感。

    第一次没有给一个喜欢的人,但至少,是给了一个优秀的人。

    甚至后来江彻所做种种,夜深人静时,她也偶有想入非非。

    不知是江彻摆弄得太过分,还是思绪模糊间察觉到自己的隐秘心思,周尤面上红潮不褪,连脖颈和锁骨都染上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