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门, 手在后面反锁, 然后朝周尤比出一个“嘘”的手势。
周尤紧张,连忙闭嘴。
可静静地等了十几秒, 她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响。
她正欲开口,外面忽然传来小白的声音,“奇怪,zoe姐还没好吗?”
她问店员,“你好,刚刚那位试粉色泳衣的女生是不是还在试衣间?”
周尤正在想:把江彻留在试衣间,然后自己出去引开小白她们有多大的可行性。店员却说:“那位小姐好像去找你们了。”
周尤愕然,睁大眼睛看着与自己相隔不足二十公分的江彻。
江彻倚着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朝周尤比了比口型:手机。
周尤稍顿,很快明白江彻在说什么,从包里掏出手机,及时按下静音。
就在她静音之后三秒,小白的电话就拨了进来。
周尤背上都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电话响到自动挂断,周尤才稍稍松口气。她现在思维紊乱,也静不下心仔细分辨外面的声响。
江彻往前逼近,周尤则下意识往后退。
可试衣间狭小,很快就退无可无,她贴着试衣间木质门板,刚刚那层冷汗回缩,背上很不舒服。
江彻单手撑在她的耳边,靠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跟店员说了,没人了就过来叫我们,别担心。”
“……”
热气细细密密地喷洒在她耳廓,似乎又往下扫,延伸到脖颈,空气里满是暧昧气息。
江彻又耐心解释,“今天我妈妈忽然来星城了,她没有提前告诉我。
“也不知道苏盈从哪里来的消息,非要陪我妈妈逛街。我妈不喜欢她,又碍于我爸的情面,不好拂她的意。
但我妈性格比较……总之她很不爽,就打电话诓我,把我也骗了过来。”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尤不知道是自己逻辑学没学好,还是这会儿大脑供氧不足,总之,完全理不清江彻话里的头绪。
江彻很少向人解释这些东西,但在电梯上那一眼,他莫名觉得,周尤是在意的。
可现在解释完,周尤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总之,我和苏盈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这句话周尤听明白了。
耳朵不自觉地,有些红。
江彻看着,又想起她动情时候的样子,也像现在这样,眼睫颤颤,耳朵红红,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没忍住,江彻在她耳垂上亲了下,非常轻,就像羽毛轻轻掠过。
周尤瑟缩,转头看他。
可他神色如常。
周尤嘴唇翕动,一时之间很是迷惑,刚刚是亲了,还是不小心碰到了,还是…呼吸扫过耳垂上的绒毛?
周尤不确定地打量江彻两眼,最后决定,继续做鹌鹑。
两人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等了很久,周尤始终抿着唇,不说话。
那套被换下来的樱花粉泳衣就寥寥草草挂在旁边,江彻拿起来看了看,又回想刚刚一瞥,不自觉地,有些想入非非。
等到小腿发麻,门口终于传来敲门声,店员小声说:“店里没人了。”
听到这话,周尤如蒙大赦,急急推开江彻,开门往外跑。
她走得很急,江彻在收银台稍顿,“里面那套泳衣我要了,等下来结账。”
江彻腰高腿长,步子稍微迈大一点,一步能抵周尤两步,周尤疾走也没办法摆脱他。
“你跑什么,害羞了?”
“泳衣我给你买了,下午我让人送到你们品牌部,你放心,绝对掩人耳目。”
“我刚刚在试衣间解释的你听进去没有?”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周尤忽地顿步,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瞪他,“那我问你,你刚刚跟店员说什么了?”
江彻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回忆道:“我就跟她说,里面是我女朋友,赌气和朋友出来玩,不接我电话。
“我问她,你朋友去哪儿了。她说去别的店了,等下会回来。
“我就跟她讲,你朋友还不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撞见不好,所以我等下会躲进试衣间,让她过五分钟,等外面没人再叫我们出来。”
五分钟还不足以发生什么试衣间丑闻,而且江彻给她塞了两百现金,她就很配合了。
江彻复述得还挺理所当然。周尤听完,耳朵更红了,踩他一脚,又小声骂他,“流氓!”
江彻不在意,周尤往前走,他也跟着向前。
眼看小白她们就在前头一家店外晃荡,周尤忙侧身,躲到立牌海报后面,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江总!我要和同事一起去吃饭了,你不要跟着我!”
“你们吃什么?我带我妈也去吃。”
“火锅,你确定?”
“……算了。”江彻刮了刮下唇,“那你和同事好好吃,我去买泳衣。”
“不要!”
江彻无所谓笑笑,往后退两步,抬头挥了挥,然后转身,走得潇洒。
周尤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挤了挤自己脸颊。
要命,还很烫。
转念又想:他不会真去买泳衣了吧?-
团建在这周六出发,早上七点半集合,周尤六点就起床了。
已是秋末,晚上天凉,山上应该会更凉。
她前一晚就已经收拾好行李,然后还带了一件比较厚的外套。
江彻给她买的那套泳衣,她没有收拾进登山包。
出门按电梯,正好碰到隔壁的主播小男生,她心不在焉跟人招呼。
电梯到达,男生让她先进,她迟迟不动,忽然又跟人说抱歉,然后匆匆往回开门,进到房里,找到泳衣,沿着包包缝隙塞到最底下-
茂山在星城城郊,坐公司大巴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山并不高,最高海拔也不过四百多米,但比较陡,爬上去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像小白这种懒癌发作的,刚从车上下来,站在山脚,就已经哀嚎着要坐缆车。
前面带队的似乎摸准了大家心理,直接通知他们,“大家不要再想着缆车了啊,想也没用,缆车要从另一边入口进。”
霎时又是一片哀嚎。
周尤还好,虽然她平时不怎么锻炼,但比较能坚持,以前体育考试也没掉过链子。
爬到一半,小白就脱了外套,直喘气,杀猪般直喊,“zoe姐!我不行了……我要交代在这儿…交待在这儿了,要死了!”
周尤觉得她有点搞笑,弯唇鼓励道:“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我真不行了!zoe姐你不知道,我体测…四年都是找人、找别人,帮我跑的,真的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