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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已经是醉得不轻了。

    他醒来,还能动。要是又睡死过去,她是怎么也搬不动了。

    想到这,周尤请假,将善后工作交给同事,然后哄着江彻起身,往外走。

    小年夜出租车很少,价格还很贵。

    周尤看了看,发现去自己家比较近,也比较便宜。

    她叫了车,定位到自己家。

    周琪期末考试结束,已经放假,但周尤的工作还没结束。姐妹俩当然是要一起回卢原的,这几日周尤工作忙,也没功夫陪周琪,周琪索性就和同学去附近的古镇旅游了。

    如果不是这样,周尤也不敢带江彻回家-

    千辛万苦将江彻弄进屋子,周尤感觉浑身都已经脱力。

    江彻半醒半醉,躺在小床上,揉着额头,眉心突突直跳。

    见他还算安分,周尤暂时没管他,先拿衣服去洗澡。

    等她从浴室出来,江彻已经从床上起身,站到书桌边,打量地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蹦床,我妹妹买回来的。”

    周尤无奈地应了声。

    一放假,周琪就闲不住,家里本来就连个转身的地儿都没有,还买了个圆形蹦床回来,说什么平时她上班经常久坐,没事儿应该在家多运动运动。还说什么…最近蹦床操很红,所以专程给她买来给她锻炼身体。

    这蹦床,中间是有弹力的网面,据说明书上所写,能承重一百千克。网面旁边都是弹簧链条,要一一扣在圆形架子上。

    光是组装这个小蹦床,两姐妹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组装好之后,周尤也没用过,一是没空,二是这房间挑高不行,总感觉蹦两下就能碰到天花板。

    江彻可能醉得不轻,一言不发地,忽然就站上了小蹦床。

    周尤紧张,停下擦护肤品的动作,“江彻你干什么,你别蹦!你那么高,小心磕到脑袋了!”

    江彻完全不听,和村头二傻子似地,穿着正装衬衫,领带还没拆,在蹦床上一跳一跳的。

    周尤都看傻了。

    蹦床弹力有限,江彻一米八几的个子跳起来,离天花板也有相当距离。

    周尤本来担心他撞到头,这会儿却越看越想笑,不经意瞥到床头手机,她灵机一动,拿起手机,打开拍摄模式,边拍边忍着笑。

    江彻毫无所觉,蹦得停不下来,还越蹦越起劲。

    毫无预兆地,地面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江彻的蹦床运动宣告结束。

    周尤停滞三秒,放下手机,看向江彻脚底被他蹦穿的蹦床,有些傻眼。

    天哪。

    她担心的是蹦太高撞到脑袋,江彻直接将蹦床的网面蹦穿了……?

    “江…江彻,你还好吧?”

    周尤上前扶他,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江彻眼皮子耷拉着,闭着眼说了句,“脚疼。”

    他只说了两个字,听起来却有点莫名的委屈,眼睛闭着,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周尤蹲下看了看。

    还好,没有流血,就是有点红,可能是蹦肿了。

    江彻醉成这种半醒不醒的鬼样子,她也没办法把人弄进浴室洗澡,万一滑倒摔跤半身不遂,她罪过可就大了。

    周尤想了想,温柔哄道:“江彻,我打水给你擦身体好不好?”

    江彻安静片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很敷衍的“嗯”。

    周尤将蹦床的“尸体”收拾了下,暂时放到屋外,还特别心虚地左顾右盼了一番。

    楼下的人可能是不在家,没有要上来找麻烦的迹象。

    她安心回到屋子,打水,帮江彻脱衣服,擦身体。

    江彻很乖,周尤擦身体的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可她准备起身,再拧一次毛巾的时候,江彻忽然睁开眼,拉住周尤的手,将她大力带上床,又压在身下,一本正经道:“尤尤,你要履行承诺偿还了。”

    ……?

    “等等!江彻等等!唔……”

    喝醉酒的江彻力气也还很大,而且相当固执,根本不理周尤,直接就吻了上去。

    那吻从唇一直延伸往下,还一路如燎原星火,将周尤点燃起来。

    江彻脑子里可能就只剩下周尤一时情急许下的承诺,欲望苏醒,来得猛烈。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江彻本来就不怂,但平日里有些想要尝试却顾忌周尤感受不敢尝试的,这会儿全都没了顾忌。

    说话也比往常大胆很多。

    周尤太害羞了,堵着耳朵不想听,江彻还掰开她手,非要在她耳边说给她听。

    一时间,周尤面红耳赤,想说些什么,出口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摸索到床头开关,关掉房间里的灯光。

    久违的旖旎持续到三更半夜,睡着之前,周尤迷迷糊糊听到江彻在耳边说:“生日快乐,尤尤。”

    周尤一顿,有些清醒。

    应该已经过十二点了。

    对,今天是她生日,最近忙得天昏地暗,她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屋子小就是这点不好,不通风,一醒来,鼻尖还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江彻脑袋有点痛,但没断片,昨晚还记忆犹新。

    周尤晚上背对他睡着。

    他往前搂住周尤,吻了吻她的蝴蝶骨。

    周尤也已经醒了,忍不住颤了颤。

    “醒了?”

    周尤没吭声。

    江彻的手忽然开始不安分。

    周尤吓一跳,转过身按住他手,轻声骂道:“你想干什么?”

    江彻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很轻易就挣脱她的束缚,又将人揽进怀里,“醒了还装睡,你想干什么?”

    周尤不想跟他讲话。

    江彻安静片刻,又说:“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和红酒,本来准备年会结束就带你回家的,不小心喝多了。”

    “对了,你这次生日……就二十二了,对吧,那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周尤忍不住反驳,“你是不是文盲,女生二十就法定结婚年龄了。”

    见她上套,江彻刮了刮她鼻子,“看来……你很迫不及待想要跟我结婚?”

    周尤踹他。

    “行了行了,我错了。”江彻很快讨饶,又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年会也过了,马上就要放假,你今年过年回老家?”

    “不然还能去哪。”

    “你可以去我家啊,或者…可以跟我一起出去旅游。”

    周尤算是看出来了,他在床上三句话就没个正经,懒得跟他再讲,准备起身。

    “欸,我说真的,你家亲戚都那样,你回去干什么。”

    江彻按住周尤,不让她起。

    周尤无奈,“我还要去拜祭我爸妈,回老家也不止过年一件事要做,再说了,还有琪琪呢。”

    “那你什么时候走